房俊自然不會空手去,他帶了一些禮物,玉石翡翠之類的,他可不會直接送錢,這顯得太過庸俗了,不符合他的風範。

李勣住得宅院,比較偏僻,僕人也不多。

在後院之中,房俊見到了這位老將軍,後者正在耍劍呢,雖說滿頭銀髮,但精氣神,那還是挺不錯的就是了。

他的兒子李固站在一旁,一副文秀的樣子。

“房將軍,為何突然來此?”

李固詢問,他可不會認為,對方是來探望的,那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的。

他稱呼房俊為將軍,而不是大人,當然了,這個稱呼,房俊那也是擔當得起得。

“特意前來探望.”

房俊一本正經地說道,事實上,他是來看看李勣的身體狀況,對方是哪一邊的人,有可能是許敬宗那邊的,畢竟,是許敬宗推薦的李勣,這多少是一個人情,畢竟,如果不是許敬宗的推薦,這個李勣,還賦閒在家呢?因此,李勣是欠許敬宗一個人情的。

聞言,李固很是無語,以前也沒有見你探望,再說了,雙方又並無什麼交情,怎麼可能來探望呢?八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李勣一套劍招結束,一旁的侍女,遞上來一塊手帕,給李勣擦汗。

“房將軍,久違了.”

隨後李勣走了過來。

“老將軍,還是老當益壯啊?”

房俊拱了拱手。

“後生可畏,徵突厥,打高句麗,你倒是做得不錯,大唐的良將,那是已經不多了.”

李勣坐在了石凳上,他在說一個事實,昔日征戰沙場的將軍,那是老得老,死的死,良將自然稀少,沒有幾個能當大任的。

這一點,房俊那是相當清楚,否則,也用不著每次出征都是薛仁貴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的。

“我可不太行,不會衝鋒陷陣,至今為止,也沒有手刃過一個敵兵.”

房俊說道,他也不以將軍自詡。

“領兵打仗嗎?頭腦最重要,能夠想出計謀最重要,並不需要親自去衝鋒陷陣.”

李勣淡淡的說道。

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這說得倒是在理,如果一個領兵的將軍,只有勇猛,而沒有頭腦的話,那是必敗無疑的。

“你來,不會是責怪我奪了你的位置吧!”

李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當然不會,以老將軍的資歷,沒人會不服的.”

房俊一本正經地說道,李勣確實有資格統領長安駐軍,他的資格,那就是曾經征戰四方,三朝元老。

可以說,是現在倖存的老將軍之中,名氣最大的。

他統兵,無人會不服。

“這非我所願,我已經隱退了,根本就不想出山,只是這是陛下的聖旨,我違背不得,朝堂的爭鬥,我不參與.”

李勣淡淡的說道,他又不是自己舉薦的自己,而是聖旨如此,他也沒有絲毫辦法,總不可能抗旨不尊吧!這話,房俊倒是不信,這將軍,難道還有不想統兵的嗎?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的,房俊那是看破不說破。

在李勣這裡,房俊並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反正,這李勣也當不了多久的駐軍統領,只要薛仁貴歸來,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薛仁貴功勞大,朝堂,也不會有人針對他,主要是薛仁貴的性子,那是不參與任何朝堂的爭鬥的,因此,對他人,那是不具備什麼威脅性的。

離開李勣這裡,房俊就回駙馬府去了,他加派人手,針對許敬宗,加大調查。

許敬宗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兩個兒子被廢掉了,這輩子就完蛋了,他每日都挺悲痛的。

不過其把柄,房俊也知道一時半會的,肯定也查不出來什麼的,許敬宗那可是武媚娘身旁的紅人,就算有什麼問題,武媚娘也會力保的。

而武氏家族,正在進一步竊取朝堂的權利,連武媚娘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那都是入朝為官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在這裡,體現到了極致。

武媚孃的妹妹,還被封為了韓國夫人,這也是臭不要臉,啥功勞都沒有,憑什麼受封啊!更為可氣得是,大理寺的一名少卿,也由武氏家族的人擔任了,也不知道是武媚孃的哪個親戚,總之,是一個小年輕,還不到二十歲,長得那是細皮嫩肉的,就跟一個小白臉一樣。

主要就是大理寺兩名少卿之一的張河,由於病入膏肓了,這位置也就空了出來,本來,大理寺那是沒有什麼空缺的。

當然了,整個朝堂也沒有什麼空缺,只是武媚娘給李治吹耳旁風,讓一些老傢伙告老還鄉,美其名曰,增加朝堂的朝氣。

李治也比較贊同這一點,他也不喜歡朝堂上的那些老傢伙,主要原因就是,這些老傢伙,仗著自己是元老,難免有時候倚老賣老。

李治有時候也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房俊也是去看望了一下張河,畢竟這也是他的手下,不去看望一下,那是說不通的,這年頭,人在藥堂看病,都是拿藥走人,也根本就不住在藥堂,而是回自己家療養。

張河的家,也就一般般,那就是一座不大的宅院而已,家裡面兩三個傭人,一個少卿而已,沒有多大的油水可撈,俸祿也不多,不容易過上奢華的日子的。

總得來說,大理寺也不是沒有油水,只不過,油水最多的地方,那是在天牢之中。

張河確實已經病入膏肓了,攤在床上,那是神志不清,臉色青黑,一看就是活不了多久的那種。

而張河的妻子,則是在一旁抹著眼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房俊也沒有辦法跟張河交流。

“他情況怎麼樣了?”

房俊詢問,他也看不出來,張河是得了什麼病。

“每天晚上他都喊疼,大夫看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開了個藥方,沒有什麼用.”

張河的妻子,憂愁地說道。

房俊眉頭一皺,該不會是什麼癌症吧!那就沒得救了,這種惡性病,即便是在後世,存活率也非常低,更何況是古代。

說起來,張冒年紀也不大,這也是太倒黴了。

看其狀況,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怕是得準備後事了啊!房俊給了三千兩銀子的銀票,算是慰問一下,然後就走了,這種事情,他無能為力。

“看來我得好好鍛鍊一下身體了.”

房俊喃喃自語,這古人的命,實在是太不值錢了,一個風寒,就可能置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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