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俊沒有去參加早朝,反正他現在查案子,李治的心裡肯定是有數的,這也可以表明他查案盡心盡力。

皇陵嗎?自然是在長安以外的地方,靠近山陵地帶,那也是有軍隊鎮守皇陵的,一般人,那是無法靠近的。

不過以房俊的身份,那是沒有問題的,他站在半山腰上,看著皇陵,嫚兒也跟著來了。

許多勞工正在挖地,搬石頭,顯然,看這皇陵的規模,起步沒有多久。

房俊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勞民傷財啊!人死如燈滅,修建這麼大的陵墓幹什麼,不得花很多錢啊!還不如把這些錢用在民生上呢?但古往今來,帝王陵墓,都講究一個排場的。

李世民是仁義之君吧!死了那也是講究了排場,其陪葬品那也是相當豐厚,還有王羲之的字帖。

“房大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官員走了過來,此人是工部侍郎孫於豐,這工部尚書沒了,自然是工部侍郎,來監管皇陵的建造。

“還能幹什麼?查案唄.”

房俊一本正經地說道。

“查案怎麼跑到皇陵來了.”

孫於民知道房俊是在查案,只不過,這跟皇陵有什麼關係。

“葉大人生前,不是經常往皇陵跑嗎?所以我自然要來看看.”

房俊說道。

孫於民點了點頭,這倒是有道理,他嘆息了一聲,不過有些裝模作樣。

“真是可惜,葉大人清廉忠厚,沒有想到居然遭此橫禍,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啊!”

孫於民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嘴角一扯,他如何看不出來,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呢?葉修明死了,這個孫於民肯定是非常高興。

道理很簡單,按照慣例,尚書沒了,大機率接任的就是侍郎,雖說聖旨還沒有下,不過房俊估摸著,這是遲早得事情。

這個孫於民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工部的一把手了,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什麼?“我對葉大人並不瞭解,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仇人啊?”

房俊詢問,後者與葉修明共事,應該是比較瞭解葉修明的。

他不得不懷疑,孫於民有嫌疑的,畢竟,葉修明死了,他是既得利益者,因此有那個動機,不過沒有證據,房俊也不敢妄下結論。

“葉大人平易近人,這樣的人,似乎不會得罪人吧!會不會是什麼盜賊所為,求財不成就殺人.”

孫於民說道。

房俊無語,這說了等於沒說。

“這是不可能的,這就是仇殺,而且是血海深仇,否則,也不會被滅門了.”

房俊淡淡的說道,但凡滅門案,肯定是有天大的仇恨。

不過對於兇手的所作所為,房俊那是相當不滿地,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葉修明得罪了你,針對葉修明就是了,何必要其全家的命,他很好奇,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勞工啊?”

房俊詢問,他目光盯著那些正在幹活的勞工。

“什麼勞工啊!他們都是官奴.”

孫於民說道。

“哦,官奴?孫大人,我很忙,就不陪你閒聊了.”

房俊眯了一下眼睛,然後轉身告辭,和嫚兒上了馬車,而後回長安城。

“公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嫚兒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剛才沒有聽見嗎?做工的都是官奴,這些人,都是家裡犯了事,被連坐牽連的,這些人來幹活,是不需要給工錢的,當然了,有的工匠肯定是招來的,現在我們要去戶部看一看,修建皇陵,花了多少錢?”

房俊冷笑了一聲,說道。

“公子是懷疑,這個葉修明,中飽私囊.”

嫚兒說道。

“對頭,如果數額巨大,就可以證明這一點了.”

房俊點了點頭。

而後,他就去了戶部,得到了一個數字,那就是修建皇陵,動用了一百三十萬兩白銀,這個數字可真是不小啊!誠然,皇陵是花錢的,不過大頭肯定應該是工錢,而做工的大多是官奴,要不了幾個錢。

當然了,官奴是要吃喝的,估計吃得也不怎麼樣,由此可見,這筆銀兩,有很多都沒有用處啊!那麼去了哪裡呢?“這麼多錢,看來,這個葉修明,還真是中飽私囊了.”

嫚兒說道。

“看來,是得對葉修明進行抄家了,工部的油水很大,一般人是抗拒不了誘惑的,再說了,整個環境如此,你不中飽私囊,總有人中飽私囊啊!”

房俊淡淡的說道,他就沒有見過幾個清廉的。

況且,從側面想一想,工部尚書的俸祿雖然不少,但家裡七十幾口人,要養活這幾十口人,以葉修明的俸祿,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再說了,其府邸相當奢華就是了,這也是一個側面印證。

房俊立刻雷厲風行了起來,他帶了一百府兵去抄家,並沒有動用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畢竟,現在大理寺和京兆府都在調查,人手有限。

葉修明的府邸,依舊是有捕快進行封鎖。

房俊揮了揮手,讓府兵抄家,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公子,對方不一定會把錢放在家裡吧!”

嫚兒皺著眉頭,說道。

“他不放在家裡,難道放在錢莊啊!我估摸著,這府邸,肯定是密室,或者什麼地庫之類的,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工部尚書,中飽私囊了多少錢?”

房俊淡淡的說道,工部尚書,擔任了十來年了,肯定撈了不少的好處,除了戶部而外,這工部,是朝堂機構,油水最大的了。

府兵們忙碌了起來,房俊的角落,那是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尤其是要注意地下,看看有沒有空的地方。

倒別說,半個時辰後,有伏兵發現了空當,居然是在床下,石板下是空的。

房俊一去看,那都是愣住了,他還真沒有見過,藏錢有這麼藏的。

他讓人把床給搬開,然後跪下來,敲了敲石板,發現下面還真是有空當,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了。

“來人啊!給我把石板撬開.”

房俊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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