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駙馬府的門口,不遠處的地方,有一棵大樹。

一個老婦人,在這裡上吊了,沒有看到,她脖子上,還掛了一塊大大的牌子,上面用血,寫了一個“冤”字。

直到天亮了,才有人發現。

一時間,引來了一群人圍觀。

房俊是去上早朝,發現了這一幕,他不由目瞪口呆,居然有人在他駙馬府門口上吊,這還了得。

他走過去一看,更是不淡定了,一個血紅的冤字,是那樣的刺眼,看上去嚇人。

房俊讓府兵,驅散了人群,然後讓人將老婦人的屍體放了下來。

“公子,這是來找你申冤的啊!”

一旁的張冒說道。

房俊眼睛又不瞎,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這沒有見過這麼申冤的,你好歹給我來張狀紙啊!這一下子就死了,不明不白的,他怎麼知道是什麼冤情啊!總不可能靠猜吧!他立刻讓人搜了一下,並沒有發現狀紙之類的,不由皺起了眉頭,以死來申冤,他倒是頭一次見到這種。

“立刻讓人,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等我早朝之後,回來再說.”

房俊很是不滿,這影響太惡劣了,居然在他駙馬府門口上吊,這還得了啊!此事,傳揚了出去,不知道的人,會怎麼想,還以為對方不是申冤,以為是他幹了什麼壞事呢?早朝,房俊是心不在焉的,他回去之後,就立刻著手,看看這個老婦人有什麼冤情,這也太極端了,告狀,哪裡有以死告狀的,這得是多大的冤屈啊!不久,就有了結果,這就證明,這個老婦人是長安的人,不是外地人,因此,調查出身份比較快。

簡單點來說,那就是老婦人的女兒,投井了,至於為什麼投井,那就不清楚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既然有冤屈,為什麼來向我申冤,不是應該去京兆府嗎?”

房俊皺著眉頭,這告狀,應該是去京兆府的,大理寺可是負責要案的,一般不接受告狀。

這是規制。

這長安,市井小民都知道,告狀去京兆府,這個老婦人,不可能不知道的,怎麼來他這裡,很是奇怪。

“不會是我們駙馬府內有人,在外面亂來吧!人家這才上門,以死來申冤.”

房俊不由就聯想到了這一點。

“不可能的,咱們的人,可是沒有在外面橫行霸道的,她肯定就是來找公子申冤的.”

張冒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駙馬府內的人,還從來沒有人在外面亂來的。

“她們家還有其他的人嗎?”

房俊詢問。

“就他們母女倆,現在,已經成了絕戶了,真是可憐啊!”

張冒說道。

“公子,她女兒投井了,必定是受到了凌辱.”

一旁的嫚兒,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嘴角一扯,這倒也是,古時候的女子,別看表面上柔弱,內心非常剛烈,一旦受到了他人的凌辱,那肯定不是跳河,就是上吊,或者投井了。

“我也看出來了,只是這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我怎麼入手啊!這來申冤,哪裡有這樣的啊!直接吊死在我家門口.”

房俊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老婦人,也太厲害了,給你來個以死申冤,這想不關注都難。

“她申冤,不是應該去京兆府嗎?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了,這不符合常理.”

這一點,房俊那是想不通的。

“公子,她既然申冤,就證明,應該是告狀了的,只是結果她不滿意,所以才來咱們這裡.”

嫚兒說道。

房俊臉色一變,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的確如此,這個老婦人,八成是去了京兆府告狀,然後不滿結果,就跑到他這裡來了。

大理寺是管京兆府的。

“幸好他沒有去皇宮門口上吊啊!否則,我這臉,那就是丟光了,立刻把杜懷明給我叫過來,他在搞什麼鬼.”

房俊很是不滿。

一個時辰後,杜懷明就來了,老婦人的屍體就擺在內堂呢?杜懷明一下子就看見了,不由愣住了。

“這個人你認識嗎?跑到我這裡來以死申冤.”

房俊一副不爽的表情。

“我不是都給了她銀子了嗎?她居然尋死.”

杜懷明難以置信。

這話就有門道了,房俊不由眉頭一皺,這個老婦人,果然是去了京兆府告狀的。

“杜懷明,你給我說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房俊質問。

“大人啊!此事可是不好弄啊!她女兒投井死了,根據下官的調查,是遇到人欺凌,可憐啊!那女孩只有十五歲.”

杜懷明嘆了一口氣。

“你直接把人抓起來不就行了嗎?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房俊摸不著頭腦,這件事不是很簡單嗎?人抓起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不就行了嗎?“能抓我早就抓了,那個人姓武,下官也無可奈何,給了這老婦人五十兩銀子,讓她算了.”

杜懷明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姓武,房俊算是明白了,肯定是跟武媚娘有什麼關係,杜懷明不敢抓,因此只能作罷,這個老婦人自然不能接受,於是就來他這裡,以死申冤。

該來的還是來了,武氏一族,總歸是有敗類,一下子飛黃騰達了,所以就橫行無忌了。

“對方跟皇后是什麼關係啊?”

房俊詢問。

“是皇后的堂叔,叫做武士達,大人啊!我怎麼抓啊!我這一抓人,自己倒黴了.”

杜怪明嘆了一口氣,這事關權貴,是最難處理的了。

“堂叔,怕是年紀不小啊!真是豈有此理,他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啊!杜懷明啊杜懷明,你真是令我失望,需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呢?”

房俊有些光火,這可是原則性的問題,難道對方是權貴,就可以逍遙法外了,這可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大人,臣就是怕你到時候置身事外,下官烏紗帽不保事小,就怕沒命,我可是有一家子人呢?連褚大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我呢?”

杜懷明倒是有理。

房俊無語,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就是明哲保身了。

“這次就算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必須要稟報於我.”

房俊也知道杜懷明無可奈何,怕事,屬於正常的思維。

“怎麼,公子,你不打算抓人?”

張冒有些不滿,他向來是嫉惡如仇的。

“誰告訴你我不抓人了.”

房俊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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