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裡出來,許敬宗回到府中,就開始冥思苦想,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搬倒長孫無忌,這必須得需要一個合理的緣由才行。
“大人,你怎麼一回來,就愁眉苦臉的.”
一個小廝來到了許敬宗身旁,遞給了許敬宗一杯茶。
“朝堂自然多繁瑣之事.”
許敬宗淡淡的說道。
“小人可以為大人分憂.”
小廝說道。
“李奉節,你不過就是我府中的一個下人,如何為我分憂.”
許敬宗冷笑了一聲,後者是他當年,在洛陽收的一個下人,原本是客棧的夥計,但為人比較機靈,因此他收歸在府中,當一個下人。
此人,做事還算是比較盡心盡力,不過沒有展現出什麼才幹來。
“小人可以出謀劃策,只是大人不說,小人也無從談起啊?”
李奉節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一雙丹鳳眼,透露出狡詐的意味。
“告訴你也無妨,皇后授意,讓我拿下長孫無忌,我正在想辦法呢?長孫無忌是權臣,想要拿下他,沒有那麼容易.”
許敬宗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他還是比較信奉李奉節的,在他身邊多年,也未曾出過錯。
“需以謀反的罪名,才可以讓長孫無忌完蛋.”
李奉節說道。
“你這是廢話,可是沒有證據,如何說他謀反,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吧!”
許敬宗有些不滿,他也是想給長孫無忌的頭上,安一個謀反的罪名的,只是,沒有證據,這也不能空口白話。
“可以從太子那邊入手,太子被貶,怕是心生不滿,可以抓太子曾經身邊的人,就說他們意圖謀反,將長孫無忌牽扯進去,一切,便是合情合理了.”
李奉節一本正經地說道。
聞言,許敬宗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奉節,他倒是沒有看出來,李奉節還能想出這個辦法來。
“廢太子造反,的確是有那個動機的.”
許敬宗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以從廢太子那邊下手,既能剷除廢太子,又可以除掉長孫無忌,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大人,小人願效犬馬之勞,我有個同鄉,叫做韋季方,曾經擔任過太子洗馬,小人出面,可以告他謀反,大人只需要運作運作,就可以功成.”
李奉節那是自告奮勇。
“很好,此事若成,你就是大功一件,不過,若只是告韋季方謀反,卻是不太合適,這單獨一人,怎能謀反,應該再多加一個人,我看就把監察御史李巢給牽扯進去吧!由你出面,控告他二人意圖謀反,而後,再由我親自出面,向陛下稟明此事.”
許敬宗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先不可將長孫無忌牽扯進去,不可以直接告他.”
許敬宗說道,這一開始就把長孫無忌給牽扯進去,難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啊!這可是不行的。
“小人曉得了.”
李奉節點了點頭。
“好,你趕緊書寫一封狀紙.”
許敬宗催促道。
一場針對長孫無忌的行動開始了。
另外一邊,房俊正在京兆府視察,杜懷明陪同。
上次,杜懷明畏懼權貴,可是令房俊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沒有計較什麼,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絲毫不畏懼權貴。
“京兆府也安插進了武氏家族的人,擔當司馬一職,儼然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杜懷明苦笑了一聲,說道。
京兆府司馬,那可是二把手了,這可是令得房俊有些不滿,京兆府,歸大理寺管轄,也就是說,這屬於他的地盤,怎麼能容忍外來人放肆呢?“是什麼人啊?”
房俊詢問。
“是皇后的表弟,叫做楊井,飛揚跋扈,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杜懷明說道。
“真是豈有此理,把人安插到我的地盤上來了,去,把人給我叫來.”
房俊皺著眉頭,十分不滿,敢在他的地盤上囂張,這還了得,這不是亂套了嗎?不多時,這個叫做楊井的司馬就被叫來了,是一個小年輕,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
“這位是大理寺寺丞房大人,你還不快見禮.”
杜懷明說道。
“你就是殺了我堂叔的那個房遺愛.”
楊井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不把房俊放在眼裡。
房俊那是勃然大怒,直接兩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抽在了楊井的臉上。
“我能殺了你的堂叔,也可以殺了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憑什麼猖狂.”
房俊冷冷地說道。
楊井被打懵了,而後,其暴怒,就要與房俊搏鬥,結果被張冒一腳踹翻在了地上,幾個府兵那是衝了上去,將其給暴揍了一頓,打得其那是哭爹喊娘。
這會兒,他是沒有什麼囂張氣焰了。
“對付這種人,就一定要暴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用不著客氣.”
房俊冷冷地說道。
杜懷明苦笑了一聲,這也真是夠厲害的了,居然連皇后都不怕啊!他可做不到。
此時此刻,武媚孃的行宮,許敬宗拿著狀紙,給武媚娘過目,在向李治稟告之前,他自然想要讓武媚娘看看再說。
“好計謀,既可以除掉李忠,又可以拿下長孫無忌,許大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武媚娘非常滿意地點頭,這可是妙計啊!“下官殫精竭慮,才想出這個辦法來的.”
許敬宗絲毫不客氣,把功勞全部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此事大功告成之後,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武媚娘說道。
而後,許敬宗就去向李治稟報去了,是在御書房。
李治看完狀紙之後,難以置信了起來,都是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之中,李忠似乎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反。
“許大人,此事不會有錯吧!李忠我是知道的,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李治有些不信。
“陛下,太子被廢,自然心生不滿,他難道不想著,登臨皇位嗎?只要陛下一死,他就可以如願了,太子李弘年幼,是不可能繼承大位的,到時候,百官肯定偏向於李忠那邊,所以,李忠意圖謀反,對陛下不利.”
“太子洗馬韋季方,乃是太子的心腹,監察御史李巢,也做過太子的老師,此二人聯合起來,肯定是意圖謀反,下官府中的下人,是親耳聽到的,太子洗馬韋季方與我那下人,乃是同鄉,吃醉了酒,那是無意中透露出來的.”
許敬宗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們又沒有兵權,如何謀反?”
李治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