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秀麗,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抬舉啊!你那點破事,我們都知道,我們針對的只是李乘風,與你無關,希望你放聰明一點,否則,明天的太陽你怕是見不到了.”

房俊冷笑了一聲,一上來,先恐嚇一下對方再說。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快點放我離開,否則,我就要去告官.”

聶秀麗不承認自己的破事,當然了,這種事情,自然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你告官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房俊淡淡的說道,在長安,告官那是隻能去京兆府的,而京兆府,又歸大理寺管,因此,這告官,等於告到他這裡來了,沒有任何用處的。

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採取這種手段,才能把李乘風給收拾了,除此之外,那是別無他法的。

“他丈夫應該不知情吧!”

房俊盯著張冒,詢問。

“當然,確實是不知道內情的,否則,她已經被休掉了,那傢伙挺可憐的,整天忙裡忙外,家裡卻紅杏出牆.”

張冒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關鍵是,這還是自家人,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那個李乘風,表面上冠冕堂皇的,沒有想到,道德居然敗壞到了這種地步,真是太噁心了。

“要不要告訴你丈夫,你跟李乘風之間的破事,我想,你丈夫的表情,肯定是會很精彩的.”

房俊笑眯眯地盯著聶秀麗,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比較在乎名聲的。

聶秀麗臉色難看,卻是一句話都不說,似乎是在遲疑著。

“我覺得,光告訴你丈夫,可能還沒有用,畢竟,李乘風是御史大夫,朝廷的大臣,在這長安,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應當宣揚出去,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房俊繼續說道。

“夠了,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有本事找他去,跟我一個婦道人家過不去,你們好意思嗎?”

聶秀麗憤憤不平的開口,她被人拿住了把柄,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冒乾咳了一聲,他也是不得不承認,跟一個女人過不去,確實是有失身份啊!房俊卻是不以為然,有時候,只要能夠達成目的,這下作點就下作點吧!“你的姘頭,我調查了許久,就抓住這麼一個把柄,只能從這方面入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們合作,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別無選擇.”

“事成之後,你照樣過你的日子,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你的破事.”

房俊淡淡的說道。

“你要我做什麼?”

聶秀麗瞪著眼睛。

“很簡單,就是你去告官,說是李乘風凌辱你,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拿下李乘風了.”

房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既定的策略。

這種紅杏出牆的事情,你情我願,房俊也是沒有辦法管,所以就讓這個聶秀麗去誣告李乘風,到時候,大理寺就可以插手了。

不過,李乘風應該不會被判死,大機率得進行刺配,這也等於是跟死了,差不多的。

“他是御史大夫,你們得罪不起的,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聶秀麗說道。

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話,他會得罪不起李乘風,對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他根本就不怕。

若非是出於一些顧慮,他直接就派刺客將李乘風給弄死了,只是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御史大夫畢竟也是朝廷大臣,一旦死於意外,李治必定讓大理寺追查。

為了避免這一點,因此,必須採取正軌渠道,將李乘風給收拾掉。

“你用不著管那麼多,來人啊!給我拿紙墨筆硯過來.”

房俊是要弄一張狀紙,這要告狀,沒有狀紙,那可是不行的。

嫚兒親自把紙墨筆硯送了過來。

“你會寫字嗎?”

房俊詢問,這古時候,女子識字的可不多,可以說,很大一部分女子,都不識字,沒上過學堂,只有大戶人家的女兒,才有那個機會去識字。

“會寫幾個字.”

聶秀麗說道。

房俊眉頭一皺,這隻會寫幾個字,那可是不行的啊!“嫚兒,我來說你來寫.”

房俊倒是不準備親自代筆,主要他的字寫得太難看了,到時候還得拿給李治看,難免會鬧笑話的。

嫚兒點了點頭,隨後房俊進行口述,就是民女聶秀麗,狀告李乘風,狀紙還是好寫的。

很快,嫚兒就把狀紙寫出來了,房俊是添油加醋,給李乘風瞎編亂造了不少惡劣行徑,比如說,騷擾良家婦女之類的。

“簽字畫押吧!”

房俊盯著聶秀麗,說道。

這狀紙是可以代寫的,不過簽字畫押可不能代替,這可是要求證的,讓這聶秀麗來,房俊的主要目的,那就是讓聶秀麗簽字畫押。

“他會死嗎?”

聶秀麗倒是挺關心李乘風的。

“他當然不至於死,頂多就在牢裡待個兩三年.”

這一點,房俊那可是不會實話實說的,他的目的,倒也不是真的殺死李乘風,而是將李乘風給刺配邊疆。

李乘風那可是上了年紀的,一旦被刺配邊疆,指不定在路上就扛不住,死了。

因此,房俊沒有必要弄死李乘風。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聶秀麗手在抖,她不想簽字畫押,可是似乎別無選擇。

“你的廢話太多了,這是朝堂的爭鬥,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懂得.”

房俊有些不悅。

聶秀麗閉上了眼睛,最終她還是簽字畫押了。

“好了,妥了,你可以回去,好好地過你的日子吧!”

房俊咧嘴一笑,只要有了這狀紙,房俊就不信李乘風不倒臺。

“記住了,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否則,下場會很慘.”

房俊提醒,隨後,他派人將聶秀麗給送走了,主要是起到一個監視的作用,這幾天得盯著這女人。

另外,房俊還拿了一萬兩的銀票給聶秀麗,美其名曰精神損失費,不過,古時候的人,可是沒人懂這個名詞。

“對了,你是怎麼調查出來李乘風的把柄的.”

房俊詢問。

“是他府中,一個叫做李富貴的下人說得,我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張冒說道。

“明天一早,你去把那個傢伙給帶過來.”

房俊覺得,還是有必要需要一個證人的,以免李治不相信。

這既有物證,又有人證,基本上,那是可以坐實李乘風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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