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有些驚訝,這個幸文陵,倒是有些腦子,的確如此啊!他這一退,契丹兵必定撲上來,沒有了此處營寨的保護,下場可想而知。

幸虧辛文陵沒有上當啊!否則的話,雲州邊軍,那就是完蛋了。

此人在此處修建營寨阻截契丹軍隊,就足以見到,不一般了。

這一般的將領,是想不出這樣的辦法的。

“讓兩萬邊軍回防吧!雲州不能丟,否則,陛下那裡可是無法交待的.”

薛仁貴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現在,他們到了,自然不擔心,契丹軍隊追擊的情況出現。

“末將領命.”

幸文陵立刻讓副將,率領兩萬軍回防,其本人,卻是沒有親自領兵回去,這並不奇怪,留在此處,可以有機會獲取軍功。

畢竟,薛仁貴那是有心殲滅契丹軍隊的。

很快,就有傳令兵前來告知,另外五萬兵,已經渡過了綠水,阻斷了契丹軍隊的退路。

契丹軍要想退兵,就得衝破這五萬兵的防禦。

“好,我們明天就發起攻擊.”

薛仁貴是不想給契丹軍隊留下反應時間,準備明天就發起進攻。

如果,是按照常理,軍隊趕了兩條路,理性休整幾天再作戰的。

“對了,契丹軍隊是誰統兵.”

房俊詢問,這個他現在還不知道。

“是契丹王,阿卜固,親自出馬,另外,契丹大將軍,耶律雲也是隨軍出征,實際上,也是這個耶律雲負責打仗的,阿卜固不過是掛了個先鋒的位置.”

辛文陵說道。

房俊不由一愣,契丹王居然親自出馬,這就證明,此人是好大喜功之輩了,這好大喜功,那是必敗無疑了。

就像上次,唐軍征伐高句麗,李世民御駕親征一樣,也是其好大喜功,可以說,是失敗的因素之一。

但凡好大喜功之輩,那就沒有贏的。

不過這個耶律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來得好,定要將其給拿下,將之斬殺,令契丹大亂內鬥.”

薛仁貴不由眉開眼笑。

“聽聞,契丹幾位王子之間,並不和睦,如果契丹王阿卜固身死,這幾個人,定然會為了爭奪王位,而內鬥,到時候,契丹就會衰弱.”

辛文陵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如果能夠宰了這個契丹王阿卜固,邊關,肯定是長久得太平了。

只是,這哪裡有那麼好殺得,人家身為大王,必定是重重護衛,想要將其拿下,可是不容易。

“好了,大家下去休息吧!明天發起進攻.”

薛仁貴說道,他的身上瀰漫出凌厲的殺氣。

房俊也是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反正,兵力部署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進攻了。

反正,兵力佔據絕對的優勢,軍械方面也是佔據優勢,只是戰力,佔據劣勢而已。

沒有辦法,民風就是不同,人家從小就是放牧,自然擅於騎射之術,武風盛行。

而唐人,根本就不是這樣,那是以和為貴,並不好鬥,當朝統治者,是崇尚中庸之道,也不允許手底下的百姓,崇尚武力。

所以,天然戰力就有差距。

唐軍最精銳的軍隊,在數量等同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是契丹軍隊的對手。

房俊睡覺去了,他也清楚,用不了多久,契丹軍隊就會知道,自己被包圍了。

契丹軍隊的營帳,此時此刻,契丹王阿卜固那是暴跳如雷,連連怒吼,根據手下斥候的探報,他們居然被包圍了,真是豈有此理,這還了得。

他頭一次帶兵,就被唐軍給包圍了,這傳揚出去,那不是笑話嗎?“後路已經被唐軍所斷,我們就算是現在撤回契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鐵木夫開口,雖說被包圍,但他也沒有什麼絕望之色。

畢竟手裡還有七萬多契丹精銳騎兵,唐軍想要吃掉,那可不容易。

“強衝,還是衝得進去的,根據探報,這些個士卒,也不過就是高麗人而已,戰力低下,不堪一擊,豈能阻我大軍.”

“大王,撤兵吧!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耶律雲說道,唐軍畢竟軍力強大,跟唐軍死拼,又沒有什麼好處。

至於高句麗割讓給契丹的江漢之地,那不要也罷!反正這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畢竟是得了不少的好處的。

總歸,高句麗送的金銀財寶,那是不會吐出去的。

“撤兵,為什麼要撤兵,這要是撤了回去,我還有什麼臉面,再說了,這又沒有吃什麼敗仗,憑什麼撤退.”

阿卜固態度堅決,他是要臉的,況且,這沒有戰敗就撤退,實屬奇恥大辱,他自然難以接受。

見到阿卜固態度如此堅決,耶律雲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反正,他該勸的都已經勸了,對方不聽,他能怎麼辦?打了敗仗,可怪不了他。

“傳令下去,明天一早,與唐軍決戰.”

阿卜固很有自信,他自信自己的軍隊,能夠大獲全勝。

隨後,他就去視察軍隊去了。

見到阿卜固一走,耶律雲嘆息了一聲。

“將軍為何嘆氣啊!難道此戰必敗無疑.”

鐵木夫詢問。

“勝了又如何,敗了又如何,我們又沒有什麼好處,贏了也得不到江漢之地.”

耶律雲說道。

“將軍為何會這麼想,贏了我們可以乘勝追擊,直接把高句麗和新羅拿下來.”

鐵木夫不能理解。

“就算贏了,我們也是損失慘重,無力進軍.”

耶律雲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的。

唐軍這麼多,將其打敗,軍隊必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只能是回契丹休整。

“可以再調兵過來嗎?”

鐵木夫不以為然,契丹又不止這些兵力。

“調兵過來,唐軍越過雲州進攻怎麼辦?家都不要了嗎?”

耶律雲搖了搖頭,此戰無論是勝是敗,他們都沒有好處。

鐵木夫無言以對,這說得確實是有道理。

“可惜,父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勸不動啊!”

鐵木夫搖了搖頭,他清楚阿卜固的脾氣,其認定的事情,那是斷然不會改變的。

另外一邊,溫沙門坐在油燈面前,那是以淚洗面,而今,那是全完了,他的地位,權利,那是已經煙消雲散。

新城已經被滅了,他這將軍之位,自然也就沒有,現在成了一個光桿,手底下也沒有了軍隊。

“該死的高仁壽,實在是酒囊飯袋.”

溫沙門憎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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