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俊當起了甩手掌櫃,他沒有去大理寺,當然了,李世民不在,也用不著上朝。
太子監國,不過,政務,基本上都是長孫無忌處理的,在房俊的心目中,這老狐狸,確實是有能力,只可惜,是房俊的敵人。
歷史上,房遺愛,就是死在長孫無忌手裡的。
房俊不可能不對此上心,他早就想收拾長孫無忌了,此人陷害了吳王李恪,令其從王爺變成了庶民。
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替兄弟出頭,房俊自然也不會放過長孫無忌。
只是,這個長孫無忌沒有把柄,沒有中飽私囊,明面上,無法收拾掉,暗地裡,人家有高手保護,房俊也很難動手,所以,此事只能拖著了。
房俊不出門,倒是有人來找他了,那是東宮的太監總管,令得房俊很是意外,他跟東宮,向來沒有什麼交集,這東宮的太監,來找他做什麼?自然,這也不能不見,是一個老太監,基本上,太監總管,都是上了年紀的,不可能是年輕的。
“龐德見過駙馬爺.”
這老太監說話的腔調陰陽怪氣的,令人有些隔應,還翹起了蘭花指,關鍵是,其還留著白鬍子呢?不過明眼人一看上去,就知道這是假的,屬於貼上去了。
“龐公公請坐,來人啊!上茶.”
房俊實際上,還是蠻同情太監這個群體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辦法才進宮當太監的。
歷朝歷代,多有太監為禍,一旦掌權,多是心狠手辣,這可以理解,長期的心理扭曲,再加上身體方面的原因,情緒自然與常人大為不同的。
“龐公公有何事啊?”
房俊知道,對方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
“駙馬爺,太子有請,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龐德自然奉太子之命,像他這種人,是不能隨便出宮的。
房俊呆住了,李治找他,他跟李治也沒有什麼交集,找他做甚啊!“呵呵,不知太子找我何事啊!”
房俊那是笑眯眯地,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不著痕跡的塞進了龐德的手裡。
後者那是眉開眼笑,迅速的收好,動作乾淨利落,顯然,收別人好處這種事情那是不少做了。
這東宮的太監總管,自然還是不要得罪為好,房俊心裡可是很清楚,一旦李治登基,這東宮的太監總管,那可是就成為太監大總管了。
新皇登基,自然是要提拔自己的心腹的。
“駙馬爺,可是要做好準備,最近,可是有不少官吏去御史臺彈劾你,太子殿下都收到奏摺了,不過,駙馬爺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只是問詢一下而已,駙馬爺是社稷之臣,中流砥柱,那可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拿下的.”
“那些個人,是眼紅,往駙馬爺身上潑髒水.”
龐德倒是挺會來事的,令得房俊是如沐春風,他也知道,對方這麼說,是因為他太有錢而已,那是屬於有利可圖的。
房俊知道太子李治的性格,那是軟弱無能,應該不會拿他怎麼樣,這既然太子發話了,他自然得去。
“哼!我房遺愛光明磊落,一身正氣,無懼任何流言蜚語.”
房俊冷哼了一聲,那些個混蛋,是屬於公報私仇。
“駙馬爺,那我是知道的,有戰功,他們是眼紅駙馬爺得到重用,老奴可是多次在太子殿下面前,為駙馬爺美言啊!”
龐德笑眯眯地說道。
房俊根本就不信,這只不過是收了他的好處,才故意這麼說的。
“事不宜遲,龐公公,我們出發吧!”
房俊起身,他不可能不去,否則,這就等於不給太子面子了,要是被記恨上了,那可是倒黴得了。
出門的時候,房俊又塞給了龐德五百兩銀票,後者臉上的笑意,那是更濃了,心裡也是不由感嘆,不愧是大唐首富啊!果然財大氣粗,出手不同凡響。
這其他人給他好處,頂多也不是百八十兩,看看人家大唐首富,隨便出手,第一次見面,就給上千兩的白銀。
房俊出門,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去,他讓張冒帶上了幾十個府兵陪同,主要是擔心路上出事,擔心遇到刺客。
半個時辰後,就到東宮了,太子雖然監國,但還是住在東宮的。
李治是在書房接見房俊的,看著那一排排書架,房俊很是無語,這肯定就是用來裝點門面的,這個李治,根本就不是博學多聞的人,怎麼可能會看過很多書呢?再說了,這裡這麼多書,一個人就算是看上半輩子,我看不完。
“臣見過太子殿下.”
房俊不得不跪,這是慣例,就算是一品要員,見到太子也是要下跪的。
“起來吧!說起來,你也是我姐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李治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並不盛氣凌人。
相對來說,李治倒是最適合接任李世民的位置,李世民是雄主,好大喜功,百官們,可是都很累,自然需要一箇中庸之主。
基本上,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出了一個雄主,這下一任,基本上都是平庸之輩。
“這些都是一些官吏,彈劾你的摺子,你看看吧!”
李治指著一堆摺子,大概有上百個,令得房俊都驚呆了,居然上了這麼多摺子,這還了得。
他有得罪這麼多人嗎?看來,這勾欄背後的利益糾葛,眾多啊!房俊隨意的看了看,都是說他憑空誣陷,胡作非為,橫行霸道,要求罷黜他的大理寺寺丞之位。
都是一些蒼白空洞的說辭,房俊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情。
“啟稟太子,這是誣告,臣最近整治勾欄,動了他們的利益,自然而然,他們記恨臣,再者而言,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臣有罪.”
房俊平靜的說道。
“百官還是要和睦相處,不要鬧得太僵,勾欄的事情,我略有耳聞,凡事點到為止,不可過度.”
李治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算是明白了,這個李治,是想要當和事佬,可能是想維持朝堂的某種穩定,畢竟,這麼多官吏彈劾,李治也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