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杜懷明帶著一個目擊者來見房俊了,是一個頭發稀疏的老頭,他目睹了那件事情,時間是在晚上。

馬車行過偏僻的小街,疾馳而來,撞死了一個乞丐,而屍體被一個衙役給帶走了。

“是個什麼樣的乞丐?”

房俊皺著眉頭,乞丐的命,在大多數眼中,是不值錢的,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了,就好比,路邊死一條狗一樣。

長安也是有乞丐的,有時候,外客來朝貢,他們會被暫時驅除出去。

房俊也是接濟過乞丐,封建時代,活不下去,行乞的人,是大有人在的,長安還好一點。

在長安行乞,基本上是不會被餓死的,不過想要每天都吃飽,那是不可能的,受人欺辱,十分正常不過了。

“一個女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大,可能也就十二三歲吧!她好像有一個哥哥,經常看見兩人要飯.”

目擊者老頭回答。

房俊算是清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人家的妹妹被馬車撞死了,當事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也沒有任何補償,只需要買通一個衙役,就萬事大吉了。

這換了任何人,他也是想不通的啊!這肯定是要復仇啊!房俊給了目擊者老頭一百兩銀子,而後對方就告退了。

“大人,趕緊行動吧!我們立刻把全城的乞丐抓起來,不信找不到他.”

杜懷明激動了起來。

“這也是太不公平了吧!那些人難道不該死嗎?”

一旁嫚兒來了這麼一句,有些不滿。

“按照大唐律,這屬於無意殺人,當事者可判處三年苦役,但是收買官吏,可以直接判死.”

房俊說道,他有些為難,他有些同情對方,只是這手段太過殘忍了,況且,冤有頭債有主,那些死去的可憐婢女,是無辜的啊!“人還是要抓得,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那些婢女是無辜的,此人必須得抓起來,處死.”

房俊下定了決心,還是要進行抓人的,這相當有必要的事情。

“公子,對方可能遠走高飛了.”

嫚兒來了這麼一句,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按照正常的思維,犯下如此大案,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這才是正確的決定。

“應該立刻發下海捕文書.”

杜懷明說道,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要抓緊時間,否則,就只能推出替死鬼了,這還是有風險得,萬一露餡了,可就麻煩了,屬於欺君之罪,別說烏紗帽保不住,還有可能人頭落地。

“你們都錯了,對方肯定還在長安,別忘記,年關已經不久了,對方肯定是會上墳的,我們可以進行守株待兔.”

房俊說道,除夕前後,按照慣例,是需要給死去的親人上墳的。

這個乞丐,必然為之。

“可是大人,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到那個時候,距離年關,可是還有一個多月,超過了我們破案的時間的.”

杜懷明說道。

“不是有替死鬼嗎?不管怎麼說,先推出去再說,事情要做得乾淨一點,不要留下任何口實,在天牢中,就處死,不必公開處斬,然後就說,對方畏罪自殺.”

房俊說道,辦法,他還是有的,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不會被外人看出來的。

“而後,我們到時候,就進行部署就行了,派人到城外亂葬崗去盯著,也許,用不了那麼久,就能抓住對方.”

房俊說道,對方,肯定是會去亂葬崗的。

“對了,我們現在就去亂葬崗看一看.”

城外亂葬崗,是一個有名的地方,城裡有人死了,沒有親人的話,比如說孤寡老頭,那些乞丐,就會專門有人處理屍體,拉到亂葬崗去埋掉,簡簡單單的挖一個坑就行了。

亂葬崗,雜草叢生,房俊並沒有帶多少人隨行,就帶了四個衙役,主要是人多了,可能打草驚蛇。

亂葬崗,是在一處土坡上,那是雜草叢生啊!墳堆多得死,沒有墓碑,也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死去的女乞丐埋在哪裡?這裡,平日裡人跡罕至,基本上不會有人來,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如何找?”

杜懷明都呆了,目光左顧右盼,一個個土包,誰知道死者是哪處墳啊!“埋葬得不久,土應該是新的,而且,肯定有祭品在,趕緊找吧!”

房俊說道,這不難尋找,那是完全可以分析出來的,就算這幾天,有其他的新墳,但可以從祭品來推斷的。

這裡亂葬崗,基本上沒有人上墳,那個復仇的乞丐卻是一定會上墳的。

很快,就有衙役,發現了一座土包間,有燃過得紙錢,兩個生冷的饅頭,一隻雞腿,放在破碗裡,墳頭上,還有一串糖葫蘆,有螞蟻在爬。

土也還是新的。

“應該就是此處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衙役的人頭,就被埋在我們腳下.”

房俊盯著地面上,有一處小小的凸起的地方,土是從下面翻出來的新土,明顯是被人挖過,結合前後的情況來看,這肯定是埋得那個衙役的人頭了,這毫無疑問就是了。

“給我挖出來.”

杜懷明立刻說道,但是遭到了房俊的拒絕。

“你傻了是吧!開什麼玩笑啊!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再說了,這個傢伙死有餘辜,管他做什麼?若不是他為錢謀私,可能也就不會有雪人案的出現了.”

房俊沒好氣的說道,他盯著墳頭上的糖葫蘆,現在總算是可以確定,雪人頭上的糖葫蘆,是為了祭奠了。

人變得瘋狂起來,也是真可怕,一個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乞丐,能夠做出這種驚天要案出來,說實在話,這也是被人給逼出來的啊!“給我派人,日夜盯在此處,切記,不可被人給發現了,人不能太多,三個人就夠了,要具有一定武力.”

房俊說道,做了部署,他估計,可能都用不著等到年關,也許明天就可以抓住兇手也說不定。

事實上,房俊想得也沒有錯,第二天,真正的兇手就被逮住了,他來到亂葬崗,被安排在這裡的京兆府幾個捕頭,當場逮住,根本就跑不掉,立刻是被押進了大理寺的牢房內,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也就十四五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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