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俊去感業寺,他給感業寺,捐了一萬兩白銀,以前也捐過,因此,他來感業寺,那是非常受歡迎的。
感業寺的主持是一個老尼姑,矮小肥胖,肯定是吞了不少油水的。
“駙馬大人,公主在這裡吃住都很好,駙馬大人不必擔心,唉!也是真可憐,公主這麼年輕,就得了瘋病.”
老尼姑說了一些好話,他是以為房俊跟高陽公主感情不錯。
這高陽公主吃住好不好,他並不關心的,他這一輩子的奇恥大辱,要不是忌憚對方公主的身份,他早就動手了。
他都並沒有去看望高陽公主,屬於眼不見,心不煩的。
房俊在感業寺閒逛了起來,感業寺也是挺大的,不過,這裡也是禁止普通人入內的,畢竟,這裡是那些皇妃什麼的,出家的地方,其中有李淵的妃子,李世民的妃子。
她們都屬於沒有子嗣,按照規制,皇帝駕崩之後,她們就得來這裡出家的,也是可憐人啊!戶部,每年會給感業寺撥款,只不過先給內廷司,再有內廷司發放的。
逛到一處後院的時候,房俊驚訝的發現,武媚娘正在洗衣服,而且,那是洗很多的衣服,明顯,這是被故意針對了。
“主持啊!怎麼把武才人弄來洗衣服了,這可不太好吧!”
房俊當即就明白,這肯定是蕭淑妃搞的鬼,目的是不讓武媚娘好過得。
“駙馬大人,這可不是我們的意思,而是上頭的意思.”
老尼姑來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沒有上頭下令,他們也是不敢,讓先帝的嬪妃來洗衣服的。
“上頭的意思?嘿嘿,主持可是要小心了,這麻雀是有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房俊進行了提醒,這不是等於找死嗎?等以後武媚娘掌權之後,不報復才是怪事,到時候,肯定是死得相當悽慘。
老尼姑有些尷尬,她如何聽不出來房俊的意思,她能夠當上主持,自然是有過人的頭腦的。
“駙馬大人,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管為好,這可是淑妃娘娘的意思,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
老尼姑壓低了聲音,他們怎麼敢違背蕭淑妃的意思呢?現在,蕭淑妃那可是後宮最受寵的妃子了。
“呵呵,陽奉陰違這四個字,相信主持也懂吧!小心自己把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房俊冷笑了一聲,有人找死也是攔不住,當然了,他也沒有直接站出來阻止,這隻要人不死,乾點活就乾點活吧!這算不了什麼。
“好了,主持去忙你的吧!”
房俊揮了揮手,讓老尼姑離開,對方之所以跟著他,肯定是不懷好意,想要在他這裡,撈取油水什麼的,這是肯定的事情,畢竟他名聲在外,那可是長安首富的。
“以後還請駙馬爺,多多關照感業寺,內廷司,可是摳門得很.”
老尼姑來了這麼一句,這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好說好說.”
房俊來了這麼一句,一副虛與委蛇的樣子,他又不是傻子,而且,已經是給感業寺捐了幾萬兩的白銀了,這還少了嗎?不過,他也知道了,內廷司是中飽私囊了了的,而且,油水大。
老尼姑走了,有另外兩個尼姑在監督武媚娘,武媚娘在感業寺內,勢單力孤。
不過,在武媚孃的眼中,房俊並沒有看到任何絕望的情緒,十分平靜,這證明其心裡,那是肯定抱有希望的,而且,那還是巨大的希望,這個希望的源泉,肯定就來自於李治了。
“都給我滾一邊去.”
房俊上前,呵斥兩個監督武媚孃的尼姑。
她們哪裡敢得罪房俊啊!立刻就灰溜溜地走了。
“你又來了.”
武媚娘很平靜。
“給她們洗衣服做甚,不要搭理她們.”
房俊把堆滿衣服的木盆給一腳踢開。
他忽然間明白,武媚娘為什麼會心狠手辣了,她如果不心狠手辣,別人就會對她心狠手辣,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的,房俊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昨天晚上,多謝你了,不過,我不需要同情.”
武媚娘說道,昨天晚上,房俊派來的人,救助了她,她心裡跟明鏡一樣。
“沒有人會同情你的,你只有靠自己.”
房俊來了這麼一句。
武媚娘不說話了,房俊也不說話了。
“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跳出這個囚籠了.”
房俊平靜的說道,而後,他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長安飄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整個長安都積了一層雪,天地間,一片銀白之色。
大清早的,長安城的街道,人影稀疏,一些人在掃雪,是京兆府派的人。
某處偏僻的街道,一個挑水的老人,慢吞吞地往前走去,忽然,一個雪人,吸引了他的眼球。
這個雪人堆得很精緻,栩栩如生,頭上還插了兩串糖葫蘆,不過已經被凍成了冰雕。
老頭立刻就起了貪婪之心,他對雪人不感興趣,但是對其頭上那兩串糖葫蘆感興趣。
當然,他自己牙齒不行了,並不喜歡這樣的食物,不過,他那孫子喜歡。
一串糖葫蘆,那也是需要五文錢的,兩串那就是十文錢,這對於老頭而言,已經是比較奢侈了。
他放下了兩桶水,去取那兩串被凍成冰雕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