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洛陽,以前是有些心馳神往,既然來了,自然是想小住一段時日的.”

房俊解釋了一下。

李河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下官聽聞,洛陽城上任刺史,可是死於非命,這洛陽城,難不成還真有反賊不成.”

李河清有些憂慮。

“反賊,別說是洛陽了,就是長安,那也是有的,這並不奇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洛陽城,那可是相安無事的.”

房俊說道。

“那下官就放心了,下官能力有限,就怕洛陽混亂,掌控不了局面啊!”

李河清倒是比較謙虛。

房俊倒是挺意外的,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李河清,人還挺謙虛的。

只有這人是真有本事呢?還是沒有本事,這表面上也是看不出來。

畢竟,有的人是看上去很有本事,實際上沒有本事,有的人則是反之。

“李大人,是哪年的進士啊?”

房俊詢問,這一般情況下,做刺史,那是需要進士出身的,當然了,權貴階層例外,他們可以直接得到任用,不需要透過科舉的。

“下官雖然讀過一些書,不過,卻並非是進士出身.”

李河清回答。

不是進士出身,那就是權貴階層出身了,難怪是能拿下洛陽刺史的位置啊!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李大人的祖上,怕是不簡單吧!”

房俊倒是沒有什麼嘲笑的意思,不是進士出身,這可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並不奇怪就是了。

他不也是一樣嗎?不是進士,卻照樣做官,要是說一點都沒沾父輩的光,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祖上出自隴西貴族.”

李河清打了一個哈哈。

房俊恍然,難怪啊!隴西貴族是最先跟隨高祖李淵的,可以說,是大唐的開國之臣,但到了如今,已經一個個沒落了,那是一年不如一年。

當然,長孫一脈,那是除外的,其餘的隴西貴族,無論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大為下降了。

不過,大船破了,還有三千釘,打點一下,做一個洛陽刺史還是不難得。

“李大人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不如下去休息,有空我們再聊.”

房俊說道。

“那下官就告辭了.”

李河清拱了拱手,然後告退。

“看來,這個李河清,沒有什麼本事.”

房俊盯著李河清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權貴階層,現在水平不如以往了,很多都是一些二世祖,屬於混吃等死的哪種人。

當然了,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傑出的才幹,中庸之輩,是很平常的,李治,不就是一箇中庸之輩嗎?甚至可以說,是無能之輩,最後將大唐的江山,那都是給斷送掉了。

傍晚時分,有人前來刺史府拜訪,說是鐵手幫的人,這令得房俊非常奇怪,這鐵手幫的人,跑來幹什麼?肯定是沒安好心,不過他也挺好奇的,對方來刺史府的目的。

房俊讓對方進來,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先拜訪他,而是先去拜訪了新任刺史李河清,這令得房俊那是警惕了起來,李河清,不過那是才剛剛到,這鐵手幫的訊息挺靈通的啊!這麼快就來巴結了,肯定那是給李河清接風洗塵,然後拉進關係,過一段時間再送禮,將李河清拉上船。

隨後,鐵手幫的人才來拜訪房俊,是一箇中年漢子,人高馬大的,有一股江湖氣。

“見過大人.”

對方拱了拱手。

“你有什麼事情.”

房俊冷著一張臉,對於鐵手幫的人,那是沒有好臉色,對方這是黃鼠狼在給雞拜年呢?“呵呵,我家主人,明天在天月樓設宴,還請大人賞臉.”

中年漢子遞上了拜帖。

“放那兒吧!到時候我有空的話,會去得.”

房俊沒有伸手去接。

中年漢子有些尷尬,將拜帖放到了桌上,然後就告退了。

對方走後,房俊冷哼了一聲,他才不會去吃鐵手幫的飯呢?是要收拾鐵手幫的,當然了,那個李河清去不去,房俊就不知道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李河清。

隨即,房俊就起身,拿著拜帖,去見李河清了。

進了李河清的房間,李河清似乎心情不錯,笑得合不攏嘴,一看到其這個表情,房俊就知道了,李河清八成是要去赴宴,心裡面,說不定是在想著收禮的事情呢?這貨,也不是一個好鳥啊!“李大人很高興嗎?怎麼著,是要去參加這個宴會.”

房俊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帖子,隨意扔到桌子上。

“聽說,鐵手幫來洛陽城的當地豪強,我初來乍到,若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實在說不過去啊?”

李河清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房俊有些意外,這個李河清,居然是知道鐵手幫,看來,是來洛陽之前,深入瞭解過洛陽的這些地頭蛇啊!“呵呵,李大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朝廷命官,而鐵手幫是什麼人呢?是江湖勢力,與他們結交,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李大人可要當心大禍臨頭.”

房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哦,駙馬爺,這話可是有深意啊!我只是去吃個飯而已,不是與他們結交.”

李河清皺著眉頭。

“當然了,這是李大人的自由,我也無權干涉,只是,我希望李大人與這些人保持距離.”

房俊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走了。

他也是不可能將李河清給控制起來,對方想去,他也不阻攔,反正,該提醒的他已經是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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