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房俊眉頭一皺,左邊通往得是北城門,這也就是說明,對方監視的人,不會在這個方位,而是在右邊了。

房俊立刻邁步,對著右邊走去,行出去幾十丈,就是正街了,這是武氏家族出門的人,必經之路。

他們要出來,就必須經過這裡,如果是去左邊,則是離開長安的路。

房俊目光左顧右盼,賣燒餅的,賣糖葫蘆的,買菜的,什麼人都有。

對方隱藏在人群之中,顯然是有些奇怪。

房俊上了附近的一座茶樓,找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這裡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見,正街上的一切。

他要看一看,有什麼奇怪的人和事。

叫賣聲此起彼伏,車水馬龍,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你覺得,一個人,如果躲藏在人群之中,以什麼樣的身份,不會被發現.”

房俊詢問。

“這個,下官怎麼知道.”

杜懷明被問得那是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房俊的意思。

“換一種說法來說,什麼樣的人,晚上出現在街上,給被當做合理存在的,長安有夜禁,到了一定時候,就不許人出門了.”

房俊皺著眉頭,長安的夜禁,一般是在後半夜,前半夜,卻是不禁的就是了。

這時候,如果有人外出,在街上出現,就會被巡城計程車兵給抓起來,進行鞭刑。

比如那些去勾欄尋歡作樂的人,都是等天亮之後再走得。

“昨天晚上,武成不是晚上出來的嗎?因此,監視他的人,應該也在這附近,對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的,他們必然會考慮夜禁,和尋城兵士了,什麼樣的身份,巡城兵士,不會上前盤查呢?”

房俊說道。

“只有一種身份,那就是乞丐,他們本來就是露宿街頭的.”

杜懷明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言之有理,他也是這般認為的,是乞丐,只有乞丐夜禁的時候,在街頭出現,巡城兵士,認為這是正常的。

“長安的乞丐也不多,如果是到了年關,會把他們全部趕出去.”

杜懷明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點了點頭,這個他倒是知道的,每年到了年關,都有異邦,前來長安朝貢,若是見到了這些乞丐,可是不成體統的就是了。

“好吧!我們就在這裡死盯著,一直盯到明天早上.”

房俊目光搜尋著,他驚訝的發現,即便是這條正街上,乞丐也不少啊!有十幾個。

“你不是說,長安的乞丐,不那麼多嗎?你看看,這還叫不夠多嗎?”

房俊有些不滿。

“大人,平日裡是不多,不過前段時間,江南道各州府,不是發生了洪災嗎?一些人只能背井離鄉,四處乞討了.”

杜懷明說道。

房俊倒是聽說過江南道各州府洪水肆虐,這也是朝堂不肯給西域增兵的緣故,戶部得撥款賑災才是。

如果置之不理,就容易發生匪禍。

“天下的庶民,還是挺苦的.”

房俊嘆了一口氣,天下間的庶民,他知道日子不那麼好過。

主要原因,就是大宗土地掌握在私人的手裡,而並非是百姓手裡,他們多是種別人的地。

這種自己的地,跟種別人的地,那可是不一樣的就是了。

茶樓,很快就被房俊用一百兩銀子給包了下來,他很有耐心的等著,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有必要他親自盯在這裡,反正,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回家去了。

“大人,我昨天派人給你送的文案,你看了沒有,我覺得,兇手可能就是其中的某人,武氏家族得罪得人太多了,也難怪有人要殺他們,這逼急了,狗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呢?”

杜懷明有所懷疑。

“那麼多人,都有嫌疑,一個個的排除,大理寺和京兆府加起來,都沒有那般精力,這等同於是大海撈針,可是不行的.”

房俊冷笑了一聲,這無從調查。

因此,並非是一個突破口,房俊可不會浪費時間,在那上面的。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日落黃昏,人就更少了,稀稀落落的,主要是這條正街,沒有勾欄,沒有酒樓,到了晚上,沒有多少人。

尤其是夜禁的時候。

晚上,更夫在打更,敲得竹梆子,隔的老遠都可以聽見的,他們是可以在夜禁時,出來的。

守城的兵士,晚上會巡邏,小巷子是不去得,基本上,就是巡邏正街,長安那麼大,需要派出不少的兵士,才可以完全覆蓋的。

到了後半夜,正街上,已經沒有人影了,不過屋簷下,卻躺了一個乞丐,房俊看得真切。

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帶人,將這個乞丐給圍了。

後者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大,因為頭髮是黑色的,體格,還算健壯,這有問題,根本就不是一個乞丐的體現。

應該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這才算是乞丐的體現的,而眼前這個乞丐,根本就沒有這種情況,因此,房俊這才覺得有問題。

“各位大爺,你們要做什麼?”

乞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沒有什麼,看你一個人無依無靠,沒有地方住,我找個地方給你住.”

房俊咧嘴一笑,然後一揮手。

“給我拿下,送到京兆府去.”

房俊一揮手,然後就讓人將乞丐給抓起來了,直接立刻押往京兆府。

“怎麼了,大人,你覺得這個乞丐有問題.”

杜懷明目瞪口呆,反正他是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的。

“這是自然,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一個乞丐,應該是面黃肌瘦,可是你看他,像是面黃肌瘦的樣子嗎?頭髮烏黑,就證明他身體狀況不錯.”

房俊撇了撇嘴,然後來了這麼一句話。

“嗯,確實如此.”

杜懷明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其次,一個乞丐,身上應該有體臭,可是他卻並沒有,我沒有在他身上,聞到半點臭味,雖然一副贓亂襤褸.”

房俊繼續說道,這是兩個疑點,就證明這不正常,如此一來,對方很有可能就是以乞丐的面目,進行偽裝,這就很有問題了,房俊能不抓起來嗎?甚至,這有可能就是兇手之一。

京兆府,一到了這裡,房俊就將這個乞丐,給戴上了枷鎖,鐵鏈,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大人,草民無罪啊?”

乞丐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他年紀,也就二十來歲,這甚是奇怪,有手有腳的,身體也不殘缺,為什麼要來當乞丐要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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