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握住生的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說出來了吧!”
房俊坐了下來,這應該要招供了吧!“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就是讓我提供一個東西上去.”
老道來了這麼一句,他開始了招供,既然這些王八蛋,把他都給供出來了,那麼自然而然,他也沒法藏著掖著了。
“他們指得是誰?你又是幹什麼的?”
房俊皺眉,他覺得自己猜的也是沒有錯的,果然是一個團伙啊!“我就是天龍山下一個算命的,半個月前,有個人找到了我,給我一千兩銀子,讓我進宮,給皇后,提供一個法器.”
老道說道。
房俊皺著眉頭,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房俊詢問。
“是一個男的,戴著一張青銅面具,也看不清楚,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子的,年紀,大概有三十多吧!他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掙那一千兩銀子而已.”
老道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此人,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知道得不多。
“那個法器呢?在什麼地方?”
房俊詢問。
“被你們的人給收了.”
老道說道。
聞言,房俊立刻讓人,把老道的東西給拿了過來,有一個包袱,一個銅盆。
這個銅盆也就跟海碗差不多大小,也是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房俊還以為會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這玩意,也能叫做法器嗎?不是開玩笑的嗎?“這就是你要給皇后用得法器.”
房俊仔細地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機關之類的,這很是奇怪,這個銅盆,應該不簡單的吧!“是得,他們讓我進攻說是有冤魂作祟,進而提供這樣一個法器上去.”
老道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當時他也在,這個老道說的話,是讓武媚娘深信不疑的,藉此推出法器,而這個法器,肯定是害人的,不過,房俊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個法器如何害人,著實有些奇怪。
“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房俊繼續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說,把這個銅盆拿給皇后,然後在銅盆裡,燃燒一種東西,那東西就在包袱之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老道說道。
房俊那是立刻開啟了包袱,找到了一個藥包,開啟一看,似乎是草藥,黑乎乎的,似乎是某種植物的枝葉搗爛。
“這是什麼玩意?”
房俊詢問。
“我也不知道,說是燃燒這個東西,可以消滅冤魂.”
老道來了這麼一句。
“燃燒?”
房俊皺著眉頭,這也就是說,將這個藥包,是放到銅盆裡燃燒了,這是什麼個意思。
“看上去似乎是草藥之類的.”
杜懷明插嘴。
“就算是藥,那也是毒藥.”
房俊冷冰冰地說道,什麼消滅冤魂啊!完全就是一個藉口。
這個老道說得話,房俊還是比較相信的。
“你還有什麼沒有交待的嗎?”
房俊詢問,對方知道得不多,這是一個基本的事實。
“我幾個月前,偷看過寡婦洗澡.”
老道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無語,他感覺很噁心,像是吃了一個死耗子一樣,對方偷看寡婦洗澡,跟他有什麼關係啊!“來人啊!將此人押進天牢,等候處置.”
房俊說道。
隨後他就與杜懷明出去了。
“大人,這個傢伙說得話,可不可信啊!會不會有隱瞞?”
杜懷明有所懷疑。
“應該都是真的,這毫無疑問,他知道的確實不多.”
房俊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麼,此人該如何處理?”
杜懷明詢問。
“打他三十大板,然後放了吧!這個傢伙,不過就是一個工具而已,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他的出現,就是為了讓皇后相信宮中,有冤魂作祟,現在,重要的是看看這包東西,到底是什麼?”
房俊皺著眉頭,說道。
“這需要去找一個人試驗啊!最近有沒有判死的人.”
房俊自然不會讓無辜的來試驗,打算找個判死的犯人,反正也是會沒命,倒不如拿給他試一下藥。
“京兆府倒是有兩個,是要在秋後處斬,是外地的犯人,犯了人命案,逃到了長安,被抓住了.”
杜懷明說道。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呢?趕緊的,去找一個過來試藥.”
房俊說道。
杜懷明點了點頭,立刻去辦理此事。
很快,一個戴著枷鎖,腳銬的犯人,被送到了大理寺。
房俊找了一處房間,進行試驗,把這藥包裡的東西點燃,放進銅盆裡面,然後把房門鎖上,在窗戶邊看。
他估計。
這是毒藥,只是,有什麼效果,還不得而知,但肯定治人於死地。
這個犯人,待在房間裡面,一臉懵,銅盆裡冒出了一縷縷的青煙,還帶有一股香味。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什麼動靜,房俊很有耐心的等著,等了半個時辰左右,這個犯人毫無徵兆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房俊立刻讓人開啟了房門,等煙散盡了才進去。
發現這個犯人,臉色發黑,死得看上去相當嚇人,眼睛是往外凸的。
“這是毒煙吧!”
杜懷明當即斷定。
“是慢性的那種,人一下子不會死,聞了半個時辰左右才會死,這是針對皇后的謀殺.”
房俊皺著眉頭,這可真是用心歹毒啊!“立刻讓仵作來查驗一下.”
房俊說道,這陰謀已經是呈現了比較完整了,先是造勢,說宮中冤魂作祟,讓武媚娘深信不疑,然後藉此機會,推出老道士,以獻出法器的名義,借這毒煙,殺死武媚娘,神不知鬼不覺。
可謂是想得非常周到。
“大人,有一點說不通啊!如果真的是下毒,這一看就知道了,必然會成為一樁案子,而兇手,是借冤魂作為煙幕,如此一來,豈不是告知外人,皇后是中毒死得,這必定會進行追查啊!”
杜懷明很是疑惑。
“的確,這很奇怪,你說得這個問題,我也是想過的.”
房俊皺著眉頭,他也奇怪,不過他很快就不奇怪了。
經過仵作的驗屍,那就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犯人,是突然間暴斃而亡,但卻不是中毒。
大理寺的仵作,那水平可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