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果然沒有看錯你,本來她是啥也不要得,但是我的女兒,不能就這麼嫁出去,否則,外人怎麼看啊?”

韓國夫人說道,她是要講究一個排場的。

房俊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

“一定要隆重,不過丟了聲名.”

韓國夫人說話語氣倒是並不凌厲,非常柔和。

“夫人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少不了的.”

房俊說道。

“這就好.”

韓國夫人點頭。

房俊留這些人吃午飯,來都來了,總得讓人家吃一個飯才是,大魚大肉那是自然少不了的。

賀蘭氏的弟弟,那個小胖墩,那是胡吃海塞,跟個飯桶一樣,當然了,年紀還小,房俊也不會計較。

“咱們在南街,有一套宅子吧!”

房俊目光突然望向了嫚兒,遞給後者一個眼色。

嫚兒立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由我做主,就送給夫人了.”

房俊說道,他這倒不是慷慨,主要就是這個韓國夫人,住在武氏家族的府邸,房俊可不想去那種地方拜會,但出於禮節,有時候他又不得不去。

聞言,韓國夫人滿意的點頭,這種好事,他自然不會拒絕。

送走韓國夫人一行人之後,房俊立刻讓韓鐵,去南街,購進一套宅子,將傢俱置辦齊全。

“公子,你倒是挺慷慨的,一上來,就給自己的丈母孃送宅子.”

嫚兒打趣。

“你以為我想要送給她嗎?這也是沒辦法,她住在武氏家族的府邸,我可不想去那種地方,算了,就當養一隻金絲雀吧!儘管這隻金絲雀很貴.”

房俊嘆了一口氣,這場婚事,他就當做是養金絲雀了,當初高陽公主不就是一樣嗎?不過,要堅決防備紅杏出牆的事情出現,前車之鑑可是歷歷在目的。

“所有的一切,你來安排吧!”

房俊打算出去散散心,他帶上府兵,在長安閒逛。

大街上突然間多了一些書生,算算時間,似乎又是科舉的時辰了。

雖說大唐並非年年開科,哪裡有那麼多空缺啊!權貴出身的人,就要佔據很大一部分官吏空缺。

就比如說,武氏家族的人,他們什麼都不努力,就可以入朝為官,這是極其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又讓人無可奈何。

逛著逛著的,房俊就來到了京兆府,他走了進去,打算去杜懷明家裡喝杯茶什麼的。

但看著不少的捕快進出,匆匆忙忙的,想來又是發生了什麼案子了。

房俊走了進去,發現杜懷明正在大堂內,揹負著雙手踱步,神情看上去十分焦急。

“什麼情況?出什麼事情了?”

房俊走了過去,詢問道。

“大人.”

杜懷明見到房俊來了,似乎看到了救星,那是大喜。

“出了人命案了,眼瞅著科舉來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杜懷明一臉憂慮,這是一個特殊的時期,長安治安不穩,天下士子會怎麼看待,他深感壓力。

“又是人命案?說說吧!什麼個情況,我給你分析分析.”

房俊扯過一把椅子坐下。

“說起來,是駭人聽聞,就在大街上,一個人的人頭不翼而飛了.”

杜懷明來了這麼一句。

聞言,房俊驚訝,居然是在大街上行兇,如此猖狂的人,倒是少見,一般人,行兇,肯定是選擇周圍無人的時候,這樣不至於被人看見,在大街上行兇,那不是自己找死嗎?“不翼而飛,有趣,怎麼個不翼而飛?”

房俊詢問,他深感意外。

“就是走著走著,頭就沒了,街上有不少人都目睹了,都傳聞,是冤魂作祟.”

杜懷明說道。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人走著走著,頭就沒了,這還了得,房俊目瞪口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子,頓時,大感興趣。

至於什麼冤魂作祟,他是不會相信的,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情的,這世界哪裡來的冤魂,人死如燈滅,有天大的冤屈,都不能變成冤魂。

“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房俊詢問。

“沒有線索,屍體倒是抬回來了,不過此人身份不簡單,是武氏家族的人,叫做武士則,是皇后娘娘的隔房的一位堂公.”

杜懷明說道。

房俊皺著眉頭,又是武氏家族的人,只不過這一次,是武氏家族的人被人家給收拾了,而不是收拾別人。

“好吧!咱們去看看屍體.”

房俊起身,這自然是要去看一看屍體的就是了,有時候,屍體就是一種證據。

來到京兆府的停屍房,裡面有一股陰冷的氣息。

仵作也在。

屍身人首分離,其年紀很大了,從其面板,就可以看出來。

其臉上還掛著笑容,沒有任何死時痛苦的表情。

“看來,他死得很快啊?都讓他感覺不到痛苦,是一瞬間,就死掉了.”

房俊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啊!如果是死得時間長一點,臉龐就會猙獰扭曲.”

杜懷明點了點頭,他倒是有這方面的經驗,死得快的人,和死得不快的人,表情都不一樣的。

“此人任什麼官職?”

房俊詢問。

“倒是沒有官職,年紀太大了,沒有什麼精力,因此並未為官,倒不是不想為官,只是年紀說不過去.”

杜懷明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武媚孃的堂公,那年紀得多大啊!起碼也上七十了,這要是弄去當官,豈不是笑話嗎?李治也不會接受。

這般年紀,死了也不是划不來,又不是英年早逝。

“大人,下官危險啊!此案,若是破不掉,下官的烏紗帽,肯定不保,武氏家族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懷明有些心驚膽戰。

房俊也知道,武氏家族,肯定會給京兆府壓力的就是了,不過這案子得破,儘管房俊並不喜武氏家族的人。

對方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行兇,實在是太惡劣了,影響太壞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你的烏紗帽不會掉的.”

房俊說道,而後他仔細檢查著屍體,傷口十分平整,十分細小,這很是奇怪,如果是刀劍造成的傷口,傷口不可能這麼細小的。

“真的是不翼而飛嗎?”

房俊也是奇了怪了,用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人,在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覺的頭沒了,還沒有看見。

“是真的,很多目擊者.”

杜懷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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