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斥候帶來了探報,白蘭羌已經投降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吐蕃軍隊的對手,這個白蘭羌,房俊也不知道是什麼部族,都沒有聽說過,滅了也就滅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就看這個党項,撐不撐得住了,這個党項,威風八面的時候還早著呢?現在肯定不行,估計,也就比白蘭羌厲害上一點吧!而李勣,則是真的去救援去了,他引領六萬大軍,意圖找到吐蕃軍隊的主力,與其決戰。

這在房俊看來,那就是找死的舉動,六萬軍就很多嗎?再加上,這天寒地凍的,士兵的戰鬥力,那是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而人家吐蕃軍隊,肯定習慣這樣的環境,這種情況下,傻子才跑去決戰。

這場戰爭,那根本就不是能夠速戰速決的。

“好了,現在完蛋了,這六萬軍,那就是羊入虎口,李勣這個老東西,許久沒有打仗,我看他是老糊塗了.”

房俊嘆了一口氣,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李勣,此人從來沒有掛過帥,就當過將軍。

而將軍跟元帥,那是兩回事的,將軍是領兵的,而元帥那是領將的,能一樣嗎?“公子,你就這麼不看好李勣老將軍嗎?”

張冒對李勣倒是非常尊敬。

“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了,他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他自己心裡也沒數,雖說他上了凌煙閣,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的頭腦還是不太行,而且驕傲自負,太自以為是了.”

“他就六萬軍而已,在兵力上,根本就不佔據任何優勢,而且,這天寒地凍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應該找一座堅城駐紮,等待時機,可他倒好,跑去救援,這非但救不成,還有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房俊撇了撇嘴,他已經想到了李勣的結局了,那就是吃了敗仗,身敗名裂。

但關鍵是,李勣這一完蛋,他這邊,那可就是更加被動了,這麼一點兵力,完全不足以支撐大局。

張冒沉默不語了起來。

這時候,房俊的耳朵裡,傳來了絲竹之聲,這令得房俊十分不滿,這都什麼時候了,軍營中,居然還有人聽曲,這不是敗壞軍心,影響士氣嗎?“這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在軍營中聽曲,這還了得.”

房俊大怒,這可是打仗呢?豈能聲色犬馬,影響太壞了,這不是讓人有樣學樣嗎?“是呂金剛,這個傢伙,聽說他整個家族都在這裡,他還有十幾個小妾呢?現在,他的這些個小妾,正在給他跳舞呢?”

張冒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嘴角一扯,難怪啊!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呂金剛是一個酒囊飯袋之輩呢?河隴郡一敗塗地,那也就不奇怪了。

這樣的人,怎麼能統御一方呢?“這個王八蛋,虧他想得出來,居然在軍營中作樂,就憑這一點,宰了他都不過分.”

房俊眯了眯眼睛,他動了殺意。

“公子,這個呂金剛,暫時動不得,他手底下,還有幾千軍隊,若是宰了他,可能會生出一些亂子來.”

張冒皺著眉頭,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啊!現在那可是大敵當前啊!如果軍隊出現了內鬥,那可就不好了。

“等以後再把這個呂金剛給收拾掉,此人罪責難逃,河隴郡,就是丟失在他手中的,他死定了.”

房俊選擇暫時忍耐,這主要也是怪朝堂知人不明。

這個河隴郡,那可是重地,怎麼能讓一個酒囊飯袋,來擔當郡守呢?這就是在找虐。

另外一邊,一場大戰正在激烈爆發,李勣率領著軍隊,正在與吐蕃軍隊進行野戰。

他自然是負責指揮,不會親自衝鋒陷陣,這元帥,自然是不能去親自衝鋒陷陣的,萬一出了意外,三軍無帥,那可是要崩潰的。

而且,李勣也上了年紀,不比年輕的時候了,現在,已經是沒有那個實力去衝鋒陷陣了。

吐蕃的騎兵在衝擊,大唐的騎兵,那也是出動了,雙方你來我往,戰鬥異常激烈,喊殺聲震天,血灑在雪地上,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最終,唐軍潰敗,後退了數十里。

這個戰報,很快就被斥候帶給了房俊,房俊心裡有數,他知道唐軍會財,但沒有想到,敗得會這麼快。

不過,具體的戰報,他倒是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吐蕃軍隊損失幾何。

“這個李勣,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他的,他的確是不行啊!”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很失望,從一開始,選擇李勣就是一個錯誤,他只是資格老,面子大而已,跟隨李世民東征西討,但本身並沒有掛過帥,雖說衝鋒陷陣過,但這是兩碼事。

“公子,我們要不要去支援.”

張冒詢問。

“支援?我們拿什麼去支援,就這麼一點兵力而已,去了也是白搭.”

房俊淡淡的說道,他是在說一個基本事實,這麼一點兵力,那是根本就不行的,再說了,眼前就有一支吐蕃軍隊,人家難道會看著你去支援嗎?這顯然那是不太現實的事情的。

所以,還是守著離石要塞為好,反正大不了退往西域就行了。

另外一邊,一座不大的小城內,潰散的唐軍聚集在了這裡,這裡原本已經被吐蕃軍隊給佔據了,但守城兵馬並不多,就那麼幾百人而已,潰散的唐軍,完全可以將其吃掉。

李勣下令,在這裡暫時落腳。

時不時有潰散的唐軍入城,或幾百人,或幾十人。

李勣那是愁眉苦臉的,他一上來,就打了一個敗仗,但先鋒大將房俊卻是打了勝仗,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更重要的是,這一戰,將前半生積攢的英明都給毀掉了,這怎麼好意思回長安啊!怎麼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啊!“爹,別多想了,勝敗乃兵家常事.”

李固在一旁勸解,他是在軍中來鍍金的,以期日後能夠得到朝堂的重用,擔任偏將的位置,實際上從未打過仗。

“你知道什麼啊!這事傳回長安,為父的臉都沒有了,以後怎麼回去,怎麼見人啊!”

李勣擔憂的是面子問題。

“爹,這事也不能怪你,都怪那個房俊,不聽您的號令,罪責在他,而不在您.”

李固提醒,這需要有一個人背黑鍋才是。

“你的意思,是讓房俊承擔責任.”

李勣眉頭一皺。

“他本來就有責任,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李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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