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過後,大軍就進駐幽州了,這是邊關,應對突厥的最前線,去年,突厥騷擾邊關,指得就是幽州。

這地方,土地比較貧瘠,民眾並不多,有不少都是罪犯,刺配邊疆的,當地的官吏,給將軍們準備了接風宴,房俊並沒有去參加,他要去見吳王李恪。

李恪那就是被刺配到幽州的,那是成為了庶民,幽州並不大,要找到李恪並不困難,後者就住在幽州城內,買了一座宅院,小日子過得還可以。

主要就是房俊給了兩萬兩,只要不敗家,飽飽的過上一輩子,那還是可以的。

李恪的家門口,那是門口羅雀,他不再是王爺了,自然沒人來巴結他,也不會有人認為,李恪可以回到長安,自然沒有什麼人搭理他。

自古以來,都是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李恪買了一些家僕,他老婆孩子都在這裡,房俊去得時候,李恪正在跟婢女們蜥蜴,玩著矇眼睛抓人的遊戲。

見到李恪這麼個樣子,房俊有些不滿意,這是放棄了自己嗎?把精力放在了玩耍上面,誠然,已經被廢為庶人,但並不是沒有機會,只要立下了功勞,或許就可以恢復爵位什麼的。

“我有些失望.”

房俊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恪不由一愣,而後迅速摘了蒙布,見到房俊,不由很是歡喜。

“你還真來了啊!我以為你說著玩呢?”

李恪很是驚訝,幽州,可謂是苦寒之地,沒有多少人願意來這裡,當地的百姓,很多都是罪名的後代,在這裡守邊關。

“朝廷大軍征伐突厥,你不知道嗎?”

房俊有些奇怪,這麼大的事情,李恪不會不知道啊!“我現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李恪來了這麼一句,沒有後半句,後半句應該就是一心只讀聖賢書,不過這麼個境遇,哪裡還讀得下書啊!“好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不太喜歡自暴自棄的人,這隻要人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不是嗎?“你們都給我下去,來人啊!備酒宴.”

李恪揮了揮手,房俊來了,他自然不玩耍了。

酒肉很快就備好了,房俊也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這段時間,一直在行軍路上,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他嘴巴早就淡了。

“這次征討突厥,是一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住,到時候我給你宣揚一下,說不定是可以重新恢復王位,正所謂戴罪立功嗎?只要有機會,我會讓你去得.”

房俊也是想要拉一把李恪,被困在幽州,確實是比較可憐了點,人家李承乾,好歹是在水鄉之地,吃喝玩樂,那也比幽州多啊!“我才不想呢?就算恢復了王位,那又怎麼樣呢?李治遲早會登基,他會放過我嗎?現在我成了庶民,不引人注意,說不定,還可以安度餘生呢?”

李恪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這李恪說得確實是有道理,李治雖然是個軟貨,不過以其智商,肯定以為刺殺他的是吳王李恪,一旦其登上了王位,怎麼可能會放過李恪呢?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恢復了王位,沒準還不好,庶民的話,起碼是一個安全的身份。

李治,可能也不好意思對付一個庶民,這容易留給天下人話柄。

“看來是我想多了,你說得沒有錯,確實如此,那麼你就在此安度餘生吧!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房俊點了點頭,而後,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情,肯定是魏王李泰乾的,我聽聞他在封地暗中招兵買馬,有那個能力的,我是給他當了替罪羊了,可是,我沒有證據,對他無可奈何.”

李恪喝了一口酒,憤憤不平的說道。

房俊默然,現在才想到,可見這李恪的腦子也不太靈光。

不過,房俊還沒有想到,李泰暗中招兵買馬,這還了得,這不是造反的趨勢嗎?現在李世民還在,李泰可能還不敢造反,一旦李世民沒了,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你說都是兄弟,他憑什麼這麼對我,真是豈有此理,一點昔日的情分都不顧.”

李恪很是想不通。

“他也不是陷害你,只是你倒黴,恰好在長安,李泰不在長安,就算是懷疑他,也沒有直接證據,可是你不一樣啊!你在長安,有那個時間和動機,所以,就拿你下手了,況且,你在外擁有兵權財權,對於太子而言,是一個威脅,你又不是長孫皇后生的,跟長孫無忌沒有一丁點關係,不收拾你收拾誰,不管怎麼樣,這都是除了一個隱患.”

房俊平靜的說道,道理很簡單。

“這個長孫無忌,你要想辦法把他給弄死,我對他恨之入骨,真想將其千刀萬剮,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李恪咬牙切齒,是痛恨長孫無忌,實際上,倒是沒有怎麼痛恨李治。

“哪裡有那麼容易啊!此事不簡單,長孫無忌不是那麼好收拾的,否則,我早已經動手了.”

房俊有些無奈,長孫無忌周邊,防衛森嚴,可是不好針對。

“我不著急,只要我在慘死之前,看到長孫無忌慘死就行了.”

李恪說道。

“你會看到的.”

房俊來了這麼一句,他來李恪這裡,不僅僅是為了探望李恪,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幫助李恪獲取戰功,可是照目前看來,這還是不行。

李恪如果恢復了王位,也絕對會被再次針對,這還就不如當一個庶民,起碼安全,而且還吃穿不愁。

“突厥人很厲害,你可要多加小心,去年,他們曾經搶了很多百姓走,還殺了不少人呢?”

李恪來到幽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此對突厥有一定的瞭解。

房俊點了點頭,突厥人悍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大意。

從李恪這裡離開,房俊就回住處去了,他跟薛仁貴一樣,住在刺史府,自然不用再住帳篷了。

環境不怎麼樣,幽州的整體財政不行,這裡有邊軍存在,地方財政養活不起,都是戶部撥款的。

房俊來到了大唐之內,看見幽州刺史陳安之,正在對薛仁貴彙報幽州的情況,他也坐下來旁聽。

陳安之是一箇中年人,人有些乾瘦,即便是作為一方封疆大吏,他在薛仁貴面前,那也是畢恭畢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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