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閻驍的時候。

唐緣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將白擎川和顧惜在一起的畫面給狠狠壓下去。

雖然,她對白擎川的感情不是之前那樣,但這人……現在到底是自己的丈夫。

而顧惜還和自己的哥哥有牽扯,如此情況下,她這心裡怎麼可能沒點東西進去?“唐緣,我一直都以為,你很愛你的姐姐.”

閻驍此刻語氣冰冷。

唐緣吶吶:“什麼意思?”

開口的時候,她甚至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閻驍這般嚴肅的表情,顯然也是出了什麼事兒?難道說,是唐喬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她徹底的亂了,心亂了,腦子亂了,整個人都好似找不到出路一樣的在一團亂麻中。

“喬喬婚前有孩子的事兒,被她現在的丈夫閻夜知道了.”

‘嗡’的一聲,唐緣腦子炸開了。

只聽閻驍繼續說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想,你應該知道到底是誰將訊息給了他.”

誰,是誰?到底是誰……?白擎川和顧惜?也是了,這兩個人,都是拿小橙子當命一樣的對待,而他們也懷疑是她將孩子給帶來迦南的。

尤其是白擎川,這幾天對她的態度就知道,那種懷疑到了什麼程度,沒想到他和顧惜一起做出那樣的事兒。

“唐緣,唐家的人要見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將這麼嚴重的訊息給了閻夜……”後面的話,閻驍沒說下去。

既然這件事能如此嚴肅的擺出來說,那麼也就是說明這件事對唐喬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她的情緒,徹底亂了。

白擎川和顧惜,唐喬的事兒……徹底的將她的腦海給擾亂。

“那孩子,是在你的手裡嗎?”

唐緣語氣痛苦。

不要再多了。

現在,就白擎川和顧惜之間兩個人的一夜,就已經給了她無數的打擊,他們還做了這樣的事兒。

她心裡更無法承受。

要是這個時候閻驍再說孩子沒在她手裡,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

然而,閻驍卻是漠然道:“孩子不是我們帶走的,不是我,也不是閻夜.”

唐緣:“你怎麼知道不是閻夜?”

“他是我的哥哥,我自然知道.”

唐緣:“……”不是閻驍,也不是閻夜,那到底是誰?孩子,到底在哪裡!無疑的,唐緣現在的神經,已經被繃到極限,多方的打擊夾的她,完全無法喘息。

連神經,也都變的恍惚起來。

……她不知道是如何從咖啡廳裡出來的,白擎川和顧惜,唐喬,孩子三個方面……她有些無法承受,內心就好似棉團一樣狠狠的將她給塞緊,找不到任何空隙。

直接走到了馬路上她也毫無察覺,紅綠燈在她的面前,幾乎是沒有了顏色,車來車往,疾風般穿梭的冷風,亦是沒讓她清醒過來。

她就那樣直直的朝馬路的中央走去……“叭叭叭,嗡……”,“嘎吱!”

,“唔!”

急促的喇叭聲,急剎車,最終是唐緣倒在地上的悶哼。

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

“嘭.”

在她的空白中,有人摔車門下車。

來到她的身邊,空氣有半刻的靜止。

然後就是唐緣聽到,有人驚訝:“殿下?”

唐緣:“……”看向下車的男人,是個司機。

殿下?唐緣看著他,滿腦子空白。

顯然,是對方將她給認錯了。

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然而這時候,她卻是聲音沙啞的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腿間,是溫熱的感覺,那一刻,她更是覺得好似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流淌出來。

還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車上再次的下來一個男人,一身黑色風衣的他,看著是那麼的挺拔偉岸,那輪廓的冷峻,直擊她心臟。

“殿下,你流血了.”

司機在看到地面上的血跡,驚撥出聲。

他身後的男人上前,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一把將地上的唐緣裹起來然後抱上了車。

“去醫院.”

唐緣始終愣愣的,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若此刻她是清醒的,一定能發現這個男人和閻驍有幾分神似。

也一定能看到,他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然而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今天短暫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她再也無法整理。

她不知道是如何到醫院的,也不知道是如何被男人抱著進了手術室。

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很心慌。

尤其是在上手術檯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

醫生給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她只是聽到一句:“失血過多,孩子保不住了,準備手術,讓家屬簽字.”

“好的.”

護士回應。

緊接著,便是聽到乒乒乓乓的冰冷聲,唐緣常年在醫院上班,自然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麼。

在醫生端著醫療盤來到她身邊的那一刻,她的手無力的抓住醫生的消毒服。

“求你,保住孩子.”

“你現在情況很不好,流了很多血,就算勉強保住孩子這也不一定是健康的存在.”

聞言,唐緣的心狠狠的撕裂在一起。

眼淚滑下:“不,不會的,不會保不住的,求你.”

她是醫生,然而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求的,也就是這手術室裡的醫生。

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當年那麼大的車禍,她也保住了小橙子,這一次,車子那麼穩的剎住,她也只是輕輕的摔在地上,怎麼可能保不住?就在醫生想說什麼,護士跑進來。

“剛才在外的家屬,人沒在.”

“那不是我的家屬.”

唐緣苦苦哀求。

醫生:“告訴我們家屬的聯絡方式.”

唐緣:“保住孩子,保住孩子.”

她現在反覆的唸叨著,只是這一個要求。

她現在什麼也都記不起來,只是記得要保住這個孩子,這是身為母親的天性吧?她的情緒激動,醫生沒辦法,只能拿她的手機給上面備註的人打了電話。

這電話,自然打到了白擎川那邊。

……白擎川這邊,現在本來還在商量著如何和去找閻夜,結果就接到了這樣的電話。

那一刻,他渾身血液冰涼。

“你怎麼了?”

顧惜見白擎川臉色不太好,問到。

白擎川已經起身,來不及解釋。

顧惜跟上。

車上。

“出了什麼事兒?”

“唐緣出了車禍.”

白擎川語氣不太好,臉色也冰冷到極限。

這個時候,她出車禍,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想。

顧惜:“……”這一刻,在她的眼底,沒有之前的那些憐憫,反而有一種暢快,一種報復性的暢快。

醫院那邊再次打電話過來,電話那邊的意思很明顯,現在唐緣大出血,必須要做手術。

而他這邊距離醫院,還有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這對大出血的人來說,根本就等不起。

白擎川的心,就好似被石頭堵住一般。

喉嚨,也硬的生疼。

手術,這個時候說手術是什麼意思?顯然是孩子保不住了。

孩子,怎麼可以保不住!“家屬,家屬?”

“我在.”

“患者現在情況很危險,請……”“做吧!”

醫生的話沒說完,白擎川就吶吶的接下。

危險,任何人危險,唐緣也不可以陷入危險。

在這一刻,白擎川感覺,好似回到了當年,只是當年的那一場他不曾參與,因此那一場痛,是唐緣一個人揹負下來。

而這一次呢?這一次,一定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吧?讓她參與著她的痛。

只是這對唐緣來說,是何其無辜?她已經經歷過那一場痛,現在怎麼能承受的住?……手術室裡。

醫生拿著注射器過來的時候,唐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求你們,保住我的孩子.”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自己都清楚已經無法挽回的地步,她依舊要求保住孩子。

現在除了孩子,她真的什麼也都不想。

只想保住孩子。

麻醉推進手臂,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徹底失去。

……別墅裡。

唐哲風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容珍的反應特別明顯。

“真不愧是顧家的女人,真是不要臉.”

唐緣看到的新聞,容珍也看到了。

此刻她是又氣又急,臉上全是憤怒。

不管如何的看不上白擎川,但這人到底是自己的女婿。

竟然和顧惜攪在一起一夜。

不管這一夜他們之間做了什麼,但終歸都是不光彩的。

“你怎麼了?”

唐哲風聽容珍又在罵顧惜,一陣頭疼。

從來到迦南之後,就很少再從容珍的嘴裡聽到顧惜這個名字,今天這又是怎麼了?容珍將手機咋給他:“你自己看.”

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和這樣的人糾纏在一起,她這臉上也無光。

原本以為唐緣和白擎川之間結婚之後,就不需要操心什麼的,現在看來這兩人,還真是他們所感覺到的那樣。

他們就算是結婚了,這情況,也是不好的很。

唐哲風拿著容珍的手機看了看。

上面的抬頭是那麼的醒目,‘白少夜會顧家千金,疑似婚內出軌。

’,瞳孔,緊縮,心,急跳!“顧惜!”

兩個字,幾乎是從唇齒中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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