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川離開了。

出了病房後,他的電話上就一直閃爍著左烈的電話,很快那邊就接起:“少董.”

“他們在哪家醫院?”

“二院那邊.”

“車開到門口.”

“好的.”

不愧是跟在白擎川身邊這麼多年的人,幾乎是他什麼也不說,左烈也知道他出來一定會問孩子。

唐哲風這次是氣壞了。

所以在他的心思放在李希身上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的將孩子帶走了。

車上。

白擎川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公寓那邊有監控對嗎?”

“調了,因為是死角,所以看不到,唯一能斷定的是當時孩子哭的很厲害!”

這些監控中,孩子的哭聲是最為嘹亮的。

甚至是非常敏感的記錄。

只見白擎川深吸一口氣,道:“前後都看了?”

這語氣,更有幾分冰冷。

不用想,在孩子摔到這件事上,他沒相信保姆的解釋,也沒相信李希的解釋。

直覺告訴他,他是應該相信李希的,但直覺也告訴他那孩子不可能頑皮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真相,每件事都有真相的,而在這件事上,他也希望有一個真相存在。

“是,前後都有.”

“可有發現異常?”

“……沒有!當時因為孩子哭聲太大,所以保姆和希希小姐的對話聲很模糊.”

左烈不知道他問的到底是什麼,因此搖頭。

在他看來什麼異常也沒有的。

白擎川點點頭,沒繼續問什麼,但是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到二院這邊的時候,小東西正在縫針,雖然打過麻藥,但孩子還是哭的撕心裂肺。

白擎川的心都揪在一起。

邁步進去,就看到小東西死死的抓住唐哲風的手,躺在醫用床的樣子可憐到極致。

“沒事了,沒事了.”

唐哲風一向對孩子都很冷硬。

但是現在,卻還是在耐心的安撫。

看著她小可憐一般,頭一次心軟下來。

白擎川站在小手術室的門口,看著裡面的畫面,雙手握拳,渾身血液都冰涼。

小手術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對唐哲風和白擎川來說是漫長的。

孩子的哭聲,還有醫生拿著針的樣子,每一種都給人一種極其崩潰疼痛的感覺。

好不容易結束,小東西最後已經哭不出聲音,剩下的只有抽泣和嗚咽。

顯然一張嘴就疼的厲害。

“嗚,嗚,嗚……”抱著唐哲風的脖子,那可憐的樣子。

就算是站在門口的白擎川心也揪在一起。

而糖糖趴在唐哲風的肩膀上,在看到門口站著的白擎川的時候,整個人都在哆嗦。

唐哲風感覺到她的異樣:“怎麼了?嗯?”

回頭,也看到白擎川。

本就不好的臉色,現在更是陰沉到極致。

“你怎麼來了?”

語氣不善,甚至帶著敵意。

現在唐哲風的立場是最穩的,在孩子的事兒上,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而白擎川呢,也認定這孩子可能是自己的,所以唐哲風這幅樣子,他絲毫不放在眼裡。

只道:“剛才左烈去問過醫生了,不會留疤!”

“不會留疤?”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唐哲風冷冷一笑,覺得這男人的腦子就是有病,“尼瑪傷的又不是你女兒,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他一向優雅,但是面對白擎川的時候,真的恨不得侍候他祖宗十八代。

白擎川蹙眉,和唐哲風比起來,他現在的情緒就穩定了不少。

只聽他說道:“鑑定結果沒出來之前,孩子到底是誰的,我們誰也沒資格說話.”

唐哲風現在真的很想揍他。

感覺這人是打都打不老實,但他現在還是忍了。

要不是孩子在懷裡,他真的會朝白擎川撲上去,等他離開蓉城回到金州後,再好好和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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