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緣沒來醫院,打算回去老宅陪外甥女一整天。

想到那年的雨夜,唐哲風抱著一個小嬰兒回來交給她,說以後讓她幫忙養大的情景。

問孩子的母親是誰,他沉默不言,那悲傷的氣息,到現在唐緣都還記得。

“嗡嗡嗡.”

昏暗的空間裡,電話在床頭櫃上不斷振動。

唐緣摸索著接起,“喂.”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到底說了什麼,昏暗的空間裡瞬間明亮,而原本該一臉睡眼惺忪的唐緣眼底也滿是精神。

只聽她對電話那邊道:“我知道了,一定會好好準備.”

結束通話電話,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撥通了唐哲風的電話。

那邊大概是時差的關係,所以過了很久才被接起,只聽唐哲風帶著睡意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我剛接到尤拉醫學院的通知,半個月後的那場學術講會我在受邀名單中.”

“真的?”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瞬間來了精神。

“一分鐘前接到的通知.”

唐緣興奮道。

尤拉醫學院的三年一次的學術講會,邀請的可都是醫學界裡有過比較大的研究貢獻的專家教授。

多少人都因為那個名額擠破頭。

而現在唐緣是被對方註定主動受邀,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那我在這邊等你,都時候一起回去?”

“好,對了……糖糖今天生日,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小丫頭其實也很想你.”

唐緣語氣委婉的說道。

當年,她的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那個時候她滿是絕望,甚至連時間也無法癒合她的痛。

是唐哲風將這個孩子交到她的手裡,因為這個孩子,她內心的痛才慢慢癒合。

這些年她對孩子感情及深,反觀身為父親的唐哲風卻對孩子一直很冷漠,所以陪在孩子身邊最多的就是她這個姑姑。

話落,她明顯感覺都來自電波那邊的冰冷氣息:“先掛了.”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聲,唐緣嘆息一聲。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他對這個孩子如此冷漠?她不懂……大概是一個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完全不一樣吧。

“哎……”嘆息一聲,起床。

……回家之前唐緣先去給小丫頭選了禮物,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白擎川的電話打來。

即便是過去那麼多年,這號碼對她來說依舊熟悉。

接起:“什麼事?”

“你今天沒來醫院?”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冰冷的語氣。

唐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上班不上班還需要給你報備?”

她和白擎川之間沒什麼好客氣的,加上想讓她們自己滾出醫院,所以更不剋制自己的脾氣。

“你馬上來醫院.”

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她這態度,也瞬間不給她好的。

唐緣:“神經病!”

丟出這三個字,果斷掛了電話。

……電話這邊的白擎川,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臉色沉黑到極致:“嘭!”

一聲,手機被摔在牆上四分五裂。

路過的護士都見狀想斥責兩句,但在看到男人的臉色,到底不敢招惹趕緊走了。

現在這些病人的家屬,一個比一個脾氣大,惹不起還是躲遠一點。

不遠左烈從電梯裡出來,剛好就看到盛怒中的白擎川,小跑幾步來到白擎川身邊:“少董.”

“大院那邊如何說?”

“皇甫老先生是個狡猾的人,沒給明確的答覆.”

就算他們這邊再怎麼施壓,那邊也沒反應。

畢竟這是金州。

皇甫家在金州也是德高望重的家庭,他們手段若是過於強硬,拿走這醫院後也會有嚴重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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