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不得她有一絲的亂,曾經……在他的心裡,唐緣是他護在心尖上的人。

所以她在他身邊就一切都是美好的,這一切的美好也都是他給的。

而每次,在看到她因此自己的給與露出甜美的笑容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一陣滿足。

唐緣一把抓住他的手,“好了.”

夠了。

和白擎川之間,她還是習慣性的保持著距離,不願意靠近太多太多。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抗拒,沒逃過白擎川的眼,而心……也在這一刻陣陣撕裂。

唐緣一點一點放開了他,只聽她說道:“要是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我先進去了.”

和白擎川之間的單獨相處,她現在是能避免就避免。

剛轉身,手腕就傳來一股力道。

白擎川拉住了她。

回頭,目光裡多了幾分毒辣:“怎麼?”

‘嗡嗡。

’不等白擎川說話,他西轉褲兜裡的手機就閃亮了起來,拉著她的手沒鬆開。

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是左岸那邊打來的。

左岸,一般沒什麼重要的事兒不會給他打電話,加上最近左烈一直在他身邊忙。

所以左岸現在打電話給他,只會有一件事。

接起:“喂.”

“少董,查到了.”

查到了!瞬間,眼底一陣清醒。

“如何?”

語氣寒了寒。

只聽左岸那邊說道:“當年李希小姐為了避免你的尋找,是和唐小姐有一份交易的,那顆腎是李希小姐同意捐贈的.”

“相關檔案呢?”

既然是同意捐贈的話,那麼一定會有關授權書。

當時唐緣解釋,卻從沒將那份授權書拿出來,以至於白擎川當時無法聽她的一切解釋。

左岸說道:“找到了當時醫院那邊的護士長,那人已經離職,也是李希小姐安排的,至於那份簽字的檔案,可能只有唐小姐知道.”

雖然沒有找到那份檔案,但現在這件事,差不多也清楚了。

白擎川就這樣靜靜的,拉住唐緣的手越來越用力,唐緣吃痛,狠狠的要甩開他。

然而他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好,我知道了.”

白擎川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到這個份上,也不需要繼續查下去。

左岸和左烈是他最信任的人,比左靳還要忠心的人,所以左岸已經查到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空氣,安靜。

白擎川就這樣拉著唐緣,靜靜的看著她,眼底已經翻江倒海,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緣被他這突然的目光看的有幾分莫名。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看著,就看著!他只想看著……好似這時候除了看著她之外,他什麼也都做不了。

他說,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所以這個真相,其實之前白擎川心裡就已經有了意識,只是他還是希望,錯的人不是他。

這麼多年了,恨了唐緣這麼多年,一直也都認為是唐緣的錯。

他怎麼甘心自己一直認定的東西,最終錯的是自己。

他自私的想要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李希說的那樣是唐緣算計了她,他沒錯。

所以糾纏她的時候,只要找個折磨她的理由就好了。

不管什麼樣的場面,他們之間都還是要堅持下去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的一切,到底要怎麼辦?“我說,我要給你一個交代.”

唐緣:“……”男人突然的話,讓她更是想笑。

交代?這個男人現在就好似一個神經病一樣,他的世界就好似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之前還差點因為孩子掐死她。

誰想到再次相見的時候,他們之間竟然會是這樣一幅樣子。

“你的交代,我要的起嗎?”

“你必須要!”

唐緣再次沉默了。

聽聽,這男人說的是什麼話?現在的他……就是這樣霸道!她甚至在想,曾經這個男人的那些溫潤,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

大概是吧。

畢竟,他在那鐵血的位置上,怎麼可能是一個溫柔的人呢?唐緣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已經是白擎川努力去表現出來的溫柔。

以前,他從來不會有,遇到她之前就不曾有過。

後來她走了,李希出現了,他的性格又變成了冷漠,就算是面對李希的時候,也是勉強溫柔。

唐緣笑了,笑的眼淚溢滿了眼眶,語氣嘲弄:“我沒聽錯吧?我必須要?”

“是,你必須要.”

一字一句,白擎川說的那般堅定。

在他看來,唐緣必須要。

“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

白擎川給唐緣的感覺就好似,在她的世界為所欲為,做了一切不該做的之後,又強行要她接受。

這樣一個男人,相信不管是誰,也接受不了的,唐緣如此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接受呢?都在五年前這個男人的無情中被徹底的磨光。

白擎川:“沒有憑什麼.”

“呵.”

“我們之間有個女兒,除非你不想要她,就儘管離我遠遠的.”

“啪,啪.”

話音剛落,唐緣就是兩個耳光扇在白擎川臉上,“你混蛋!”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你有什麼資格用孩子來威脅我?”

他不要孩子的!白擎川:“我是孩子的父親.”

父親?這樣的話,聽上去是那麼的可笑!唐緣哭了,哭的那般歇斯底里。

狠狠的甩開男人的手蹲在地上,她要瘋了,被白擎川徹底的逼瘋。

他怎麼就能如此無恥呢?怎麼可以!“緣緣.”

看著唐緣哭,白擎川其實有些心慌的,然而這個時候,卻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唐緣雙手捂臉,感覺自己在崩潰的邊緣。

之前本來因為孩子就已經夠苦不堪言,現在孩子還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這更讓她心力交瘁。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白擎川還要逼她。

然,白擎川卻是強硬了態度:“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轉身,就要上車。

他看不得唐緣如此脆弱,但他這時候態度也必須強硬。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他的退讓,只會是退離她的世界,而這一點,他做不到。

在他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唐緣卻是喊住了他:“你說,會給我一個交代,李希的事兒對嗎?”

“是.”

“那你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當年我那麼解釋你都不聽,現在給我什麼交代?”

要交代是吧,那交代吧。

在這件事上,她也是需要一個交代的,而且還需要一個合理的交代。

白擎川的手,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看的出來他現在到底是在承受什麼樣的隱忍。

閉了閉眼,再睜開,裡面冷然一片:“她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說完這句,迅速上車,開車離開。

那樣子好似在逃一般。

他知道,這樣的交代給到唐緣這裡其實不合理的,但是現在他似乎也只能做到那麼多。

誰讓那個女人是李進的妹妹呢?就因為這一點,他無法動她!“不出現在我面前?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看著那車尾消失在眼前,唐緣苦澀的笑了。

當時,李希抱著那樣的真相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一度的要她的未來去作為交代。

離婚,將她送進監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給李希的交代,可現在……要是沒聽錯的話,剛才那通電話,是左岸查到了當年的事。

而在這樣的真相面前,他給了她這樣的交代,她怎會接受?不會的,她不會接受!曾經父親和母親說,一個人的心裡要是藏了太多仇恨,這個人是無法得到幸福的。

他們希望她放下一切。

可是現在這份不公和可怕,到底成為了她的不甘,她無法接受這份不公的對待。

就算不在意那個人的情,她也恨了。

……話分兩面。

唐哲風現在也不好過,金州某個酒吧的角落裡,他藏在這裡,徹底的藏了起來。

那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劃過喉嚨的時候,是那麼火辣辣的疼。

多少個日日夜夜,就是這烈酒的味道,才會讓他稍微舒服一些。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道,酒杯被人奪走,就在他要動怒的時候,抬眸看到的是皇甫默初。

原本囂張起來的氣焰,就這樣全數的被壓了下去。

“你來做什麼?”

對於這些人,唐哲風現在一個也不想看到。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出現也不過是對他無盡的逼迫。

白擎川是,唐緣是,皇甫默初……依舊是!頹廢的癱軟在沙發上,呼吸裡全是酒的味道。

皇甫默初就著從唐哲風手裡奪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挺烈的.”

說的是酒的味道。

其實說的又何嘗不是現在每個人的性子。

那些人,都是這樣。

一個比一個剛烈,好難對付。

唐哲風嗤笑:“你可也很喜歡這些烈酒的味道,難得,為了我那妹妹改變了.”

聞言,皇甫默初的臉色沉了沉。

眼底一閃而過的隱忍,似乎是在極力的掩藏著什麼,那個可怕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你遇到緣緣之後,就再也沒喝過這樣的烈酒了.”

唐哲風拿起瓶子狠狠吸了兩口。

對於這個話題,皇甫默初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顯然,這話題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好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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