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覺到他這樣的沉重。

畢竟,這個男人在她的心裡是無所不能的。

只聽皇甫默初道:“記住了.”

“記住什麼?”

“對你,不管發生什麼,我也不會放手的.”

唐緣:“……”對男人突然的話,她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是難得的,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沒去說別的。

其實,她也有話要對皇甫默初說,可是在他這種鏗將有力的語氣裡,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伸手抱了抱他,那些到喉嚨裡的話,悉數被嚥下去。

……話分兩面。

此刻泉靈山莊大廳裡,天使雕像上的劍充滿了浪漫,此刻看著卻是那麼的凌厲,整個大廳的氣氛也沉冷到極限。

左靳和李希都被叫了過來,左烈也在,別的人,都已經被全部遣散。

四個人的氣氛,卻是詭異的冷。

到現在為止,白擎川也沒說一句話。

“擎川哥.”

李希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半個小時了。

足足半個小時,他喝了兩杯咖啡,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內心的壓抑,但看他的臉色,顯然已經越來越不好。

他們不知道他將他們叫來到底是幹什麼,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內心動盪的厲害。

“嗒!”

打火機響起,然後就是雪茄的味道充斥著每個人的感官。

李希和左靳對視一眼,皆是平靜,但卻有了彼此之間能明白的忐忑。

足足半個小時,每個人的反應,都掌握在白擎川的掌心裡,尤其是李希和左靳的這一次對視。

到底,還是開口,“今天骨科醫院不遠處,發生了一場非常慘烈的車禍,車禍的巧合有點多.”

李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神色幾乎穩不住。

而左靳卻是一臉平靜,好似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

也對,畢竟是跟在白擎川身邊那麼多年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甚至也都習慣了。

所以現在白擎川說這事兒的時候,他就跟沒事人一般。

但下一刻,白擎川的話題就到他身上:“左靳那時在哪?”

“擎川哥你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等左靳回答,李希就先已經穩不住。

她其實也厲害的,即便是穩不住,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也依舊平靜無比。

白擎川看向她,那眼底的神色滿是深邃。

又是那神色,說結婚之前那樣的態度,這些日子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

那雙看著她的雙眸,就好似深邃的星空,讓人探究不到其中根源。

“你是在懷疑左靳嗎?”

李希繼續問。

語氣裡,還帶了點痛心,似乎是在為左靳不值。

白擎川吸了一口手裡的雪茄,道:“為何這樣問?”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的身邊,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不知道有了這樣的變化。

明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可是,金州這段時間後,好似更多的事情變的樸素迷離,那個女人明明是最不可信的人。

但是她那副淡然的樣子,那報復性的語氣,讓白擎川不自覺的就想要探究其中更深的東西。

好似,真如她說的,很多事情並非他理解到的那樣。

“左靳是你身邊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他?”

李希一臉委屈,語氣裡滿是可憐。

又是這幅樣子。

每次,只要她這幅樣子的時候,白擎川就會想到那個為他失去生命的人,李進!只要想到那個人,他就不自覺的會對這個女人心軟。

然後,不用說然後……曾經好似也是因為這些然後,那些明明可以追溯的事兒,也就變的不了了之。

這一刻也是一樣,但是想到那被大卡車車輪壓扁的車子,白擎川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冷肅一片。

不再看李希一眼,直接看向一邊的左靳,道:“說,那場車禍的時候,你在哪兒?”

“在山莊.”

左靳很平靜的回答,似乎對這樣的懷疑也是早有預料。

聞言,白擎川本就危險的雙眸,更沉,更冷:“你確定?”

“是.”

不管此刻白擎川什麼態度,左靳都是一個答案,那就是出事兒的時候,他在山莊裡。

李希的心已經狠狠的繃緊。

臉上的神色,越來越蒼白,心口的那根弦,幾乎要繃不住。

“左烈.”

“是,少董.”

左烈痛心的看了左靳一眼,那眼底滿是複雜,只但願這件事和他無關。

不管唐緣在白擎川的面前是個什麼樣的罪人,但那也只是白擎川可以宣判的人。

他們,任何人也插手不得,甚至是李希也都不可以,他又怎麼可以呢?“查.”

男人冰冷吐出一個字。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查身邊的人,第一次為唐緣懷疑身邊的人,這些,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而他這一次,開啟了首度懷疑。

李希聞言,早就繃不住的臉色,更是白成一片:“擎川哥,你怎麼可以查他呢?”

瘋了,真的瘋了。

她就說唐緣此刻在他心裡的位置已經不一樣,但也沒想到會不一樣到這樣的程度。

他,竟然為了那個賤人查左靳?“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左烈.”

“是.”

“去!”

查,一定要查。

語氣裡,滿是堅定。

李希嚇的幾乎要癱軟在地上,在左烈轉身的時候,她怒吼道:“等等!”

她還是第一次在白擎川面前表現出這幅樣子,顯然現在也是嚇到了。

左烈轉身看白擎川。

到底還是有所顧忌,畢竟他們所看到的,李希是比唐緣重要很多的人。

只聽李希說道:“左靳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你懷疑他,是在懷疑我嗎?”

“希希小姐.”

這句話重了,左烈提醒她注意言辭。

而李希就好似沒聽到一般,目光執著的在白擎川的臉上,“在你的心裡,我會害她嗎?”

“會不會,查了左靳在哪裡就知道了.”

“你……”這下李希啞口無言,甚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擎川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這意思顯然也很明顯,他現在的思維不想被任何人左右。

一切,都要真相。

如上次對待孩子的事兒一樣,無關乎相信不相信,既然事情他有懷疑的苗頭,那麼就一定會追溯根源。

“去吧.”

“是.”

左烈這次真的走了。

李希的臉色幾乎白的透明,她看向左靳,而左靳始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好似不管發生什麼也都和他無關。

是和他無關。

但是,一旦查到左靳在車禍現場,一旦查到那些手腳都是他動的。

那麼,就算是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身上,白擎川也一樣會直接認定是她讓左靳做的。

畢竟左靳和唐緣無冤無仇。

等待,是絕望的!左烈這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幾個小時裡。

這邊,唐緣也做了不少事兒,一個下午的時間,她看了公司不少資料,對於這些管理,她一竅不通。

尤其是這種金融性質的,但她卻是百般的努力,只要求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裡走上能和白擎川對手的人。

她還請了最強的商業管理和金融專家來為她上課,可見在這上面也是斥巨資。

電話上閃爍著一個號碼,接起:“安冉.”

“已經找到證據了.”

“真的?”

“當然.”

“謝謝,真的.”

安冉,是姐姐唐喬的好朋友,她們同樣有著熱愛畫業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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