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鐵路來挖陳飛了那個炮兵連的連長和軍區首長寒暄了幾句,旋即朝陳飛道了一句:“陳連長,快來見過首長.”

陳飛快步走上前去,啪的一聲立正,抬起右手,行了一個乾淨利落而且無比標準的軍禮。

“首長好!”

他的聲音鏗將有力,其中還帶著年輕人才有的青春與活力。

從人群中走向前幾步單獨面對陳飛的中年男子不疾不徐抬起手回了一個禮,他的笑容很是溫和,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隨後他主動伸出手。

陳飛急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中年男子的手掌微微用力,像是要試探陳飛的手勁一樣,陳飛心中奇怪,這手法可是通臂拳的手法啊,不過他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平靜的回應著,對方無論怎麼增加力量,都如石沉大海,當然,他可不敢放肆去試探對方,更不敢讓對方出醜。

中年男子很是驚訝,扭頭對身後的另外一箇中年軍官說道:“這小傢伙的手勁不小嘛!”

此時,那個中年軍官笑著對陳飛解釋道:“首長年輕時練的可是家傳拳術,功夫很高的,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手絕學,他才被軍區偵察大隊看中,成為了一名偵察兵.”

陳飛聽了,恍然大悟,連忙笑著道:“怪不得首長剛才試探我的手勁竟然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猶如大海一般深沉的感覺?”

薛桂仁聽了陳飛的話,愣了一下,隨後是滿臉的驚喜:“哦,小陳,聽你的意思,你對這方面很有研究啊?”

陳飛露出一個淳樸的笑容,靦腆地笑了笑:“首長,我以前跟一個老班長學過幾天通臂拳.”

“你也是練通臂拳的?”

薛桂仁越發驚喜了,而且當即就來了興致:“小陳,給大家亮兩手,讓大家看看你的功力怎麼樣?”

“首長,就在這裡嗎?”

“對,就這裡了!”

陳飛把作訓帽摘了下來,身後,一個女軍官連忙伸手,把他的帽子接了,陳飛微笑朝對方點頭示意,表示感謝,對方頓時羞澀地低下了頭。

陳飛抱拳:“各位首長,那我就獻醜了!”

“了”字一出,陳飛的眼神旋即就是一凝,他的身上頓時氣勢一變,那種變化,就像一頭猛虎本來只是在慵懶的散步,但陡然之間,聽到了異響,聞到了死對頭的味道,所以剎那全身緊張,眼神凌厲,殺機森森。

其他人並不懂傳武,只是覺得驚訝,但薛桂仁是內行,一下就看出門道了:“這小子功力很深啊——”他不由嘖嘖感慨,他正詫異之間,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就像幽靈一般地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a的大隊長鐵路,鐵路靠近薛桂仁,低聲問道:“首長,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小子真的是有兩手的,至少我們那裡,還沒有人是他對手?”

薛桂仁沒說話,只是凝神看著陳飛。

陳飛已經開始演練了。

並不算大的空地上,他猶如一隻猿猴,輾轉騰挪,攻守有度,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麼的,只覺得眼花繚亂,陳飛的手掄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花,當然,耳朵裡也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響,一副很嚇人的感覺。

陳飛沒有表演很長時間,只一個小套路,旋即就收功了,向大家抱拳:“各位首長,各位領導,獻醜了!”

剛才他打得非常激烈,但此刻收功說話,他卻臉不紅氣不喘,中氣十足,根本看不出剛剛才做過激烈運動,看到這一幕,薛桂仁的眼睛裡,欣賞之色越發濃了。

“好——”他率先喝了一聲採,然後啪啪啪的鼓掌。

很快,其他人也跟著鼓掌,嘩啦啦的掌聲響成了一片。

待得掌聲落下,薛桂仁這才走到了陳飛身邊,笑著說道:“小陳,是這樣的,我們對這一次演習的所有戰鬥初略做了一下評估,我們找出了其中最有價值的幾場戰鬥,準備好好研究一下,其中你們紅三連的幾場戰鬥,我認為都很經典,尤其是作為新型步兵的作戰模式來研究,就更有參考價值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們經歷過的這幾場戰鬥認真總結一下,找出優點,分析不足,然後在後面的會議中給大家做一個彙報,你這裡沒問題吧?”

陳飛啪的一聲立正,敬禮,朗聲地道:“保證完成任務!”

薛桂仁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首長,但我有一個請求?”

陳飛毫無徵兆地開口。

“你說.”

“首長,我想看一下這一次對抗演習的所有錄影.”

“嗯?”

薛桂仁一怔,詫異地扭過頭看著陳飛。

其他人也驚訝地看向了陳飛,那麼多被專門請來進行總結的兵,可沒哪一個敢跟首長提要求的,這陳飛,膽子不小嘛......不過陳飛卻不以為然,平靜說道:“首長,只有看了其他部隊的作戰,我才能更有針對性的對我們紅三連和其他部隊的作戰模式進行分析,我的總結也才不會空洞而落入形式......”陳飛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薛桂仁就道:“好,那就給你這個許可權!”

說完,他扭頭看向了一個少校:“小張,這件事你來落實!”

“是.”

“還有其他要求嗎?”

“報告首長,沒有了!”

薛桂仁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才走向其他地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鐵路亦步亦趨地跟著,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

薛桂仁一開始沒有理睬他,就當他是空氣,後來實在煩不得了,停下腳步,回過頭,盯著鐵路不滿地罵道:“鐵路啊鐵路,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你要點臉行不行啊?”

“首長要是一天不答應我,我就一天不要這張老臉!”

鐵路笑嘻嘻地道。

薛桂仁沒辦法,只得苦口婆心地道:“鐵路啊,陳飛這小子並非特戰出身,他去你們那兒,不合適.”

“首長,絕對合適,陳飛雖然並非特戰出身,但他的特戰水平,我已經派袁朗去試探過了,陳飛的特戰能力一點不比袁朗差,我們老a至少兩個頂級特種兵栽在了他的手裡,袁朗,被他親自捆了,齊桓,也被他打得沒有了脾氣!更何況,首長,我們只是要他去當教導員呢,隊長是齊桓.”

薛桂仁見這一條理由還是說不通,只得道:“你們想要陳飛,可是其他的部隊也想要啊,你們雖然是軍區的特殊單位,可是我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偏袒你們吧.....最好的裝備給你們了,最好的兵源.....也讓你們隨便挑了,現在好不容易出了個陳飛,你們又來搶,這讓其他兄弟部隊怎麼看你們啊?這讓其他人怎麼說我們?”

鐵路沒有急,靜靜地聽著,等到薛桂仁說夠了,他這才不急不忙地來了一句:“哦,對了,首長,差點忘記向你彙報一件事了,薛驚蟄已經調到老a,即將出任我們新組建的特戰中隊的副教導員!”

薛驚蟄是薛桂仁的女兒。

薛桂仁很是寵愛,可是他這寶貝女兒脾氣卻無比古怪,不愛紅裝愛武裝,就愛舞槍弄棒,小時候就跟個壞學生一般,經常領著一群孩子打這裡打那裡,弄得他無比頭痛,一見學校的老師就兩腿顫顫,遠遠地就躲開,所有的家長會,他都不敢去,全讓他老婆出面,實在繞不開,就讓警衛員去出席,長大了後,他那個女兒吵著嚷著要當兵,他實在沒辦法,只能從了她,當了兩年,不知哪一根筋出錯,竟然嚷嚷著要去當特種兵,他一直以為就是開一個玩笑,哪兒知道.....“老a那種部隊也是你能去的嗎?”

薛桂仁心裡不滿,狠狠大罵,但他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他也是要面子的嘛。

沉默了好一會兒,薛桂仁這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扭過頭不滿地瞪了鐵路一眼:“她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首長,昨天才辦好的手續!”

薛桂仁一聽,更是生氣了,舉起手,用食指點著鐵路的腦門:“好啊鐵路,你......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鐵路卻只是笑嘻嘻的,沒臉沒皮。

為了老a,比這嚴重的事他都幹了不知多少,早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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