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婉英似是為了驗證那般,抬起手想要觸碰穆延舟的臉,她很忐忑,想過會觸及到一片霧氣,夢境回到現實。

可當她的手,真真切切觸及到那溫熱的肌膚時,她才敢相信這不是夢。

而眼前滿眼溫柔看著她的男人,是她愛了大半生的男人,穆延舟。

“延舟,真的是你……”

重婉英忍著疼痛往穆延舟懷裡依偎,穆延舟垂著眼簾看她,半晌才緩緩開口:“傷口不疼了?”

“疼,”重婉英臉上到現在都還沒恢復血色,她一直都很疼,可此刻她嘴角卻洇著幸福的笑:“你在我身邊,就沒那麼疼了。”

穆延舟說:“你脖子上的勒痕已經變成青紫色,還破了皮,不處理的話萬一細菌感染,你會更痛苦。”

一聽穆延舟這麼說,重婉英抬手碰了碰脖子,指尖剛好碰到破皮的地方,她倒吸一口涼氣:“嘶……”

“別動,我給你處理。”說著,穆延舟開啟了碘伏蓋子。

這次重婉英沒有再亂動。

穆延舟給重婉英處理脖子上勒痕時,重婉英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他,滿眼都是愛慕。

“織織她不懂事,你別生氣。”處理好勒痕,穆延舟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重婉英立即搖頭:“延舟我沒事,我不介意,織織她只是誤會我了嗎。”

穆延舟付之一笑:“織織性格隨我,太執拗。”

重婉英舌苔苦澀:“織織確實很像你,尤其是她的眉眼,像極了你。”

只要同時見過穆延舟和溫織的人,一定會從父女倆的眉眼裡看見相似之處。

溫織的眼型,眼距,眉毛的形狀,都與穆延舟很相似,像溫引溪的部分特別少。

每次重婉英只要一看到溫織的眉眼,總是會忍不住走神,因為她腦海裡的人,是穆延舟。

穆延舟將碘伏收進醫藥箱,隨後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瓶藥,當著重婉英的面,將藥瓶裡的藥水吸入注射器內。

重婉英眼睜睜看著,眼裡浮現不解:“延舟,這是做什麼?”

穆延舟眉眼裡的笑一如剛才那般溫柔:“是破傷風針。”

此時此刻,穆延舟說什麼重婉英都會信,他說是破傷風針,她就信了,心裡更是暖洋洋的:“延舟,謝謝你。”

穆延舟沒接話,他推了推注射器裡的藥,然後柔聲道:“閉上眼睛。”

重婉英都照做,依偎在穆延舟懷裡閉上眼睛。

站在車外不遠處的展豐,時不時往車裡看一眼,車窗沒有關,從他的視覺裡,無數次看到穆總與重婉英幾近親暱的畫面。

展豐皺緊了眉頭:“穆總這是打算做什麼?”

他想走近去看一眼。

然而當他邁出兩步後,那邊車窗緩緩升了起來,單向玻璃完全隔絕了展豐的視線,車內什麼都看不到。

展豐眉心擰成了川字,內心也愈發焦灼。

穆延舟慢慢推著注射器,一點一點將藥水注射進重婉英的身體裡,她沒有絲毫掙扎,還閉著眼睛。

等他拔出針,她才睜開眼。

剛要開口說話,她忽然驚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突然被抽走所有力氣,猶如一灘爛泥滑倒下去。

而穆延舟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再伸手扶重婉英。

“延舟……”重婉英無力的身體靠在車門內壁上,沒法再動彈。

而她那雙泛紅的眼眶,已然被驚懼佔滿。

穆延舟取下注射器上的針頭,小心收起來,連同注射器一起放回醫藥箱裡。

慢條斯理做完這些,穆延舟這才看向重婉英,因長期身體不好而顯得有些病態的臉上,遍佈寒意。

他問道:“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重婉英怔怔。

脖子是沒那麼疼了。

可她的身體卻像一灘爛泥,比聞了那浸泡藥水的安神香更讓她痛苦。

她完全動不了。

剛才穆延舟給她注射的藥物有問題。

穆延舟薄唇輕啟,念出一個了名字:“洪婉瑩。”

話音落下瞬間。

重婉英瞳孔驟然緊縮。

而更讓重婉英驚懼的是,穆延舟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刀。那把刀上沾滿了已經快乾涸的血跡,甚至有些眼熟。

很快,重婉英腦海裡便浮現出,溫織拿著刀削掉手指肉的那一幕……

偏偏這時候穆延舟還特意問了句:“眼熟嗎?”

重婉英搖頭:“延舟,你要做什麼?”

穆延舟慢慢拿起重婉英的手,小刀比劃著靠近她的手指,在重婉英意識到穆延舟可能要做什麼時,卻叫不出聲來。

伴隨著呲啦一聲。

是肉被割破的聲音。

等重婉英緩過神,看到自己的食指已經被削掉一塊肉……

鮮血如柱噴濺在穆延舟衣服上,他並不在意,眉眼間冷漠昭示著彷彿此刻就是重婉英的人間煉獄。

重婉英疼得幾乎叫不出聲來,只能眼睜睜且無助的看著自己手指血流不止。

再看向穆延舟時,她眼裡的愛意化為了恨意,嘶啞著嗓子一字一句:“穆延舟,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

穆延舟眉眼裡的溫柔早已不復存在,他拿出手機,此刻螢幕正在錄音狀態,錄製時長已經過了二十六分鐘。

也就是說,從穆延中上車,就開始錄音了。

而他之所以錄音,是為了乾乾淨淨摘除溫織綁架重婉英的過錯,得到重婉英的親口原諒,錄音就算結束了。

穆延舟什麼都可以忍受,唯獨不能忍受女兒以後背上謀殺的罪名。

他要將溫織從這件事裡摘除得乾乾淨淨。

他說:“織織不懂事,這次魯莽了,你別怪她。”

重婉英臉色痛苦,手指上的血還在不停往外滲,顫著聲音喊他:“穆延舟,我沒怪她……”

穆延舟問:“跟織織有關係嗎?”

“沒有,跟織織沒關係。”重婉英搖頭,她看不見那個正在錄音的手機螢幕,只希望自己的順從,能混來穆延舟對自己的一絲憐惜。

穆延舟如釋重負的笑了。

得到重婉英這句原諒後,他點了螢幕,停止錄音,然後將這段錄音儲存起來,並迅速發給顧讓和展豐各一份。

這是摘除溫織參與這件事的證據。

穆延舟如願收起手機,目光落在重婉英身上,眉眼冰冷:“洪婉瑩,現在是時候清算舊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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