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要出門,我正好無事,就說送一送她。”

陳進淮坦然解釋道。

商荊蹙眉,他走到溫織身邊問道:“你不是說你朋友來接你嗎?”

溫織仰頭看向商荊:“我朋友她出行臨時有變動,所以我打算在軟體上叫車,剛才碰見小陳,他得知我要出門,就好心提出送我。”

“你叫他小陳?”商荊有些意外。

溫織訝異,有什麼不對嗎?她轉頭看向陳進淮。

陳進淮露出一個微笑,不慌不忙說道:“是這樣的二少,我平時在工作上都是刻板嚴肅的形象,這也導致私下同事都不怎麼敢跟我說話。剛才,我也是考慮到溫小姐過於拘束,就讓她稱呼我小陳。”

商荊:“陳助,我第一次見你這麼上心的解釋。”

標準的微笑維持在陳進淮臉上:“工作久了,改善一下形象。”

商荊說:“我送吧。”

他目光看向溫織:“既然你朋友失約了,怎麼不找我?”

溫織被問得無措。

商荊看穿:“是不想麻煩我?”

溫織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我是想著,萬一你有另外的安排,我再麻煩你就不好了。”

“本來今天就是專門為你騰出時間,還能有別的什麼安排,現在我送你去。”說著,商荊看向對面陳進淮:“就不用麻煩陳助了。”

陳進淮抬手摸了摸鼻尖,表情微妙:“剛才二少說,今天專門騰出時間送溫小姐出門?”

商荊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嗯,我媽下的命令,我又不敢不遵從。”

陳進淮聽到後面這句,立即瞭然:“原來是夫人安排。”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把溫織接回商家的。”商荊說著,瞥了眼溫織。

見她神色有些焦灼,知道不能再耽誤了。

“走吧,車在那邊。”商荊轉身,示意溫織跟上。

溫織對陳進淮頷了頷首,然後跟上商荊。

陳進淮站在遠處目送車子開走,隨後拿出手機準備報備,一看時間,考慮到商先生現在正在開會,就收起了手機。

……

黑色卡宴緩緩駛出老宅大門,日光一寸一寸照射在擋風玻璃上,溫織坐在副駕駛,光有些晃眼睛,她抬手擋了一下。

商荊按下按鈕,遮陽板自動降下,他伸手從中控臺拿過墨鏡戴上問她:“好些了嗎?不行的再降一些。”

溫織說:“可以了。”

商荊嗯了聲,繼續開車。

蝴蝶公墓在白市郊外,位置偏隅,全程大概要開六十公里左右。

抵達差不多也快十點了。

許是車內氣氛太過安靜,商荊隨意找了個話題問起:“昨天,為什麼明知道會被羞辱還跟著她們去?”

溫織說:“不知道。”

商荊側目看了一眼:“什麼不知道?”

溫織搖搖頭:“我不知道要去見梁胤。”

商荊頓時凝噎。

他不自在將車窗放下來一些,灌進來的風吹起溫織的髮絲,她抬手捋了幾下。

這時商荊又問道:“那你要是提前知道去見梁胤,你還會去嗎?”

“會。”溫織毫不猶豫的回答。

商荊微愣了一下:“你明知道他會羞辱你,也去?”

溫織點頭:“他性格從小就很擰巴,嘴上說的話不太好聽,但他的心不壞。”

商荊扯了扯唇角:“你還挺了解他。”

溫織猜,商荊應該從重婉英那聽到了一些關於她和梁胤以前認識的事。

她想藏著掖著也不行,只好坦白說:“我跟梁胤認識很久了。”

認識太久的人,總會比旁人多幾分瞭解,如果對方變了,在意料之中;如果對方沒變,也在意料之中。

梁胤這個人,溫織覺得,他變不變都那樣。

商荊想起他媽昨晚說,溫織和梁胤以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至於後來是怎麼回事,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商荊不是好八卦的人,自然不會問這個。

不過有一點,商荊還是想知道,便問她:“我媽當初去接你過來,是看在曾經和你母親的情分上,而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會答應跟她來商家?我相信你應該清楚,住在任何地方都比住在商家自在。”

商家盤根錯節,要在這裡生活,束手束腳每天都得提心吊膽。

外人住進來,必定感覺壓抑。

所以商荊不明白,溫織明明可以選擇獨住,也可以選擇住在更親近的親戚家,為什麼最後會選擇商家?

或許她帶著什麼目的而來?

她有什麼圖謀?

這些想法從腦海裡冒出,商荊越發篤定溫織目的不純,而這時,他卻聽到溫織用格外平靜的語氣反問他:“商荊哥哥,你認為我選擇住進商家,是帶著某種目的嗎?”

商荊沒有明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但……”

“我知道。”溫織打斷商荊的話。

她吸了吸氣,垂下眼簾,極力掩飾著自己因傷心而發出的鼻音:“不管是我自己住,還是去親戚家住,她們都會來找我,遊說我,再把我帶回家,最後強行給我安排一樁聯姻。”

商荊蹙緊了眉頭。

溫織的聲音越發哽咽:“對方也許是二婚某副總,也許是四十出頭企業家,也許是沒收心的浪蕩公子哥……如果我不選擇住進商家,那以上就是我的歸屬。”

說完,溫織將頭轉向車窗,在商荊看不到的角度下,偷偷抹眼淚。

商荊沒想到自己幾句話就把溫織惹哭。

趁著車還沒開出老宅區域,他找個位置靠邊停車熄火,從中控臺找出一包手帕紙遞給溫織。

溫織默默接過擦眼淚,小聲說:“風太大,頭髮落進眼睛裡了。”

商荊明白這是溫織的自尊心:“抱歉。”

溫織:“不關你的事。”

鼻音更重了。

商荊心裡有些煩躁,不是煩溫織突然哭,而是自己誤會了她。

她在泥濘裡掙扎,只是想尋求一處能庇護她的地方,而他卻以小人之心揣度她別有目的。

他真不該!

溫織回眸瞥了一眼扶額自責的商荊,她不動聲色拭去眼角溼潤,唇角微微上揚著,那是一抹壞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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