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織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光線昏暗的地下室通道里。

周圍光線有些昏暗。

她低頭,發現自己身著一襲黑裙,腳上是一雙紅底黑麵高跟鞋配黑絲,很性感女王的穿搭。

不僅如此,她手裡還拿著一條黑色長鞭,四下所見皆是散亂的書籍與乾枯玫瑰,滿滿神秘的氣息……

哐啷、哐啷、哐啷、

前方傳來鐵鏈的聲音。

溫織抬頭。

由於眼前光線昏暗,她看不清楚通道的盡頭是什麼,只依稀聽見鐵鏈挪動時發出的哐啷聲。

她踩著高跟鞋,避開腳下散亂的書籍與乾枯玫瑰,一步一步朝著通道的盡頭走去。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里十分刺耳。

走近了,溫織看見眼前橫著一縷空雕花門。

她伸手將門推開,通風口直射下來的光映在她臉上,很刺眼,她下意識抬手擋眼睛,耳邊是鐵鏈挪動放大的聲音,十分刺耳。

緩了片刻,溫織才慢慢拿開手。

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瞬間呆滯!

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法式鐵床,兩條鐵鏈分別拴在床前後兩端來固定,她目光沿著鐵鏈往旁邊移,那是一張黑色的椅子。而此刻,商鶴行正岔腿坐在那張椅子上,他手被捆在身後不得動彈,那兩條鐵鏈分別拴住他的左腳踝和左腳踝上,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上身穿著白襯衣,沒系紐扣,凌亂地散開,胸膛腹肌若隱若現,袖口也挽起半截,垂著身後的手臂上泛著淡青色脈絡,彷彿在蓄著力……

他垂著腦袋,烏黑的頭髮遮住臉龐,一動不動,像在沉睡。

手腳被束縛,被剝奪自由,低迷,頹靡,消沉,他像墮落在人間的神明……

而她——

溫織低頭看著手裡小皮鞭,內心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她也很快意識到,自從她接納能夢見商鶴行開始,夢境將不再以固定的方式出現。只要她敢想,夢境就能隨著她的思想變換出各種刺激的場景,並且越來越花哨。

同時,夢境對映著做夢人的內心。

——這是囚禁式強制愛!

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商鶴行時,腦海裡就閃過這樣一抹荒唐的想法。她還記得那天他身穿白襯衣,長身玉立站在講臺上發言,臺下皆是市裡的大人物。

他那麼年輕,氣場卻沉穩,肅穆,威嚴,一眼便足以令人生畏。

她跟著父親坐在臺下,那樣莊重的場合,她腦海裡卻在想——好想扒掉他的衣服。

如今在夢裡,就要實現了!

“商先生~”

溫織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商鶴行正垂著頭,他早聽見了她進來的聲音,故意沉默著一言不發。此時聽見她叫他,他默了半晌才慢慢抬起頭,頹靡在他身上顯不出半分狼狽,只會讓人更加瘋狂。

他屈了屈腿,往後靠著,鐵鏈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說:

“你來了。”

溫織揮舞著手裡的小皮鞭,刷刷兩聲,聽得她自己都汗毛乍豎,一開口語氣很俏皮:“喜歡我給你的佈置嗎?”

商鶴行搖了搖頭:“不是很喜歡。”

溫織問:“是因為光線太暗?還是因為用了兩根鐵鏈?你嫌少的話,我可以再添兩根鐵鏈。”

“不是這些原因。”他很淡定的跟她說了不喜歡的原因:“我認為,反過來效果應該會更好。”

反過來?

她被鐵鏈栓在這裡,他手拿小皮鞭?

“你想得美。”溫織霸氣抬腳,高跟鞋踩在他雙腿間。

鞋尖離他那裡很近,只差一點點。

此時的她與白日裡反差極大,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像高傲的女王,睥睨的眼神,勢要他臣服。

商鶴行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腳踝上,眸光漸漸灼熱:“你想如何?”

溫織笑得張揚:“叫我女王大人!”

商鶴行:“女王大人。”

溫織用小皮鞭挑著他下頜,迫使他仰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叫女王大人!”

商鶴行很順從她,還真就這麼看著她的眼睛,喊道:“女王大人。”

溫織咧著嘴角咬唇:“聽起來還不錯。”

之前的夢境裡她總是被他欺負,還不能反抗,一反抗被欺負得更慘了。

現在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她真的很享受在商鶴行面前做女王的感覺。

因為現實中不可能。

但是夢裡,她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此時得意忘形的溫織,並沒有看到商鶴行身後的手已經脫離了禁錮,他配合著她的一切所為,任她調戲,眼裡隱著掌控一切的笑意。

溫織用皮鞭的手把,指了指他敞開的衣服:“敞開夠涼快嗎?要不要我幫你再敞開一些?”

商鶴行說:“主動權不是在你手上麼,你想做什麼,不用問我。”

溫織對他這副態度不滿意,撇開臉:“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商鶴行問她:“都還沒看,就怎麼不知道不好看?”

溫織想起第一次夢見他的那晚,記憶回籠,一些畫面在腦海裡變得清晰,她說:“其實我早就看過了,你胸膛上有顆紅痣。”

商鶴行眼神示意她:“這裡還有一顆痣,你要看嗎?”

溫織:“……”

他將她呆滯的反應盡收眼底,低聲發笑:“怎麼,不敢再看?”

“這有什麼敢!”溫織經不起他激,用皮鞭手把直接撩起他衣衫。

他一貫養尊處優,膚色偏藕白,視線從上往下,那溝壑分明的腹肌直接映入眼簾,這對溫織來說,簡直就是視覺衝擊。

剛才還的信誓旦旦的樣子,此刻已經紅了耳朵。

商鶴行悄無聲息活動了一下身後的手腕,故意問她:“怎麼不看了?”

溫織深呼吸,撇撇嘴說:“也就那樣。”

商鶴行笑:“也就那樣麼?那你耳朵怎麼還紅了?”

溫織:“……”

被看穿心思,她有些氣急敗壞,乾脆將小皮鞭揮到了他面前,還用手拉了拉,兇巴巴的問:“第一鞭,你可以自己選打在哪裡。”

商鶴行昂揚著脖頸,高高起伏的喉結很性感:“讓我選?”

“嗯,我對你好吧?”她壞笑起來的樣子格外俏皮。

這表情彷彿在說:快誇我啊!

商鶴行忍俊不禁問她:“你要真抽?”

溫織很認真的語氣:“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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