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荊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是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不宜時常掛嘴邊。

“看我這嘴巴,微月姐你別介意。”商荊語氣略抱歉意。

謝微月臉上掛著笑,絲毫沒有介意的樣子,甚至她看商荊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家弟弟一樣溫和:“以前你就常這麼打趣,我都習慣了。”

言外之意——

以前沒有介意,現在也不會介意。

無疑,謝微月這番話讓商荊對她的好感度又上漲了一個層次,他甚至還偷偷說了句:“看我這眼光多好,老早就認定你是我的準嫂嫂。”

謝微月再次被商荊逗笑。

她的五官偏英氣,笑時整張臉看起來格外明媚,提醒商荊一聲:“商荊,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可別在鶴行面前說,他聽了不高興。”

商荊點頭,表示知道。

雖然他大哥跟微月姐是外面公認的一對,連爺爺都認為他哥將來是要娶微月姐,但他大哥好像沒怎麼表過態。

不過在商荊看來,他大哥這些年一直不提成家的事,是因為將重心都放在了事業上。如今大哥坐穩了那個位置,跟微月姐的婚事應該也會提上日程。

“今今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給你一個交代。”說著,謝微月偏頭提醒他:“你朋友還在等你,快去吧,別讓她久等。”

商荊轉頭看了一眼溫織,隨即點頭:“那我先走了,微月姐,有空一起吃飯。”

謝微月頷首,目送商荊。

這時,謝今依可憐巴巴喊:“商荊……”

商荊駐足,回頭看謝今依。

謝今依先看了眼謝微月的臉色,見謝微月沒有動怒,這才鼓起勇氣說:“對不起,今天是我太過激了。”

商荊看謝今依的眼神很複雜。

謝今依就是這樣的性格,有時候很瘋,冷靜下來後也會自省;討厭的時候特別討厭,可憐的時候又很可憐。

不過已經分手,商荊沒有回頭的打算,也不想再給謝今依留任何念想:“我一直都覺得我們應該好聚好散,今後,也希望你更好。”

謝今依扁嘴,要哭不哭。

商荊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遠處,溫織沒走,她一直靜靜站在那聽著商荊與謝微月聊天。

商荊剛才對謝微月那熱絡的態度,和稱呼,她都看在眼裡。

直到商荊朝她走過來,一臉興奮的樣子大概是要誇她:“溫織,我真沒想到你會把微月姐請來,你……誒?溫織?你等等我。”

溫織轉身走了,沒等商荊。

商荊看著溫織的背影,兀自納悶了兩秒,然後快步跟上去。他腿長步伐快,幾步追到她身側:“怎麼突然走這麼快。”

溫織繃著臉沒回他。

商荊感覺到溫織心情不太好,伸手碰她肩膀,誰知溫織扭肩避開,商荊的手搭了個空。

“溫織你怎麼回事?誰惹你了?”商荊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然。

到電梯門口,溫織終於停下步伐,敷衍回他:“走廊裡太悶了。”

“是有點悶,到樓下就好了。”今天的事商荊很感謝溫織,所以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好,“也怪我,剛才跟微月姐聊太久,沒顧上你在等我。”

溫織緊緊抿著唇,沒搭理。

“今天的事謝謝你。”商荊再度將手搭在溫織肩上:“要不是你,這事鬧開,回去我爺爺定要拿我開涮。”

溫織聳了聳肩:“你的感謝我收下,手請拿開,拉拉扯扯的不好。”

商荊凝噎,半晌笑了,收回手:“你這是在跟我保持距離嗎?”

溫織應聲:“嗯。”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媽的用意我自己都沒當回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可以是朋友。”如果說起初商荊瞧不上溫織,那現在,他可以為之前的態度道歉。

電梯下降到這一層停住,同時溫織扭頭看向商荊:“朋友?”

商荊態度半點不敷衍:“對,我們是朋友。”

溫織彎唇笑了,鏡片下的一雙杏眸熠熠生輝:“好啊,你說我們是朋友,那我跟你打聽點事,你會如實告訴我這個朋友的吧?”

商荊不假思索點頭:“當然,知無不盡,盡無不言。”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另一邊,謝微月領謝今依回了客房。

謝今依面對這個姐姐很侷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錯就對了。

等她一通說完,坐在椅子上的謝微月抬頭看她:“每次都知道錯,但每次都犯,今今,你是不是抱著僥倖認為,我沒對你動過真格的,就永遠都不會對你動真格,也就導致你現在越發肆無忌憚?”

謝今依搖頭,聲調是哭腔:“姐,我錯了。”

謝微月臉色冷冷的:“和平分手後你不欠他,他也不欠你,都快半年了早就應該各自人生,可你卻因為某天夜裡心生後悔就開始各種騷擾他,謝今依,你瘋了嗎?”

謝今依小聲:“我就是想到他以前的好,後悔了嘛。”

“我問你,這世上有後悔藥嗎?”

“沒有……”謝今依搖頭。

謝微月:“沒有後悔藥,你就該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去騷擾商荊?”

謝今依低下頭,不吭聲了。

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謝微月也知道自己這態度把妹妹嚇得不輕,收斂了幾分脾氣,語氣也溫和了一些:“強行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會有好結果,希望你明白這話。”

說完,謝微月準備起身。

這時,謝今依也抬起頭,忽然問了句:“姐,你和那位商先生呢?”

謝微月怔愣。

謝今依大著膽子問:“我和商荊好歹談過,可你和那位商先生談都沒談過,他更沒把你當回事,難道你還願意嫁給他嗎?你們會有結果嗎?”

‘啪——’

謝微月給了謝今依一巴掌,眼裡迸射戾氣:“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過問。”

謝今依捂著臉沒吭聲,眼淚跟斷線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

溫織跟商荊直接下酒店停車場。

這裡也蹲守了狗仔記者,不過他們只能無功而返,事情已經解決,他們拍不到想要的畫面。

坐上車,商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你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嗎,怎麼一路下來也不見你問?”

溫織轉頭看向商荊:“佛珠能今晚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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