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我了嗎?”

溫織的視線被商鶴行擋著,這個逼仄的角度下,她並沒有看見進洗手間的人是孟繁。

商鶴行垂眸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很怕被看見麼?”

溫織仰頭對上他的目光:“是,你當然不怕,因為就算你被認出來了,也沒有人敢議論你,但我一定會成為她們口中的談資。”

她有些生氣。

說話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商鶴行抬手,指腹輕輕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哄號她:“沒有看到。”

溫織立即問:“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商鶴行淺笑,拿開手:“被看到的只有我,被議論的也只有我,他們只會猜測我跟哪個女人在這幽會,他們還會猜,是哪個膽大的女人跟我好上了。”

溫織聽得小臉一陣熱,推開他:“誰跟你好了。”

他的話越來越直白了。

溫織心急準備回壽宴上,以免梁胤等會兒來找她。

才踏出一步,高跟鞋的聲音再度傳來,是洗手間裡的人出來了。

溫織嚇得趕緊退回原來的位置,兩手還不停扒拉著商鶴行:“擋著,快擋著,她又出來了。”

商鶴行一副被動的姿態,任由溫織將他拉過去,替她擋住。

孟繁只上了個廁所,沒有補妝,所以很快就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往綠植那邊的吸菸區看了看,要知道她剛才過來的高跟鞋聲音很是響亮。

那對幽會的人但凡避點嫌,這會兒應該灰溜溜走了。

結果這一眼看過去,那一對幽會的人不僅還沒走,而且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看起來親熱得不得了。

這要是正正經經的情侶關係,明面上就能大大方方秀恩愛,哪至於躲在這裡卿卿我我?

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孟繁的八卦之心被點燃後,如燎原燒不盡。她探頭往那邊瞧了瞧,可惜只能看到男人的身影,看不見女人的臉,連女人的衣服都看不見,藏得嚴嚴實實。

哦,能看見高跟鞋。

是白色的,鞋尖還有蕾絲蝴蝶結,很精緻漂亮。

孟繁勾唇壞笑,加快腳步離開,她得趕緊去找溫織八卦。

此時孟繁一臉興奮回到壽宴上,視線到處掃,尋找溫織的身影,容懷深手拿一杯香檳走至她身邊問道:“去哪兒了?”

“洗手間。”

孟繁回了句,視線就是沒看容懷深。

容懷深瞧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去個洗手間出來這麼高興,又偷聽到誰的八卦了?”

他了解她,別的興趣愛好一般,就喜歡八卦,那小嘴忒能說。

有次容懷深觀察記錄過,當孟繁八卦到新鮮事,能連續不斷說上半個小時都不帶歇氣息兒。

孟繁瞥了眼站她身旁的容懷深:“你怎麼知道我偷聽到八卦了?”

容懷深:“都寫臉上了,還不夠明顯。”

“你胡說,哪裡寫臉上了。”孟繁輕輕摸了摸自己臉側,下一秒挪到容懷深身邊:“我跟你講……”

容懷深沒有八卦的喜好。

別人的事情,就算再精彩紛呈他也沒興趣。

但孟繁每次又很愛在他面前說,哪怕他一句都不搭理,她有時候也能說半天,還說得津津有味,說完了再罵他一句:“野豬品不了細糠。”

說得多了,久而久之,容懷深發現自己似乎對聽八卦,也沒那麼抗拒。

此時他已經做好準備,聽孟繁接下來要講的八卦。

結果這回,孟繁不說了。

還順手拿走了他手裡的香檳,又罵他一句:“算了,野豬品不了細糠。”

“……”

說完,孟繁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

是夫妻,親也親過,更親密的事情一件不少。他回國同居期間,她用他的水杯是常有的事,容懷深也從最初的嫌棄,慢慢變成了縱容。

不過他認為,他只是懶得管。

“你之前不是說,聽來的八卦不立即分享出去,心裡會堵得慌麼。”他用那般不經意的語氣提道。

孟繁回頭覷著他,嘚瑟一笑:“今天我有織織,你靠邊站。”

容懷深:“她不是還沒來。”

孟繁意味深長問:“容懷深,你該不會也變八卦了吧?”

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雖然孟繁很不想這樣形容自己,但見容懷深一副很想聽她八卦的樣子,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誰知她這麼一句話,卻將容懷深惹惱。

他神色瞬息萬變:“少揣度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背影凌人得很。

孟繁氣不打一處來,衝著他背影說:“自戀狂,誰揣度你了!”

-

另一邊。

溫織在確定那高跟鞋的聲音走遠後,立即從商鶴行懷裡出來。

她先是張望,然後回頭對商鶴行說:“沒人了,商先生我先走一步。”

這回商鶴行拉住了她:“我幫了你,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溫織想想,這樣確實不禮貌,就對他說:“剛才謝謝你。”

“你的道謝有幾分誠意?”他問道。

溫織說:“當然是滿分誠意。”

商鶴行搖頭:“可我並沒有看到你的誠意。”

“好吧,其實……”她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說:“今晚我來,是因為知道你在這裡。”

商鶴行挑眉:“是麼?”

“商先生你別誤會。”溫織又說:“是這樣的,下午孟繁聊到了你,我就跟她說商先生今晚也會蒞臨譚老的壽宴,孟繁她不信,我們就打賭,然後……我就跟著她一起來了。”

她說得那麼的一本正經。

倒真像那麼回事。

但是商鶴行的關注點卻是:“那你們聊我什麼?”

溫織腦子飛速轉:“我們聊你……這幾年做出的政績,商先生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是世家同齡人裡的榜樣,很多人都將你視為偶像。”

商鶴行漫不經心聽著她拍馬屁:“就聊這些?”

溫織點頭:“就這些了。”

商鶴行笑了笑:“每個人的花期不同,我只是相較於他們,先開在了前面而已。”

話落,溫織神情間露出幾分對商鶴行的崇拜。他不會隨便貶低別人,同時也很自謙,就這一點,已經非常優秀。

她以為話題聊到這,算是敷衍過去了,只要等會兒跟孟繁說一聲,保持一致的口徑,就不會露餡。

但溫織沒想到,商鶴行早就看出了她那點小心思,鬆開她說:“想必孟繁現在也應該到了,我去問問她,就看是不是你說的這麼回事。”

溫織小臉頓時變成苦瓜,趕緊攔住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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