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月的這句話,或許旁人聽不出其中的言外意,但溫織心裡卻明明白白。

她是在借喻提醒她,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直到孟繁忽然出聲說了句話:“這不合適吧。”

一句話,打破此刻的微妙。

只見孟繁往後一靠,仰頭看向謝微月,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織織邀你打牌,那她肯定會主動讓出位置來。反而你這麼著急讓提醒她讓位置,顯得好像是我們織織坐了你位置似的,咄咄逼人聽著多不合適啊。”

謝微月臉色微僵,隨即恢復自然,淺笑說道:“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孟繁,你可不要說這種話來誤導了大家。”

謝微月最在乎名聲。

一直以來她在外的形象,和行事作風,口碑是極好的。

這要是被孟繁三兩句冠上不好聽的標籤,對謝微月在外的名聲會有影響。

“也是,不過謝微月你這麼大度,如果織織改變主意不給你讓位置,想必你也是不會介意吧?”孟繁笑眯眯問道。

溫織本來已經打算走人,但現在孟繁正在給她撐腰,她便靜靜坐著看謝微月的反應。

謝微月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表情管理很好,很是從容:“當然不會,打牌嘛,自然是要打的盡興才是。”

這話誰聽了不得誇謝微月一句:通情達理蕙質蘭心。

對面那位男士識趣的起身,他笑吟吟對謝微月說道:“謝小姐不介意的坐我這吧,我雖然輸了不少籌碼,但我覺得一定是我手氣不好,跟坐這個位置沒關係。”

風趣幽默的一番話,緩解了這沉悶的氣氛。

謝微月接上那位男士的話:“林先生只是手氣不好,而我是牌技欠佳,坐哪個位置都一樣,既然林先生相讓,那我就不客氣了。”

男士起身後拉開位置:“謝小姐請。”

就這樣,謝微月在對面坐了下來。

她儀態很好,眉目間漾著淺笑,從容自信的樣子彷彿整個人在熠熠發著光。

謝微月手摸上牌,開玩笑似的說了句:“我牌技欠佳,是因為之前沒接觸幾次,你們可別欺負我是新手。”

孟繁扯出一個笑:“牌桌上誰管誰新手老手呢,那自然是要各憑本事,贏得起,也輸得起嘛。”

梁胤始終一副漫不經心看熱鬧的模態度。

溫織按擲骰子的按鈕,趁骰子轉動,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商鶴行,彼時他也看著她,迎視她的目光說了句:“我不會走,安心。”

溫織一怔。

她不是要問這個。

骰子停下了,同時對面傳來謝微月善意提醒的聲音:“溫織,該拿牌了。”

溫織應了聲好,轉頭迅速過了一遍手裡的牌,在她猶豫打七筒還是打五條的時候,身側傳來商鶴行的聲音:“打五條。”

溫織聽他的,打出五條。

謝微月不動聲色看對面,又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梁胤瞧著謝微月的反應,勾唇打趣:“謝小姐這麼熟稔,看起來不像牌技很差。”

謝微月微笑:“我學什麼都比較快。”

梁胤饒有深意:“確實很快。”

溫織又換了兩張牌,但這次的牌有些複雜,她拿不準,便扭頭問身後商鶴行:“這是不是下叫?”

商鶴行:“嗯。”

隨後他伸出手,動作很自然接觸她的右手,將兩張牌往旁邊移了移,中間空出一個位置,說:“缺這張牌。”

溫織明白,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中間缺哪張,就胡哪張。

輪到謝微月打出一張牌,溫織還沒反應,商鶴行提醒她:“碰,換牌。”

梁胤嘖了聲,他已經摸出那張牌是他要的了,但溫織碰了牌,他只得將摸起來的牌放回去。

溫織倒下兩張牌,又打出一張。

輪到孟繁正要摸牌的時候,謝微月倒下兩張牌:“碰!”

孟繁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謝微月瞧了溫織一眼,猶豫兩秒,打出一張牌。

梁胤看向溫織,半開玩笑的口吻:“不會還碰吧?”

溫織把牌全部倒下,身旁的商鶴行說:“胡了。”

梁胤:“……”

孟繁俯過來看了一眼溫織面前倒下的牌,嘖嘖兩聲,然後轉頭看謝微月。

謝微月很沉得住氣,臉上除了微笑,沒任何多餘細微的表情,甚至還由衷的誇讚:“溫織牌技真好,我很少碰牌,有些牌才認識,所以沒法記牌。”

說著,謝微月看向商鶴行,委婉表示道:“鶴行,你能來幫我看看牌嗎?”

隨著謝微月這話一出,孟繁和梁胤目光同時先看向的不是商鶴行,而是溫織。

溫織垂著眼簾,都能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不動聲色想著,商鶴行應該不會拂了謝微月的面子,他回起身過去吧?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聽見商鶴行喊了聲:“孟繁。”

被點名的孟繁驟然正襟危坐:“啊?表叔?”

商鶴行眉眼間明顯浮著一層倦怠,他音色溫涼,聽不出什麼情緒:“你牌技不錯,指點指點謝小姐。”

溫織垂放在面前的手指驀地蜷起。

孟繁則是瞪大眼睛,她瞟了一眼謝微月的反應,還是一副很沉得住氣的樣子。

孟繁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憋著笑說:“我倒是樂意教,就看謝微月她本人樂不樂意了。”

謝微月立即回道:“孟繁願意指點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孟繁興致盎然:“洗牌洗牌。”

接下來四人又打了幾局,快十點了,孟繁精神還好得很,儼然沒有要撤離的樣子。

直到一通電話來,孟繁沒看來電顯示接起:“喂?”

電話裡傳來容懷深的聲音:“看看時間。”

孟繁腦子裡都是牌,沒聽清:“什麼?”

容懷深提醒她:“十點了。”

孟繁這回聽清了,也知道這通電話打來是幹嘛的,叫她回山莊。

但現在孟繁越打越精神,哪有半點想回去的樣子:“還在打牌呢,你先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找著路回來。”

容懷深:“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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