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玉藻的身體已經恢復了。

帝辛把玉藻攙扶起來。

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叫什麼,其實也不重要。

我所代表的,一直是人皇.”

隨即,話頭一轉,對著玉藻說。

“愛妃,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你所受的苦,我都看在眼裡。

可惜沒有幫上什麼忙。

真的有點對不起你呢。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玉藻是瞭解帝辛的。

他絕對不說廢話。

也沒有想讓玉藻說話的意思。

只需要她靜靜的站在他的旁邊。

老老實實的聽著就好。

接下來的事情。

並不是玉藻可以參與的。

他沒有資格,也不配。

安安分分的當好工具人就好了。

就像帝辛在自己身體裡邊兒躲了這麼多年。

從來也沒跟她打招呼。

哪怕在玉藻生死攸關的地步,帝辛也沒有出手相助。

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人貴在自知。

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後,玉藻就像一個乖巧的寵物。

靜靜的,盡到自己的本分。

帝辛就稀罕玉藻這種有眼力勁兒的樣子。

一點兒也不煩人。

還很貼心。

看似無關痛癢的說點兒廢話。

實際上就是為了把玉藻給摘出去。

畢竟自己的罪孽與玉藻無關。

“地皇,你還是叫我人皇吧。

無論是帝辛也好,軒轅也罷,都太有針對性了。

畢竟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人皇的延續。

不想涉及過多個人情感。

能不能看在,人皇的面子上,給我愛妃一個周全.”

這話說的,打了一手好官腔。

有點那麼公事公辦的樣子。

眾所周知,天地人三皇。

在一個特殊的時期,算是最頂尖的存在,共同掌管著三界。

那個時代,也是人族最有地位,最鼎盛的時期。

無論是神獸妖獸,還是神仙仙人。

因為有人皇的存在,誰也不敢在人世間的造次。

那些不聽話的,都被大羿給處理掉了,沒有留一點活路。

所以,人皇的面子,很大,真的很大。

后土竟然開心的笑了。

看到帝辛擺出人皇的身份,那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人皇發話了,我怎麼敢不給面子。

只是,蔡根不答應啊。

要想保你愛妃,除非你把人皇鼎交出來。

蔡根是大師傅的傳承人。

你們之間的帳,要好好算一算了.”

帝辛看向蔡根的目光,可就冰冷異常。

而且,高高的仰起頭,就像是俯視看一個螻蟻。

從容的在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鼎。

拿在手裡把玩,很是隨意。

“你想要我的人皇鼎?

只不過是傳承人,又不是真的大師傅。

你配嗎?

來來來,想要就從我手裡拿。

你敢嗎?”

蔡根腦子瓜子嗡嗡的。

無論是帝辛,還是軒轅。

在蔡根的認知裡,那都是人類的絕對王者。

自己何德何能,要從他手裡,奪走代表人族最高權柄的人皇鼎啊。

自己又沒瘋?

后土這是挖大坑,坑死蔡根啊。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看向了后土。

“后土小姐姐,你就別坑我了吧。

都是一家人,何必難為我呢?

你要是想要就要,別打著我的幌子.”

后土看蔡根這不爭氣的樣子,心裡那個恨啊。

“你行了,趕緊閉嘴吧,別給苦神丟臉了。

這人皇鼎,當初就是苦神給他的。

結果,往回要的時候,他捨不得了。

借引子就是不歸還。

最後,在封神一戰之後。

還偷偷的藉著玉藻的身體躲起來了。

你既然是苦神的傳承人。

那苦神的債,當然是你來收。

這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咋地,被他人皇的名頭給嚇住了啊?

我還是地皇呢,你剛才氣我的時候,嘴也賊溜啊。

你咋就沒怕我呢?

好吧,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事恐懼。

你不把人皇鼎搶過來。

我就把你身邊這些廢物,全都整死。

讓你後悔一輩子.”

后土雖然是笑著說的。

所有人都不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瞬間,氣氛就緊張起來。

全都看向了蔡根,希望他硬氣起來。

蔡根感受到身邊的目光,以及壓力。

當時都快哭了。

特麼的,地皇逼著自己去幹人皇。

這事說出去,誰特麼能信?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無論是地皇,還是人皇,哪個像是講理的人啊。

人皇要是心甘情願把人皇鼎交出來。

何必忤逆苦神的意志,偷偷躲起來這麼多年啊。

蔡根覺得,讓他去幹人皇,絕對打不過。

即使有後土做後盾,沒有生命危險,也絕對打不過。

與其被削一頓,自取其辱,還不如智取。

“人皇帝辛是吧?

你跟苦神什麼關係,你們單論。

我就以蔡根的身份跟你交往了。

其實,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來著。

你也不用抱有敵意,我沒有惡意的.”

人皇帝辛一臉的不屑,好像蔡根擺出的姿態,讓他無比的厭惡。

“呵呵,我就呵呵了。

這可一點不像大師傅的風格啊。

怎麼還學會說軟乎話了呢?

我認識的大師傅,可是硬得很。

說一不二,誰敢炸屁,腦瓜子削放屁都是輕的。

怎麼的,到了你蔡根這,開始玩陰的了嘛?

還沒有惡意,你怎麼說得出口?

要不要臉啊?”

蔡根縱使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如果苦神站在人皇面前,他絕對不敢站著說話。

還這麼陰陽怪氣的,裝犢子。

“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咱說話得講證據。

我什麼時候玩陰的了?

你不能張口就來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人皇帝辛,絕對不怕蔡根告他。

不過,能借著話頭,把心裡憋著的話,說出來,也算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他有太多委屈,想要傾訴了。

“蔡根,你就別裝了。

坑玉藻,不就是為了把我逼出來嗎?

你可真是下頭,以前大師傅,絕對不會做這樣沒品的事。

欺負玉藻,算是什麼能耐?

反正你們不講理也習慣了。

不對我趕盡殺絕,就不算完。

我都躲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完沒了的。

那是一點也不念往日的情分嗎?

我就不值得,破一次例嗎?

我為了你們的工程,流過血,流過淚。

我是有功之臣,我不是反骨仔.”

說著說著,人皇帝辛,完全把蔡根當成了苦神。

把壓在心裡這些年的不甘心,全都說出了出來。

蔡根結合后土提供的資訊,以及當初的那些破事。

大概得分析出了事情的原委。

“虧你還是人皇,腦瓜子裡面裝的事松子嗎?

但凡對苦神有點了解,就能明白。

他要是想對你趕盡殺絕。

你絕對不會還在站在我的面前,郎朗的吹牛掰。

當初,為什麼要派女媧娘娘,去攔截玉藻?

還不是知道女媧娘娘宅心仁厚,必定會放玉藻一馬。

順帶著,也不就是放你一馬嗎?

說到這,我也就奇怪了。

按照我的理解,苦神不是慣孩子的人啊。

為什麼這樣慣著你呢?

你不會以為,苦神不知道,你躲在玉藻身體裡吧?

不會那麼傻吧?

不會吧?”

人皇帝辛,一時間,被蔡根說的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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