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三皇,最早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平起平坐。

眼前的人黃帝辛。

旁邊的地皇后土。

還有一個天庭的天帝。

每一個都代表著一方的利益。

相互制約,三足鼎立。

可是忽然有一天苦神覺得。

這樣不行。

人世間不能有神仙。

好好的當個人就行了。

於是就絕地天通了。

神仙做神仙的事兒。

普通人做普通人的事兒。

涇渭分明,互不侵犯與干涉。

后土在很多方面也是認可帝辛的看法。

但是她比較聽話。

苦神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畢竟她擁有的一切都是苦神給的。

她沒有反抗的理由。

即使有反抗的理由也沒有反抗的勇氣。

更不想破壞與苦神之間的感情。

但是作為帝辛,他的膽子就更大一些了。

蔡根本來就覺得,人皇帝辛說的對。

苦神這步棋,確實下錯了。

從結果來看,確實給人世間留下了隱患。

可是,瞬間清醒過來,不能被情緒左右。

一切事情,要以苦神的視角來看問題。

苦神的計劃,是建立完美世界。

仁心之輩,源源不絕,形成良性迴圈,推動命輪轉動。

如果,人皇還在人世間的話,那麼人世間,就無法在天庭的教化下,形成完美世界。

唯一的矛盾就是,人皇帝辛,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該要下臺退場的時候,選擇耍無賴,像個叛逆的孩子,賴在臺上不走。

蔡根從大局的角度簡短分析之後,苦神從幹工程角度來說,沒毛病。

只是,身處工程之中的人,有點無法接受罷了。

理解苦神的同時,蔡根也理解帝辛。

主角當的好好的,誰願意下臺去拉大幕啊?

而且,這種事,還沒法勸。

不經別人苦,莫勸別人善。

這種事怎麼會是幾句話就能想開的?

理清了其中的矛盾點,蔡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勸有沒法勸,打又不能動手。

打贏打不贏兩說,讓蔡根對人皇出手,心理上接受不了。

總有種反叛長輩的既視感。

既然人皇都說了,和后土一樣,被苦神養大。

那就只能以感情為出發點來處理了。

做出決定以後,給了后土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與以往的不同。

沒有其他情緒,只有乾脆的命令。

命令后土,搞定人皇帝辛。

不容拒絕,不容藉口,使命必達。

如此乾脆的眼神,讓后土瞬間就恍惚了。

好像眼前給她下命令的不是蔡根,而是苦神。

想當初,很多事,都是苦神一個眼神。

甚至都不需要說一個字,后土就能辦明白。

今天,再次接到這個眼神,后土仍舊習慣性的執行了。

來到人皇帝辛的旁邊,好像安慰一般。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就像小時候一樣。

“行了,行了,別搞得像個孩子。

這麼多人看著呢,也不嫌丟人。

如果大師傅知道你變成今天這樣...

啊,大師傅?”

突然,后土向著人皇帝辛的身後看去。

驚訝的叫出了口。

人皇帝辛,心裡一驚,難道大師傅真的露面了。

以往的餘威仍在,就算貴為人皇,在苦神面前也是孩子。

趕緊回頭看去,連道歉詞都準備好了。

沒想到,身後空空如也,竟然被后土給晃點了。

后土在帝辛轉頭的瞬間,抓向了他手裡的人皇鼎。

整的好像小朋友搶玩具似的。

誰承想,人皇帝辛抓得很穩,第一下竟然沒有奪下。

“二姐,你學壞了,這是要幹啥啊?”

后土都用上了如此下三濫的招數,並沒有成功,當時就惱羞成怒了。

“你給我鬆開,別再執著了。

說你不服。

你說你捨不得。

我又何嘗不是啊?

你知道我建立地府世界。

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絕對不比你少。

那也不是大師傅一句話。

我就乖乖的交出去了嗎?

誰敢阻礙他幹工程啊?

幹工程的目的你不知道嗎?

你不清楚嗎?

你捨不得手裡邊兒抓住的那點兒東西。

你也不想一想。

你的人皇正統是誰給你的?

不是大師傅親手交給你的。

每一個階段有每一個階段的歷史任務。

你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階段性任務。

那麼就應該退場。

而不是賴在臺上說什麼也不下來。

當然了大師傅也算計好了。

你會賴在臺上耍無賴。

所以順勢搞出封神那一段。

做一個篩選。

做一個切割。

給一個時代,畫上一個句號。

為什麼你這個句號就這麼難畫呢?

還不是大師傅慣孩子。

你總說大師傅無情無義。

冷酷無情。

其他敢反對他的人。

現在連墳頭都沒有了。

你還能在這兒慷慨激昂,跟我叨逼叨,叨逼叨。

你敢說大師傅不是慣你嗎?

你仔細想一想。

公開站出來反抗大師傅的人。

哪一個,得好報了。

所以你也別任性了。

差不多就行了。

你以為你在反抗。

實際上你的反抗,又何嘗不在大師傅的計劃裡呢?

讓你藏在玉藻的身上,躲到海外去。

今天兜兜轉轉,這不是又出現在蔡根的身邊。

有一些責任,你該卸下了。

就像我一樣。

乾點兒力所能及的。

養育咱們長大的大師傅,已經不在了。

新的大師傅又出現了。

我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

去改變任何事。

只能推著那個輪子,繼續轉下去。

順著一起推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凡逆著一點兒,就會被碾成粉身碎骨。

毛雞都不剩.”

后土也算是跟帝辛,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帝辛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就是捨不得鬆手。

倔強的像個孩子。

后土一看這情況,反覆感受到了蔡根目光的異常。

蔡根冰冷的看著后土,好像在說,你也不行啊。

這點事都辦不明白,有啥用?

小時候,后土就怕這樣的目光。

所以什麼事都想做到最好,得到苦神的認可。

現在蔡根的眼神,那不信任的眼神,直接觸碰了后土最敏感的神經。

直接給了人皇帝辛一個大逼鬥。

抽得人皇帝辛,直接彎下了腰,差點沒趴地上。

藉著大逼斗的力量,一舉奪下了人皇鼎。

“你拿來吧你。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

好話頼話我都說了。

非得逼我動手啊。

一點兒也不主動。

再說了,從小到大你贏過我嗎?

就你那點小九九,

誰還不知道。

蔡根已經知道了,你不容易。

你有功,你委屈,你奉獻犧牲。

還想咋地啊?”

人皇鼎突然被搶走。

帝辛還想掙撥一下的。

可是這個大逼鬥。

瞬間回憶起小時候無數個捱揍的瞬間。

小時候,人皇帝辛,或者說人皇軒轅,是跟后土叫二姐的。

而且,這個二姐,從小就飛揚跋扈慣了。

確實也沒少揍人皇軒轅。

今天,再次捱了后土的大逼鬥。

啥脾氣都沒有了。

實踐證明,地皇比人皇要更牛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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