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烤串一形成,蔡根心裡面突然湧現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茶也不喝了,煙也不抽了,直接擺手,夥伴們跟上,輪到自己下場了。

小孫他們其實都不明白,那邊明明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蔡根還要湊過去?難道現在才是摘果子的最好時機嗎?小孫快走兩步,湊到蔡根身前。

“三舅,現在到時候了嗎?有啥好處啊?我咋一點也沒看出來呢。

他們一個個像烤串一樣串在一起,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再說你坐輪椅上啊。

這樣步行,你身體吃得消嗎?”

蔡根都沒有回頭,加快了步伐。

不過他的身體虛呀。

沒走兩步,就頭痛欲裂,上氣不接下氣。

一把就扶住了小孫,這才沒有跌倒,心裡好急呀。

“小孫你就別跟我磨嘰了。

我就是感覺有點大事不好。

那邊肯定要出事兒。

至於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獨見給我的直覺。

小天,趕緊把輪椅給我推來。

算了,輪椅太慢了,你還是變身吧,我要騎大狗.”

嘯天貓本來都要回去推輪椅了。

聽到蔡根的吩咐,直接直接就一咧嘴。

騎大狗難道上癮嗎?自己又不是專屬坐騎。

當寵物就已經挺沒自尊了,坐騎比寵物還不如。

快如閃電的衡量了一下尊嚴與生活之間的割裂。

嘯天貓瞬間做出了取捨,直接變成了一隻大狗。

沒用,蔡根費勁,就把他馱了起來,快速的向前跑去。

小孫和楊三的速度不慢,輕輕鬆鬆就能跟得上。

玩具熊和帝釋天的速度也不慢,緊隨其後。

石火珠作為一個大胖子,難度就比較大了。

不過他看蔡根那麼著急,肯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這樣的好戲怎麼能落下他?同時,還給自己速度慢找了個藉口,攙扶著王苟勝。

畢竟王苟勝現在也虛的不行,而且他沒有蔡根的好運氣。

總不能騎著石火珠跑吧。

蔡根一夥人走光以後,原本的山頂,只剩下了一個輪椅。

一個摺疊桌,還有房車和喳喳。

喳喳也想跟著過去看看熱鬧,可是由於不可言明的原因,他只能夾著膝蓋小碎步往前挪。

如果大踏步跑起來的話,就會甩得到處都是,實在太難看了。

房車跟在他後邊不緊不慢的,裡邊還不停的傳來納啟的調侃。

“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的。

這是咋的了?是不是出事了?你有啥事你告訴我.”

喳喳心裡邊異常煩躁,不耐煩的吼道。

“滾犢子,我能有啥事兒?小三爺,我啥事也沒有。

你特麼離我遠點,別想看我的熱鬧.”

這幾句話一下子把納啟的所有惡趣味全給點燃了。

“喲呵,小三爺,既然你沒事,那你就跑兩步唄。

沒事跑兩步,跑兩步讓我看看.”

喳喳都快被納啟給折磨瘋了,情緒眼瞅著就要失控。

“孫子,你離我近點我就跑。

來來來,你近點,你近點,我就跑給你看.”

納啟多狡猾呀,怎麼可能上喳喳的當。

“我遠不遠,近不近的跟你跑兩步有啥關係?你是不是想讓我近點好,甩我一身大粑粑。

小兔崽子跟你納啟爺爺耍心眼,你還太嫩了。

算了,不跟你磨嘰了。

一會熱鬧都看不著了.”

房車瞬間就加速了,還從車頂上,甩下來一根行李架。

路過喳喳的時候,正好掛住了他的衣領子,把他帶了起來,拉著他一路狂奔。

蔡根來到段曉紅身邊的時候,段曉紅正一邊喝白酒,一邊看著眼前的烤串發呆,就連蔡根來了,她都沒在意。

“段土豆,你心咋這麼大呢?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在這塊喝白酒.”

段曉紅端著白酒的手突然停滯了,好像什麼尷尬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菜幫子,這是你說的最在理的一句話。

要不是你提醒我都給忘了,我怎麼能喝白酒呢?烤串應該配啤酒才對呀,是我疏忽了。

賤貓,你那有啤酒嗎?給我來一打。

別給我整臨期的過期的啊.”

嘯天貓翻了個白眼兒,就當段曉紅在開玩笑。

自己這個倉庫管理員,並不是誰說話都好使。

除了蔡根,神王也不行。

這是他的職責,他驕傲。

蔡根猛的一抬手,打掉了段曉紅手裡邊的白酒味。

“這特麼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跟我扯犢子。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是計劃內呀,還是計劃外呀?我跟你說啊。

別人死不死,是誰的兒女呢?我只在乎巴隆。

人家靈子母,那麼放心的把孩子交給我。

在這塊變成烤串兒了,我回去咋交代?”

段曉紅看蔡根說的認真。

也不再開玩笑。

“菜幫子,這事你遷怒於我,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定計劃的是你把兄弟洛基,我只是配合放了個實話。

至於巴隆咋成了烤串的一部分,我覺得應該是意外。

出來走江湖,哪天沒有意外呀?死著死著就習慣了。

相信靈子母作為老前輩,也知道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應該不會怪你的吧。

你不用背什麼心理包袱,純純多餘了.”

蔡根看了看遠處,仍然被石化的毒龍尼德霍格還有巴龍。

覺得段曉紅沒撒謊。

“那計劃到底是啥呀?就是為了串起來當烤串兒嗎?這有啥實際意義啊?我咋就不信。

洛基這麼精這麼靈的人,能把自己串起來。

好詭異呀。

要說沒有貓膩兒,刀架脖子上我都不信.”

段曉紅認同的點了點頭,表達出她也很奇怪。

“菜幫子,這話就讓你說對了。

我也沒看明白。

那個什麼洛基,難道要殺身成仁?犧牲自己,才能夠制服那個什麼毒龍。

按道理說洛基應該不是這樣人。

偏偏就做了這樣的事。

我看他最後一刻,還給普羅當肉盾來著。

實在有點不符合人設。

要說他沒有貓膩,我也不信。

但是他們被穿起來以後,好像走的都很安詳。

也沒留下個遺言什麼的.”

說著段曉紅從包裡掏出了一沓黃紙,在旁邊點上了。

“普羅呀。

你一路走好。

沒有讓你看到拉希神族復興的那一天,也別有啥遺憾。

我估計八成是復興不了。

所以你早走晚走也都一個樣,都看不到.”

蔡根在旁邊站著,汗都下來了。

這個段曉紅啊。

真是愁人。

幾腳就把段曉紅的黃紙給踩滅了。

“行啦,行啦,段土豆,別在這扯犢子了。

我估計普羅他們也不能這麼容易死。

咱們先把他救下來再說.”

段曉紅一擺手。

“那可不行。

計劃的目標還沒有實現,怎麼能先救人呢?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定了計劃就不願意輕易改變。

那違反我的原則.”

蔡根剛想罵段曉紅,就聽在掛在天上的普羅聲嘶力竭的喊道。

“小紅,我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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