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只有他們行?

別扯用不著的,直接說本質。

他們也不容易,沒必要坑他們。”

蔡根的良心還是擺的比較正。

第一時間就懷疑洛基是在給這些城隍挖坑。

按照洛基一貫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尿性。

用什麼惡意去揣測他都沒毛病。

洛基真誠得都快哭了。

“大哥,你咋總是誤解我呢?

這個辦法本身就是玉石俱焚。

我們上,跟他們上,誰能得到好結果啊?”

從結果上來說,洛基說的沒錯。

同歸於盡以後,誰也躲不開。

“那為什麼只能是其他們啊?”

洛基招呼身旁人,抱著礦泉水給城隍們發。

“大哥,因為他們在人世間有編制。

而且,他們所能容納的能量上限,是人世間規則容許內的極限。

也就是說,他們的先天條件很好,只是後天靈氣不足給耽誤了。

我們這些人的經歷比較曲折,先天條件都不如這些城隍。

打個比方,孫先生轉世投胎以後,這副身體只能容納三分。

那這些城隍的神體,在人世間存在開始就能容納一百分。

有編制,帶神格,有神體,規則相對應的要寬鬆很多。”

這個道理還是比較簡單的。

蔡根想理解不難,只是突然想到了舉缽羅漢,還有水哥的奶奶金花教主。

他們在人世間沒有編制,也都轉世投胎了。

為什麼他們能保留超乎規則的能力呢?

別說與他們相比,這些城隍甚至都不如諸天護法。

對了,靈氣枯竭,才是重點。

這些城隍先天條件優渥,後天長歪了。

長時間得不到靈氣補充,所以就顯得羸弱很多。

反觀舉缽羅漢還有那些諸天護法,有西邊給吃小灶。

不斷地往人世間走私靈物,當然長的比較飽滿了。

“啊,我明白了。

洛基你的意思是,只有他們才能夠容納,可以撐爆這個空間的能量。

讓你們去撐,自身容量有限,作用微乎其微。”

洛基一拍巴掌。

“對嘍,就是這個意思。

只是不知道,這些天庭的治安官,有沒有為了人世間奉獻犧牲的覺悟了。

反正換成我們甌北世界,這樣的機會,對於勇敢的戰士來說,是需要爭取和篩選的。

畢竟,榮耀從來得之不易,輕易獲得從來不值得自豪。”

這話說的,那真不是在忽悠人。

甌北世界的戰士,以犧牲以後,去奧丁的聖殿喝酒為榮。

如果沒有死在戰場上,或者不夠榮耀,那是沒資格魂歸瓦哈拉神殿的。

女武神也不可能來接引,更不可能陪著喝酒了。

現在就看,世界觀不同,這些城隍到底上不上道了。

蔡根深知,強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還容易適得其反。

所以,發揮主觀能動性,相當重要。

“立國,你聽明白了嗎?

為了人世間的平安,我們都有了必死的決心。

可是沒有你們配合,我們想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當然了,我也不強迫你。

完全尊重你的選擇。”

周立國與自己的同僚,對視了一眼。

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憋屈。

在人世間混了這麼多年,沒有啥存在也就算了。

今天,突然有了存在感,結果成了絕唱。

“蔡老闆,麻煩問一下。

如果我們認了,能優先給個去命輪的機會不?”

周立國說出了所有同僚的心聲。

也不算是討價還價,只能算是留條後路。

這輩子就這樣了,總要為下輩子想想啊。

蔡根還真不好回答,他們綻放以後,是不是能夠魂歸地府,不好說呢。

而且,剛才聽酆都大帝的意思,現在的地府世界,也到了墾結上。

一大批敵人,將要透過牛魔王發出的訊號,來到人世間。

地府世界作為人世間的橋頭堡,肯定會燃起戰火。

如果都打起來了,命輪投胎系統還能運轉嗎?

“實話跟你們說吧。

沒有下輩子了。

想要容納更多能量,必須開發出你們的所有潛能。

只有身體和靈魂深度繫結,才能發揮最大容量。

所以,在你們釋放能量的瞬間。

消失的不僅僅是皮囊,還有你們大無畏的靈魂。

不過,為了自己的世界而死,是何等榮耀啊。

今後會為你們立起豐碑,編成歌謠,流芳百世。

家裡有族譜的,絕對為你們單開一頁。

以後家裡祭祖,你們也是頭香。

這等優待,你們還不滿意嗎?”

周立國覺得,不太滿意,尤其洛基是個外國人,天然就很牴觸。

終於,王苟勝來到了周立國身前。

從他的頭上,拔下一根頭髮。

“這位周將軍,靈魂沒了也不怕。

留下一絲烙印就好。

有朝一日,我執掌天庭。

必定把你們的靈魂烙印,滋養在蟠桃園中。

只要時間夠長,重生也不是沒有機會。

放心大膽的去吧,我們天庭好男兒,爭光的時候到了。

別被這些小地方人給看扁了。”

被突然拔了頭髮,周立國有點激惱。

看著道士模樣的王苟勝,更加的不信任。

“咋地,你還不信能夠重生啊?

蟠桃都能結果,你們差啥啊?”

“我相信,能夠重生。

但是我不信,你能執掌天庭。

哪裡冒出來的臭道士,如此大逆不道。

神經病吧?”

王苟勝嘆了口氣,自己的形象,確實差了一點。

當個傳銷講師不用化妝,但是當真武大帝,就不太可信了。

剛才受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仍舊灌了幾口啤酒,召喚出了真武大帝法相。

“你該不會,不認識我吧?”

龜蛇一出,周立國當時就跪了。

真武大帝啊,如果自己不認識。

就相當於在公司保安不認識公司董事。

而且還是有可能成為董事長的董事。

“真武大帝,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

不過,您也下來了?

不應該啊。

難道天庭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嗎?”

蔡根說什麼,洛基說什麼,都不如王苟勝說的有力度。

畢竟是一個單位的,人的名樹的影。

周立國見到真武大帝,就像是見到家長一樣。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比粉絲見偶像還激動。

跟著他一起跪下的還有幾百個城隍和幾千個土地。

他們在人世間苦熬這麼多年,終於見到家裡人了。

一時間,激動地心,顫抖的手,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

楊仨多好面的人啊。

現場有那麼多外人在,這群貨實在有點卡臉,一點也不幹練。

“行了,行了,別墨跡了。

咋地,這麼點破事,還得我大舅給你打電話啊?

趕緊的吧,別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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