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重新從水裡冒出頭,不再有湍急的河水,而是一潭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蔡根迷糊的腦子還沒有恢復正常,就又聽到了熟悉的鼓聲。

對,就是那誘導老人互相殘殺的鼓聲。

距離如此之近,聽得異常清晰,把蔡根原本就難受的心,聽得更加煩躁。

而且,四周漆黑一片,也看不清什麼狀況,那鼓聲好像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一樣,壓迫感很強。

即使開啟了車頂燈,四周的能見度也很低,除了漆黑的湖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物件。

嘯天貓蹦到了車頂,發射了一顆照明彈。

紅色的照明彈,飛的很高,很高,也沒有遇到頂層,看樣這個洞很深,空間很大。

隨著照明彈不斷的下落,可以看到巨大的湖面之外,也有大片的陸地。

只是,陸地上並不平坦,怪石嶙峋,存在著大量非常巨大的不規則柱子,好像某個大型建築的廢墟。

越過大片的廢墟,遠處好像是一片城堡,又像是一座城市,距離有點遠,看得不是很清晰。

嘯天貓朝著那個方向,又射了一顆照明彈,這才在微弱的紅光中,出現了一座城市的輪廓。

火山口裡,有一座城市?而且是漆黑一片,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城市?即使那邊有一片墳,都不會讓蔡根這麼意外。

“主人,鼓聲好像就是從那邊城市傳過來的。

透過周圍空間的環繞放大,才傳出去那麼遠。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嘯天貓從車頂上蹦到車裡,看著蔡根。

蔡根目光凝重的看向遠方,一臉的捨我其誰。

“小天,這樣沒有營養的臺詞,以後你能不能少說啊。

我們當然不去看啊。

明知道那裡有貓膩,還主動湊上去,不是賤就是傻.”

王苟勝剛才動員會點燃的熱血還沒有冷卻,聽到蔡根的話直接就說。

“好,蔡根,我們就去檢視一番。

無論什麼妖魔鬼怪,我定當...等會,你是說不去嗎?不對啊。

正常情況,不是應該迎難而上嗎?難道你認為迎難而上,是傻子嗎?”

我認為你是傻子,說這沒用的廢話。

蔡根在心裡唸叨一番。

“做事情,要穩紮穩打,不要毛毛躁躁。

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知道我是怎麼做到安然無恙的嗎?”

蔡根覺得,適當的應該表現自己的領袖氣質,樹立一下人設。

隊伍成員越來越多,雖然現在大部分依靠八竿子打不著的血緣關係來維繫,還算穩固。

但是不可能總攀親戚啊。

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每一個成員,才是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啊。

“因為你苟,膽小,怕死,有事讓別人替你趟雷.”

“段土豆,你特麼...”段曉紅突然的洩底,讓蔡根很是惱怒,剛營造出來的氛圍,全讓她給破壞了。

“算了,咱們直奔主題吧。

納大爺,這裡是什麼情況?就是火山的底部嗎?還是已經到了地心深處?我們距離上面的出口有多遠?你能回去不?湖水以外的空間有多大?我們距離那座城市有多遠?你能不能開過去?這潭湖水有多深?下面有什麼?你可以潛水嗎?能夠潛多深?封閉性怎麼樣?需要減壓嗎?對了,還有...”蔡根的問題,足足問了半個小時,相當全面,如果得到答案之後,會有一份相當詳細的報告。

納啟聽蔡根說完,所有的燈一陣爆閃,然後突然熄滅。

就好像電腦突然超頻,不堪重負,燒壞了一樣。

“納大爺,你不會把腦子燒了吧?難道我的問題涵蓋太廣了,不著急,你慢慢說.”

儀表盤上的燈重新亮了起來,不過仍舊不太穩定。

“蔡根,你說什麼?我沒記住,你再說一遍吧.”

蔡根當時就鬱悶了。

剛才自己就是想立一個辦事周全的人設給其他人看。

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哪裡有提綱有草稿啊?剛才都問的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咋再說一遍啊?不過,總不能說,我也沒記住吧,就是隨口說的吧?“啊,成,既然你沒記住,那我再說一遍。

你好好聽著啊。

咱們掉下來多高?能不能回去?...”蔡根也不知道自己問全沒有,不過按照時間來看,應該差不多,反正夠半小時了。

看蔡根不再開口,納啟這次表現的很正常。

“蔡根,你怎麼兩次問的,不一樣呢?”

“納啟,你不是說,沒記住嗎?咋知道我不一樣呢?”

這時候,王苟勝開口了。

“蔡根,你說的兩次,確實不一樣。

第一次你說了三十五分鐘。

第二次你說了三十三分鐘。

有兩分鐘的誤差。

而且,你第二次,少問了六個問題。

嚴謹的說,不夠全面了.”

蔡根當時汗就下來了,難道王苟勝還有過耳不忘的絕技嗎?三十多分鐘,按照自己的語速,將近七千字,他能全記住嗎?“狗剩子,你來說說,少問了哪六個問題?”

王苟勝一臉的自信,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蔡根,第一遍,你是這樣問的...第二遍,你又是這樣問的...其中,差了六個比較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王苟勝一字不差的,複述蔡根的兩次問話,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蔡根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實際上思維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只是假裝認真的點著頭,時不時的表達對王苟勝記憶力的讚歎。

直到王苟勝全都說完了,車廂裡鴉雀無聲。

除了納啟從音響裡傳出來的,有節奏的呼嚕聲。

“蔡根,我說完了,對不對,蔡根,蔡根。

臥槽,你睜著眼睛也能睡著啊?”

蔡根被王苟勝直接拍醒了,確實打了個盹,不算深度睡眠。

“啊,沒有,我在思考你說的話。

很有道理,問題很全面。

納啟,納啟,別睡了,記住了嗎?來,請回答第一個問題.”

納啟直接就笑了。

“啊,第一個是啥問題啊?”

王苟勝直接低下了頭,臉都黑了。

剛才因為動員會引發的熱情,直接冷卻了。

這就是一群不靠譜的二貨,自己那麼認真幹啥啊?自己是不是有病?蔡根當然不能冷場啊,穩當了兩個多小時了,不能再拖了。

無論自己主觀上願意不願意,都要繼續啊。

“這裡是什麼情況?”

“你問這裡什麼情況啊?早說啊,墨跡那麼半天。

咱們已經穿越了,忘掉什麼火山,什麼大河吧。

咱們從瀑布掉下來的瞬間,穿越了空間的屏障,已經不在原有的空間裡了。

不過,這個空間也不算太大,算是一個空間氣泡吧。

比黃金蘋果營造的空間大一些,但是也算不上世界。

對,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吧?”

蔡根一下就放心了。

原來是穿越了啊。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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