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長嘆一聲...“哎,我也沒主意呢.”
蕭峰哈哈大笑,用手撫摸著皮卡的前機蓋子,“蔡老弟,我覺得你這輛車,不一般啊.”
嗯?不一般?蔡根警覺起來,難道他也是圈內人?是了,這樣的比賽都能奪冠,不是圈內人早死了,難道是因為運氣好?“怎麼個,不一般呢?”
蕭峰用手摸完,又把臉貼了上去,好像在聽什麼東西,“蔡老弟,你這輛皮卡,有著不屈不撓的靈魂,代表著我們越野人的精神,我覺得能呼應上.”
還以為他看出納啟了呢,嚇了蔡根一跳。
“蕭峰大哥,這個車,我不賣,不好意思.”
趕緊擺了擺手,蕭峰解釋。
“你誤會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是要買你的車。
一看你也不是我們圈內的人,改裝修車也不明白。
我想幫你修車,免費修。
當然了,前提是蔡老弟你放心交給我.”
無事獻殷勤啊?非奸即盜呢?蔡根不覺得和蕭峰有什麼交情,只有仇恨和怨念,還有自己的小心眼。
“蕭峰大哥,咱們今天才認識,你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哎,世態炎涼,現在這世道,人家對你好,都要問為什麼,蔡根為自己的話語感到羞愧。
再次用臉貼上皮卡的前機蓋子,蕭峰開始了他的解答。
“蔡老弟你別多想,我就是感覺和這輛車有緣。
好像伯樂與千里馬,在精神上可以達到一種共鳴。
我希望讓他完好如初,重振雄風。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蔡根真想說,我不明白,你和一條驢思想上能有啥共鳴?難道納起用了什麼法術?不應該啊,剛才納起就賴賴巴巴的,半天沒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在消化木羅羅,還是被那上面的封魔經在洗腦。
蔡根貼近皮卡,遮擋了蕭峰的視線,小聲的說,“納啟?納啟?你跟他共鳴了?”
“阿彌陀,靠,我跟他共鳴毛啊?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那他說給我修車,你有啥意見不?”
“我能有啥意見,破爛成這樣,不修咋整.”
“成,那你好好配合,別作妖,修好了再見.”
“哎呀,放心吧,我懶得搭理他.”
囑咐完納啟,蔡根覺得還是應該客氣一下。
“那個,蕭峰大哥,讓你破費,我有點不好意思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蔡根還推三阻四的,蕭峰有點不樂意了。
“蔡老弟,你是不放心我的技術團隊吧?要是這樣,就當我沒說,上趕著不是買賣,何況還沒有買賣,全免費呢.”
哎呀,蔡根哪裡是不放心啊,就是客氣一下,蕭峰還急眼了。
二話不說,蔡根就下車了,把車鑰匙往蕭峰手裡一放。
“那就麻煩蕭峰大哥了,在你手裡,我咋就不放心呢。
這車都快報廢了,賣也不值錢。
你修完了給我打電話,成不?”
蕭峰拿到車鑰匙,如獲至寶,開始上下看起車來。
蔡根覺得,有人給修車真的挺好,領著段曉紅,就想找個車,回去過小年。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被蕭峰喊了回來,“蔡老弟,你這,你這...車後斗的東西,還要嗎?”
蔡根一聽,猛拍腦袋,自己的傷患小團隊還在車上呢。
自己咋給忘了呢,趕緊跑回去。
車斗裡的傷患,一個個都充滿幽怨的看著蔡根,希望他為自己的健忘,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蔡根這個尷尬啊,咋說呢?難道說,比賽完事了,架也打完了,卸磨殺驢,不要你們了?那不是扯淡呢嗎?不要誰也不能把小孫扔了啊。
自己就是被那一百萬鬧得,前幾天丟了三十萬,今天又飛了一百萬。
這種明明近在咫尺,然後咫尺天涯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段土豆,趕緊,幫我往下搬人.”
蕭峰的注意力沒在小孫他們身上,而是觀察起來僧正坊大天狗。
“蔡老弟,你這比賽,還帶著人偶幹啥?再說這人偶也太逼真了,就是醜點,是為了辟邪嗎?”
還好,大天狗有眼力見,一動不動,沒敢說話。
蔡根有點撓頭,總不能說這是乾糧路上吃的吧?看,那少的一條狗腿,就是路上燒烤了。
“那是我放蔡根車上的,吉祥物,能帶來好運.”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暈,這咋還追上來了,蔡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實在不想看玉藻第二眼,害怕自己失態。
“呀,你咋還下來了呢?”
看著蔡根低頭跟自己說話,玉藻很開心,這說明蔡根對於抵抗自己的容顏,沒啥信心。
“我下來接你啊,靈子母說你車壞了,我們秋明山車隊正好有個旅行車在這裡,送你上去.”
這算是表明了態度,玉藻認識靈子母,蔡根也認識靈子母,不是敵人。
蔡根與靈異圈的人從來不亂客氣。
“那謝謝你了,車在哪裡呢?”
你低著頭,我說在哪呢,你還能看見咋滴?玉藻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主動拉起了蔡根的胳膊,就像是扶著盲人似的,“我給你帶路,小心地滑,別摔到.”
感覺到手臂上的觸感,蔡根血壓又上去了,輕輕的掙脫開,背起了小孫。
“你帶路就行,我這還有幾個人.”
蕭峰在玉藻轉身以後,才恢復神智,極度熱情的幫著蔡根,扶起了石火珠。
玉藻說的旅行車,就在領獎臺後面,還真不遠。
把所有人都搬到車上,蔡根沒出息的四處打量起來。
兩個雙人床,沙發電視衛生間,廚房都是帶冰箱的。
這些硬體如果都不算什麼的話,那冰箱裡面滿滿的食物,就讓蔡根動容了。
看著前面開車的玉藻,還是客氣一下吧。
“那個,有水嗎?涼水礦泉水都行.”
玉藻看著倒視鏡裡的蔡根,以及他略顯尷尬的臉,笑著說。
“廚房有冰箱,裡面什麼都有,你自便.”
得到主人的首肯,蔡根輕輕的把駕駛室的隔斷關上了。
接下來,什麼香腸麵包罐頭魚,什麼飯糰壽司醬牛肉,一股腦全拿出來了。
桌子比較小,蔡根擺了一地,不管不顧的坐地上開始吃。
當第一根香腸被開啟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的傷患,就聞到了。
不顧傷勢,匍匐前進,像餓狼一般,全都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