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口的一瞬間,蔡根的臉皮遭受了雙重暴擊。

好尷尬,太卡臉了。

第一,人家竟然知道自己是蔡根,報假名被揭穿,我們都叫石火珠的小把戲玩砸了。

第二,這也是蔡根最鬱悶的地方,人家在跟納啟說話,自己舔個大臉去搭茬,臉紅。

蔡根默默的低下了頭,踢著腳下的土坑,希望土坑再大一些,把臉放裡藏起來。

蕭蕭怎麼會看著蔡根吃癟?關鍵時刻必須挺身而出啊!“哪來的鄉巴佬,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申請了嗎?報備了嗎?批准了嗎?問過我的意見嗎?”

蕭蕭雖然說的有點跋扈,但是仔細品還真有道理,她作為這一方土地的最高代表,確實有資格問出這樣的話。

對方一點也沒生氣,竟然心平氣和的開始從口袋裡往外掏檔案,一張一張攤在汽車上,“這是護照。

這是你們賽車組委會給我發的邀請函。

這是我們來以前給當地神靈打的神表。

這是我們陰陽教按照你們上邊的要求做的承諾書。

手續齊全,合理合法.”

暈,竟然遇上講理的了,這個情況大家都很意外啊。

蕭蕭過去拿了檔案,一張一張的翻看,雖然看不懂,但是都有蓋章,不像假的。

翻看了半天,蕭蕭沒找到給自己的通知,好像抓住了把柄,“你這些都沒用,沒跟我打招呼啊?”

石火珠這時候跑了過來,想拉蕭蕭,還怕愛抽,小聲的說,“蕭蕭乾媽,那個神表就是給你打的,你沒收到嗎?”

蕭蕭看了看那神表,全是外國字,“啊,這是給我的啊?咋收?”

蔡根一看這情況,竟然露怯了,再裝也不好,“你們不在自己家老實待著,來這裡作妖幹啥?有手續,也不是你阻攔我們,破壞比賽的藉口.”

車手這時候,摘下了頭盔,竟然是短髮,還是偏分,乾淨利落,英姿颯爽。

露出了真容,讓蔡根大吃一驚。

第一次,看有人留著短髮還能這麼妖豔。

不是濃妝豔抹的妖豔,是五官搭配,膚色襯托的妖豔。

那眉眼,那氣質,那神態,匯聚成四個字來形容就是,風情萬種。

別人怎麼樣不知道,反正蔡根已經很難挪開目光了。

不是意志不夠堅定,不是思想不夠純潔,實在就是越看越想看。

什麼比賽?什麼一百萬獎金?什麼諸天會月宮仙子?全都玩蛋去,蔡根就像讓這一刻的時間靜止。

認真的,仔細的,欣賞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一聲震天的喇叭響,震碎了蔡根的嚮往,埋怨的瞪了一眼納啟,真是搗亂。

“別看了,看進眼睛裡拔不出來。

以態媚人,二尾的低階種族天賦,你都受不住。

要是給你點狠的,你不得跪舔?”

納啟的話,資訊量很大,二尾?世界上果然有尾獸嗎?不敢抬頭,蔡根扭頭一指對面的妖豔女子,“你先把頭盔帶上,咱們再說話.”

妖豔女子聽話的把頭盔帶上,竟然還在嬌嗔,“自己底子薄,還怪人家的長相。

真不講理.”

哎呀我去,如果沒看到長相以前聽這話,蔡根只能說對方比較會耍賤。

現在一聯想對方的模樣,聽得骨頭都酥了,趕緊點上一顆煙,緩解情緒。

無奈太緊張了,打火機點了好幾次,都沒著。

蕭蕭看蔡根不爭氣的樣子,已經臨近炸毛邊緣了,一根手指冒出火焰,幫蔡根點上了煙,“恩公,你看這火,旺不旺?”

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發現不對,這難道是蕭蕭的嫉妒之火?輕微抬頭,看見那女人已經帶上了頭盔,終於可以正常控制視線了。

餘光看到了石火珠,這貨竟然沒有被納啟的喇叭叫醒,還在流著口水,雙眼無神,痴傻呆愣的看著女人,不知道在腦補什麼情節。

真是不爭氣,比自己還不爭氣,蔡根踢了石火珠一腳,“精神點,她來咱們這,真的和你單位報備了嗎?擦了擦嘴上的口水,石火珠竟然有點不好意思,“是傳過來幾張申請表,我也沒仔細看,可能有她吧.”

瀆職,這小子就是在瀆職。

蔡根懶得跟他計較,問納啟,“你剛才說的啥意思?你認識她?”

納啟擺出了一個前輩高人的態度,雖然在車裡一點氣勢都沒有,“我不認識她,但是我見過她祖宗。

都是一樣的貨色,老遠就能聞到.”

說了等於沒說,蔡根覺得給自己增加一點保障,或者給自己一點堅持的理由。

拔出了斬骨刀,面色不善的說,“報個名,這麼難嗎?姓名,年齡,籍貫,同夥幾人,什麼目的,待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學的像不像,徵求的看了石火珠一眼。

石火珠點了點頭,表示流程差得不多,不到十萬八千里。

短髮女人又想摘頭盔說話,蔡根一下舉起了斬骨刀,“就這樣說,不要摘頭盔,我們不想看見你.”

雙手放在頭盔上,短髮女一陣無奈,解釋道,“帶著頭盔說話有點不禮貌,剛才是自動觸發了異能。

這次,我剋制一點,沒事的,不信你們看.”

雖然蔡根知道,不應該看,很危險,也很丟人,畢竟這麼多人都在身邊。

以後誰把這事不經意的提起來,不經意的讓老婆圓圓知道,不會被打死?可是本能就是本能,不該看,還是看了。

只是這次,果然和上次不同。

就是一個妖豔美女,長得好看,沒有了剛才的沉迷感。

“我叫玉藻,家裡排行老二。

你們可以叫我小藻,或者,算了,我其他的名字就不提了。

還是叫我小藻吧.”

玉藻說到自己的其他名字的時候,竟然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看得讓人心生愛憐。

蔡根再次給自己敲響了警鐘,這貨不用異能都是禍害,還是少看吧。

轉過頭,就盯著段曉紅,剛才的異樣情緒瞬間冷卻了,立馬清醒了。

段曉紅和蔡根對視了一下,又看了看玉藻,明白了蔡根的意圖,“菜幫子,你自己有壞心眼,不敢看人家,拿我墊眼呢?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趕緊收回了目光,這段土豆啥時候變這麼聰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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