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掛上小孫的電話,心情舒暢,“納啟,快跑,第三圈有好吃的,小孫給你留了大餐.”

納啟有點消極怠工,跑的越快,燒的越快,他又不想自虐,“啥東西啊,好吃嗎?”

這就是慣的臭毛病,蔡根一臉鄙視,“咋地,你還想點菜啊?有啥吃啥就得了唄。

別好像你有功似的,你把油喝光,這事還沒完呢。

這群人都在為你的過失買單,你長點心吧.”

納啟絕對不會往心裡去的,就當沒聽見,這點小事算個啥?放到漫長的歲月中,按照時間尺度去衡量,這些事在納啟心裡連個小浪花都激不起來。

但是,有吃的在下圈,比餓著強,納啟還是提速了。

如果貞水茵開他的時候是撒歡跑,那麼現在應該叫成尥蹶子跑。

再面對障礙的時候,也不再用技巧去應對。

炮彈坑?壓平,所有的坑包全壓平。

深水坑?喝光,所有水全喝光。

單邊橋?踹折,所有不平整都不好使。

納啟過後,投資千萬製作的各種障礙,全都變成了流光大道,就像壓路機碾過一樣。

現在也就是有黃塵遮擋,上邊的觀眾和組委會看不到。

如果看到納啟這修復性破壞,都會鬱悶得吐血。

那是錢啊,那是人力物力啊,那是巨大的時間啊。

蔡根本來想阻止納啟,讓他快點,有沒讓他搞破壞。

但是反過來一想,這算不算變相增加了陽仔的工作量呢?工作量就是工錢啊,越多是不是越好呢?反正有歸去來贊助,他們有錢就花唄。

巨靈暴跳的跑了一陣,納啟的新鮮勁又過了,確實這麼跑比較累,又變成了正常模式。

蔡根慢慢的發現了問題,這第二圈跑了有一多半了。

一輛對手的車都沒看到,難道都被人霍霍了?不能吧,自己是第九組,前面有八十輛車呢,難道一開始都很順暢,幸運的跑到了下面的幾圈?那自己那一百萬,好像夠戧能拿到啊,心裡有點著急了。

“納啟,要不,咱們直接坑下開?超個近路?”

為了錢,一點體育精神都沒有,納啟沒有從這點上埋汰蔡根,無所謂的說,“直接往下開也行,就是多消耗點,只是,你沒發現嗎?遮擋視線的揚塵都在賽道,你離開賽道,可就被人看到了.”

雖然可以早一點揭露謎底,見到那個對自己魂牽夢繞處心積慮找麻煩的月宮仙子。

但是什麼時候見,或者見不見,蔡根倒是不很迫切。

尤其那就是在眾目睽睽下作弊,跑第一也不算吧?那不就白折騰了?會耽誤大事的。

老話說的真好,成功果然沒有捷徑,好事老老實實跑吧,看這又是黑眼睛,又是式神的,誰想奪冠都是九死一生。

***************************************嘯天貓和貞水茵連續下坡,來到了第四圈,運氣很不好,貞水茵土遁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目標。

正在土裡盡力的搜尋,突然有了結果,她們被人發現,從土裡炸了出來。

攻擊很突兀,貞水茵真沒想到在土裡還能被發現,看樣對方是高手。

灰頭土臉的滾了很久,貞水茵才站起來,嘯天貓的反應比她快了很多,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

要說逃跑啊,耍脾氣啊,擺臭臉啊,貞水茵很專業。

戰鬥力來說,唯一有亮點的一次,就是想拿命換陰雷,結果可能對方感覺不合適,還沒跟她換。

剛才被炸出來,貞水茵還是暈乎乎的,泰然的站在嘯天貓的身後,“小天,怎麼了?”

嘯天貓沒有回頭,警惕的盯著一個方向,“就是那個貨把咱們炸出來的,是高手.”

那個貨是哪個貨,貞水茵順著嘯天貓的視線望去。

周圍亂糟糟的,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賽車的殘骸都很零碎,稍微大塊一點的零件都沒有。

地面上有很多血痕,還都是人形的,難道是經歷了超強的打擊,瞬間把人打爆了?打沒了?然後就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穿著賽車服,躺在地上,四肢都已經扭曲變形,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洞,看情況已經涼了。

另一個人,站在旁邊,姿勢鬆鬆垮垮,穿著也是鬆鬆垮垮,殘破的蓑衣,破舊的武士刀,大冬天還穿了一雙木屐,比較顯眼的是背後好像還有一對翅膀,只是看毛色有點雜亂。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很長,遮擋了大部分的臉,只是露出來的下巴很方,還有支出來的鼻子很長,紅色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正常人。

剛才就是他發現了土遁的自己,並且把自己炸了出來?用什麼炸的?看著也沒有背火箭筒,難道是用拳頭?“小天,這個貨,是什麼東西?天使嗎?”

嘯天貓很重視眼前的對手,警惕的的說,“好像是召喚出來的什麼大妖怪,至於什麼妖怪,我沒印象,應該不是本地的.”

看樣他算是唯一的倖存者了,周圍這些血痕應該也是他造成的。

貞水茵腦子清醒了很多,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是被攻擊了,這還了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土遁,還讓人輕易給破了,僅存的自信無處安放了。

“長鼻子,你誰啊?炸我們幹啥?”

長鼻子也很警惕嘯天貓,聽到貞水茵說話,有點迷惘,可能是沒聽懂。

貞水茵一想也是,自己都被氣迷糊了,明知道人家不是本地人,自己應該說外語的。

重新用外語說了一遍,對方聽懂了。

結果一開口,說的竟然不是外語,“我看你們鬼鬼祟祟,必有圖謀,說明身份和來意.”

“我在我家的裡土遁咋就鬼鬼祟祟了呢?你明明會說人話,為什麼假裝聽不懂?我叫石火珠,你是誰?”

一看就是外地人,本地人沒有報名字的習慣,誰跟誰也不熟,誰知道誰有啥下作的手段啊。

據傳有邪門的法術,知道名字就可以隔空剋死。

長鼻子自動過濾了貞水茵抱怨似的墨跡,嘴裡默唸石火珠的名字,真難聽,“我乃鞍馬山僧正坊大天狗,這只是你的召喚獸嗎?看似是貓,靈魂本相也是天狗,請賜名.”

看樣誤會了,嘯天貓緊著翻白眼。

召喚獸?我和貞水茵誰召喚誰啊?趕緊開口解釋,“不,我不是召喚獸,我是數碼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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