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在蕭蕭好像要發表閃光的時候,就在車上找了個墨鏡,以免晃眼。

看到那一頭邪祟,遇到神光大寶劍後飛灰湮滅,還有那常刀飛失去頭髮的光腦殼,明白了一些事。

失去頭髮,原來對顏值的影響這麼大。

沒頭髮實在太醜了,簡直判若兩人,就像一隻被拔了毛的金絲雀,不如一隻白條雞。

聯想到自己身上,畢竟還不到四十歲,有的地方還是需要顏值的吧?要不要買個假髮呢?接下來,看到那美麗的面孔,禿瓢的腦袋被大寶劍一分兩半的時候。

蔡根覺得,有腦袋就行了,什麼頭髮不頭髮的,都是浮雲。

人要懂得知足,你嫌棄自己沒有頭髮,那還有沒腦袋的呢,找誰說理去?最後,大寶劍無比順暢的,幫著禿頭美女分的清清楚楚,整整齊齊,蔡根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真的像是在面對早市成扇賣的豬肉,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三十多一斤,太貴了,買不起。

蕭蕭一劍砍完,才睜開眼睛,被眼前血腥的畫面嚇得一聲大叫,嗖的一下飛回了車裡,小臉煞白。

蔡根本來想誇她幾句,也被她這個樣子給整的沒了心情。

“蕭蕭啊,你咋就這麼慫呢?你說你什麼沒見過?至於嚇這樣嗎?再說,那也是你自己砍的啊?”

蕭蕭收到驚嚇以後,被蔡根一數落,竟然眼裡含淚了,“我慫,你怪誰?我是你造的神,慫也是隨你。

我都打贏了,敵人都砍死了,你還教訓我幹啥?要不是看你受傷了,我才不敢砍她呢,你還怪我?”

於情於理,蕭蕭說得沒毛病。

就是蔡根這室女座的性格,看不得身邊人的不完美。

雞毛蒜皮的小事唧唧歪歪,被蕭蕭懟得啞口無言,趕緊轉移話題,“那個,納啟,你先把這分成兩扇的吃了,這不是普通人吧?”

其實沒用蔡根說,納啟已經彈射牽引繩,把常刀飛大美女拖回到前機蓋子裡給吃了,剩點血痕不是很多。

“吃著不像普通人,沉浸修煉多年,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這個可以,多找點這樣的.”

恩,有用就好,否則白忙活了,蔡根剛想指揮納啟去吃那個軟軟,結果一抬頭,不見了。

原來停著賽博坦大卡車的地方,空空如也,難道跑了?“納啟,你咋不看著點呢,那個變形金剛也能吃吧?”

納啟好像意猶未盡,用力轉動了幾下發動機,才回答蔡根,“跑毛,我還能讓他跑了?是化了,本來就是那個長髮的用頭髮裡的靈魂在控制,頭髮也沒了,靈魂也沒了,變成一灘爛泥了。

要吃你吃,我是不吃,沒啥營養.”

看著車前的爛泥路,蔡根覺得逼著納啟吃,太不人道了,算了,浪費是無法避免的。

曾經有位智者說過,永遠不要追求利益最大化,那會把自己逼上絕路,必要的損失是一線生機。

翻譯過來就是做人不能太極端吧,得過且過,或者別太較真,反正文化底蘊太深厚,怎麼解釋都行,見仁見智了。

經過爛泥路,蔡根從後視鏡發現蕭蕭還是情緒不高,稍微有點自責。

人家幫了大忙,而且還那麼關心你,那樣苛刻確實不對勁。

但是反過來一想,沒拿她當外人,沒必要成天哄著吧?衡量一番之後,蔡根覺得,人情越用越薄,該哄還得哄。

遞給蕭蕭一顆煙,幫她點上以後,“蕭蕭啊,我不是煩你,也不是找你茬。

之所以嚴格要求你,是為了你好,希望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我這有今天,沒明天的,誰知道得罪誰,我就沒了。

到時候你自己一個人還得在這險惡的世界獨自生活,我是真的不放心啊。

我能幫忙的時候,讓你儘量成長。

成長到不需要我幫忙,以後我真出事,對你也就放心了。

還有,剛才,辛苦你了.”

這幾句說的,蔡根都被自己感動了,更別說蕭蕭了。

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用力的點著頭,表示自己能理解。

“恩公,我明白,你是為我好。

我底子薄,沒啥文化,實力也就那麼回事,能幫你的不多。

但是你放心走吧,我是不會獨自苟且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去前面探路了,不用擔心我.”

說完,蕭蕭一閃出去了。

蔡根這個鬱悶啊,原本以為自己表達得很好,沒想到蕭蕭表達得更好。

還我放心走吧,我往哪裡走?你是恨不得我走嗎?你這是等著殉情咋地?納啟在音響裡又撿到笑了,樂得跟個傻子似的,“你個大忽悠,遇到對手了吧?你倒是走啊,放心走啊.”

除了悶頭抽菸,蔡根找不到其他抒發情感的方式了,語言很無力。

很快蕭蕭回來了,這是遇到新情況了,這第二圈,敵人這麼密集嗎?“恩公,前面有個出馬仙在前面蹦躂,矮胖矮胖的,剛才也坐你後座來著.”

段曉紅無疑了,特徵太明顯了,蔡根很確定,“恩,不用管她,我一會路過接上她,你繼續探路.”

蕭蕭一如既往的聽話,嗖的一下又走了。

三五分鐘後,納啟停車了,段曉紅靈活的上了車,怨氣沖天,“菜幫子,你幹啥呢,這麼半天才過來,凍死我了。

你說你開車咋還這麼慢呢?”

難道真的等半天了?蔡根看她被凍紅的大臉蛋子,確實應該等很久了。

“上邊那倆貨,你解決了?這麼快?他們得有多白給啊?”

段曉紅點上一顆煙,白眼十連翻,“你就不能說句人話?表達一下謝意?什麼叫他們白給啊?都厲害著呢?既會武術,又會法術,後臺還硬,各種嚇唬我。

無奈啊,為了給你幫忙,我誰也沒吊,全撂倒。

對了,以後有人尋仇,你得抗。

打架我去,因果你背.”

分的還真清楚,蔡根講理的點了點頭,“段大師辛苦了,因果肯定我背,你就放心吧。

找你尋仇的,必須踩著我的屍體才能見到你.”

這話說的,血得呼啦的仗義,但是段曉紅不吃這一套,“行了,菜幫子,你別卸磨殺驢就行,以後別忘了長白三那一撥.”

納啟開始鬱悶了,有必要把卸磨殺驢掛在嘴邊嗎?我招誰惹誰了了啊?成天拿殺我打比方,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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