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終於在這堆裡看到了一點印象中的賽車,都是很高階的樣子。

至於如何高階,只能從蕭峰說的價格中找到合理的解釋。

一分錢一分貨總歸是沒有錯的。

至少蔡根看到,那些改裝不太像紙糊的。

各種車隊的名字,蔡根也是沒有聽過。

唯一的一個秋名山,讓蔡根眼前一亮,記得昨天動畫片裡都是轎車漂移什麼的。

咋還有玩越野的呢?開越野車送豆腐,難度是不是更高?難道是凍豆腐?尤其這越野車的顏色,竟然是白色,方方正正,很像一是塊豆腐。

注意到蔡根看的方向,蕭峰這個大明白開始發揮作用了,“蔡老弟,你別看那個車不起眼,那算是全場最貴的了,全下來最少三百。

別被那白色的外表所欺騙,整車不是碳纖就是航空材料,又輕又硬。

這麼說吧,你以為他是豆腐,真跟他撞上,能把你撞成豆腐渣.”

蔡根不自覺翻了一個白眼,我家納啟怎麼會是豆腐渣?再說了,不是比速度,技術,還有裝備效能嗎?你老提撞車幹啥?又不是玩碰碰車。

感覺蕭峰說的有點悲觀,蔡根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給他打個氣什麼的,“都是樣子貨,以前小米加步槍他們都不靈,幾輛破車看把你嚇的。

沒事,我就是上去試試,有你託底,我怕啥?”

對於蔡根的唯心論,還有那不太有誠意的誇獎,蕭峰竟然又信了,“也是,老弟,一會你注意安全,不行就棄權.”

稍微瞭解了一下目前的形式,蔡根決定回去跟龍少攤牌。

這麼危險的地形他知道嗎?這麼多高階的競爭對手他知道嗎?如果他都知道,還以為自己可以奪冠,那他不是傻子,就是騙子。

按照以往龍少的所作所為,他是傻子的可能性比較小,是騙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這裡的唯一讚助商,諸天會的歸去來,是圖啥呢?圖自己?想在這個比賽的過程中,把自己幹掉?有必要擺這麼大的排場嗎?再說了,諸天會的四大天王,不是說年前給信就行嗎?上次見面話說得很透徹,他們真沒必要再整這麼一出啊!難道那四個貨沒參與這個事情?推導得出結論,雖然是諸天會,但和四大天王不是一撥人。

應該還有其他人,針對自己,利用的龍少。

蔡根決定,先把事情問清楚,然後再把鼓包的諸天會按回去。

坐在車裡等龍少,左等他不回來,右等還是不來,難道這孫子屎遁了嗎?就在蔡根百無聊賴的檔口,感覺車外的所有人一陣騷動,好像講臺上的那個金絲眼鏡說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蔡根趕緊開啟車窗,喊蕭峰,“蕭大哥,咋了?出啥事了?”

蕭峰正在高喊著什麼,聽到蔡根問,大聲說,“賽制改了,沒有預賽了,直接決賽。

三分鐘發一撥,每撥十輛車,大家一起跑。

這不得出人命啊?本來就是死亡模式,現在一下變地獄模式了.”

噢,蔡根聽著到沒感覺有什麼,心想這樣也好,一次性搞定,又省心,又省油。

“成,明白了,那大夥吵吵什麼呢?”

蕭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蔡根,這是什麼問題?哪有這樣比賽的?又不是跑馬拉松?那賽道才多寬?一次發十輛車,一百多輛全扔進那大坑,那是什麼難度?本來想預賽試試的選手,都有點退縮了。

一個愛好而已,沒必要玩命。

再說,這組織者隨意改變賽制,有點太隨意了吧?蕭峰感覺,給蔡根解釋這些,沒什麼用,直接告訴結果比較好,“蔡老弟,你就別下場了,實在太危險了。

在一百多輛車裡殺出一條血路,太難了.”

哦,就這點事啊?有必要這麼慌嗎?蔡根把無知者無畏發揮到極限,“這麼危險,棄權的多嗎?”

蕭峰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四下看了看,除了抗議,還有抱怨,竟然還有一些興奮的聲音。

這有點像本來說好是拳擊比賽,規則很多,大家都受束縛。

突然,臨時通知,不玩拳擊了,玩ufc,隨便幹。

這還真比較符合玩越野這群人的行事作風,玩越野和玩搖滾的都差不多,把放飛自我做為終極目標。

有了這樣實現人生意義的機會,都想試吧試吧,棄權的都不是真愛。

“棄權多不多我不知道。

反正這樣的比賽,史無前例,必定會在賽車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我也要成為歷史中的一部分,無論結果如何.”

這有點像是在說墓誌銘,蔡根感覺有點喪氣。

這都是有錢燒的,好好回家過日子不好嗎?明明知道危險,還在這裡玩命?關上車窗,坐在副駕駛,拿出了昨晚準備的賽車要領。

安全一欄,記錄了很多內容,蔡根總結一番以後,匯總成一點。

繫好安全帶。

別的,那些什麼啟動啊,什麼高速低俗啊,什麼走位啊,蔡根即使明白了也實現不了。

腦子跟上了,手也跟不上,蔡根玩電腦卡丁車都從來沒贏過。

認真的把安全帶繫好,蔡根算是完成了自己所有任務。

看車外面的人群,從喧囂,聚眾,到抗議,無效,各自回車準備,與車隊經理啊,技士啊,探討對策。

“納啟,你真的覺得,跑那個賽道沒問題嗎?你跑了幾次?什麼成績?”

納啟在汽車音響裡回答得很乾脆,“那小子來這坑沿看了四五次,但是都沒敢下去。

最後自己喝了一大瓶白酒,可能是想壯膽,結果喝多了在車裡睡著了。

醒酒後,就去店裡接你了.”

蔡根有點蒙圈了,原來龍少一直沒敢下去啊?“那你剛才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納啟悠悠的開始了自己的解讀,“萬物皆空,必有一失,對,我是這個意思.”

聽到這,蔡根把安全帶一解,爬到了駕駛位,“行了,你別跟我扯犢子了,咱回家吧.”

結果納啟來了倔勁,就是不發動,“有我在你慌毛?你納爺我,雖然能力退步,保你周全肯定沒問題。

這麼熱鬧,咱不耍耍,我肯定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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