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眼前這個杜腓腓,當棋子就有當棋子的覺悟,哪怕最後被當棄子,該得的利益也不會少,也能欣然接受,這價值觀真正。

“杜腓腓啊,是什麼練就你們,這樣現實的看待世界的?這麼守規矩的價值觀?總歸是有個原因吧.”

杜腓腓看著蔡根手裡的煙,嚥了一口吐沫,“蔡根大人,能給我一顆煙抽嗎?我從來沒抽過活人的煙,人世間燒過來的煙,都有股糊吧味,還抽一嘴黑灰。

這一會落地,我就不一定咋回事了,這輩子沒抽過煙,有點虧,想嘗試一下.”

暈啊,你們不是聞香的嗎?再說這話有點耳熟呢,當初田玲玲死的時候,也這樣對蔡根說過,不知道她投胎沒有。

蔡根拿著煙盒,非常不捨的,掏出一顆煙,不是蔡根小氣,只剩下兩顆了,“算了,分你一半吧,這一路你也算盡心盡力,幫了我的大忙,希望這不是你最後一顆煙.”

說完,蔡根還給杜腓腓把煙點上了。

熟練的抽了一口,杜腓腓很陶醉,吸進去半天,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出來,很是享受。

這一看就是老煙槍了,估計那些帶糊吧味的煙也沒少抽。

“蔡根大人啊,你問我們為什麼活得這麼規矩,這麼現實,那是因為,資源實在太匱乏了,命輪不轉,誰都沒飯。

以前還有想多吃多佔不守規矩的人,都被第一時間滅了。

後來大家都達成一個共識,做好自己,守規矩,守本分,勉強可以活。

胡思亂想小陰謀佔便宜,大家都沒活路.”

大道至簡不知道是不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越簡單越好,減少內耗,互相扶持度過難關。

由此可見,那個地藏王菩薩,攔著仁心靈魂不讓投胎,到底得罪多少人,到底有多少怨氣。

如果打黑槍能解決問題,那個大菩薩都得被打成漏勺。

蔡根仔細抽著倒數第二顆煙,竟然抽了十口,直到有點燙手了,才扔掉菸頭。

杜腓腓更狠,抽了十一口,才把菸頭按滅,然後拿出了一條手絹,把煙屁仔細的包了起來,貼身放好,就像完成了遺願一樣。

神色突然正經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三張黃紙符,遞給蔡根,“蔡根大人,知道你們不想長途跋涉,我也違規破例,直接給你們送到中央靈門關上空,但是我們不能降落,只能從空中飛過,這是減速符,包你們安然無恙,這也我報您一顆煙的恩情.”

看著黃紙符,蔡根沒有接,心想,這不是報恩,這是報仇呢吧?就給三張破符,萬一失靈了呢?萬一受潮了呢?萬一過期了呢?再說了,這個破符上面既沒有載重量,也沒有保質期,誰敢用啊?反正我是不敢,總不能用我的生命檢驗你的產品質量吧?“杜腓腓啊,空投就算了,我們剛才吃的有點飽,正好走兩步消消食,就近給我放下就行了,這好東西,你還是留著以後自己用吧.”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蔡根對這減速符很不信任,在找藉口拒絕。

杜腓腓肯定不是傻子啊,極力推銷減速符,“蔡根大人您放心,剛才那個小七身上肯定也是有減速符,所以他才敢跳的。

減速符的生產線很成熟,成品率一直在我們陰間保持在八成以上,算是明星產品了.”

這麼說完,蔡根更不敢用了,八成?一百個人跳下去,死二十個?蔡根對自己的運氣一直沒有什麼信心,趕緊換了一個藉口,“我和小孫都受了重傷,萬一被風吹到,再得破傷風就不好了,還是穩妥一點吧.”

小孫上學少,但是貞水茵是上過學的,被風吹傷口能得破傷風嗎?走過來關心的解開蔡根的繃帶,驚訝道,“蔡哥,你的癒合能力又進步了,這才多久,竟然完全好了.”

蔡根真想把貞水茵踢下去,不貼減速符那種,靈機一動,“我家小孫從小就恐高,直接空投,該犯病了,叫什麼來著,對,恐慌性昏厥,對,一恐高,就心慌,然後就昏厥.”

小孫剛想說自己不恐高,但是迎上了蔡根冰冷的眼神,把話吞到了肚子裡。

這蔡根編瞎話都不會,小孫要是恐高,那站在筋斗雲上,都是昏迷著飛嗎?杜腓腓憐憫的看了一眼小孫,心想看著挺健康,還有病啊,真可憐,“那成吧,算我繼續欠蔡根大人一個人情,找個最近的地方降落.”

悄悄的擦了一把汗,蔡根終於把這茬混過去了,真正有恐慌性昏厥的是自己啊,雙腳離地一米,腿肚子就攥筋了。

繼續坐在宮殿的中央,遠離門和窗戶,蔡根坐了下來,看著一桌子美味佳餚,也叫不上名字,也不敢吃,只能過眼癮。

杜腓腓看出了蔡根很想吃,但就是不動手,心想難道是蔡根警惕性足?每樣都給蔡根介紹了一下出處,然後自己嚐了一口,表示吃了很安全,不斷的引誘蔡根。

雖然蔡根平時沒啥講究,跟一個死人,吃一個盤子裡的東西,心裡那個坎還真邁不過去。

拿出手機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到了,叫過小孫他們,趕緊商量一下,一會怎麼弄。

這次沒有支開杜腓腓,也不怕她通風報信,她也不傻。

“小孫,小水,一會咱們分一下工,主要敵人應該只有兩個,一個單挑死諦聽,一個單挑活菩薩,你倆隨便挑,我支援.”

杜腓腓都聽傻了,哪有這麼做計劃的啊?這不是讓自己的夥伴去送死嗎?還他倆隨便挑,是挑怎麼死嗎?小孫和小水對視一眼,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看,這倆夥伴也反應過來了吧,誰也不傻,哪裡會贊同這樣的作戰計劃,杜腓腓感覺自己的察言觀色水平還是蠻高的,看明白了咋回事。

小孫先開口了“三舅,我覺得,應該我單挑他們倆,你和小水支援.”

貞水茵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不滿的說,“蔡哥,我反對,我單挑他們倆,你倆支援.”

杜腓腓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發木,這是在說胡話吧?那不是阿貓阿狗,那是諦聽和他的主人地藏王菩薩,張嘴閉嘴單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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