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潔白而又柔順的皮毛,嘯天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上次接觸是什麼時候?是了,小白決定跟地藏走的那一天。

自己一再挽留,苦口婆心,甚至以死相逼,最後,以至於動手用強,按住小白不讓他走。

然後,地藏折斷了自己的爪子,依舊帶著小白離開了。

所以,這熟悉的觸感絕對不會有錯,就是小白,多麼的熟悉,多麼的痛苦。

不僅僅是斷爪的痛苦,還有心上的痛苦。

時隔多年,再一次觸碰到小白,竟然是這個場面。

被蔡根剝皮,分屍,當成土特產帶了回來。

看著小孫幸災樂禍的表情,嘯天貓無悲無喜,看向貞水茵,“你把的話,給小白聽了嗎?”

貞水茵看嘯天貓難受,心裡實在是,難過不起來,壓抑著笑,“聽了,聽了好多遍,但是她不給你面子啊。

為你了給你拔份,我們把她吃了,靈魂都讓小孫炸了.”

恩,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當嘯天貓確認,是諦聽抓了蔡根的兒子,那時候就感覺小白這次估計要涼,只是沒想到涼得這麼徹底,皮混丟了不說,魂都被炸沒了,地藏都保不住你嗎?嘯天貓蹦上了吧檯,把狗皮一鋪,別說,真軟,很好的照顧了嘯天貓的腫屁股。

瞪著閉眼睛假寐的蔡根,嘯天貓幽怨的說,“主人,有必要嗎?搞死了就算了,何必帶皮回來扎我心?”

蔡根閉著眼,沒有睜開,淡淡的說,“小天啊,你和誰一夥的?”

聽著像是不相關的事情,實際是一個事情。

和誰是一夥的?嘯天貓不假思索,回答道,“我當然跟主人是一夥的啊.”

蔡根聽後,也不意外,也沒睜眼,不再說話了。

小孫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白色的狗皮,“賤貓,這張皮的主人,想要三舅命,想要團團命,想要我和小水的命,你明白嗎?”

嘯天貓哪裡不明白,只是,仇人就仇人,有必要吃肉剝皮嗎?剛想說什麼,貞水茵用手按住了他的頭,“小天,現在已經不是,誤解,玩笑,爭議,陰差陽錯的階段了,自從諦聽對團團下手,就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了,你要有個清晰的認識。

我們吃了諦聽,剝了皮,帶回來,這是一種態度,不要惹我們,否則這就是下場.”

這算是威懾嗎?效果不知道顯著不,可能會嚇退一些小魚小蝦吧?嘯天貓這次沒有去,說是照顧團團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也是不想面對諦聽,心裡還是有所顧忌,畢竟是前妻,還是有感情的。

小孫很虛弱,還是需要多休息,拿著狗皮走過嘯天貓就要上樓,臨走留下一句話,“我帶狗皮回來,也是想表達我的態度,賤貓,別說是你的小白,就是三眼以後與三舅為敵,我也剝他的皮.”

小孫說完,就上樓了休息去了。

不過留下的話,很重,就像一個錘子砸在嘯天貓腦袋上。

如果以後,三眼真的與蔡根為敵,我幫誰?我幫三眼?那我和蔡根就不是一夥的。

我幫蔡根?那我成什麼人了,上輩子畢竟是三眼的好夥伴。

原來,蔡根剛才問我和誰一夥的,就是想確定這個事情啊?無助的看向貞水茵,自己該怎麼辦?怎麼想?怎麼選擇?貞水茵溫柔的抱起了嘯天貓,出了蔡根店,走回星座小屋。

“小天,這次我們下去,遇到了很多事,陣營什麼的,無論哪邊,蔡根都沒啥好感,所以,除了小孫,我們都面臨一個選擇,這也是蔡根的潛臺詞吧”“什麼選擇?”

“我是當二十八星宿,還是當貞水茵。

你是當哮天犬,還是嘯天貓。

這一點不想明白,我們會很麻煩,蔡根也不想麻煩.”

嘯天貓怔怔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和貞水茵一起陷入了沉思。

原本只是假寐的蔡根,還真的睡不著了。

剛才點一下嘯天貓,也不完全因為它開幾句玩笑,確實他需要明確,誰是夥伴,誰是假夥伴。

就像貞水茵說的,事件已經升級了,再不是當初自己一句隨便,或者服軟,再或者逃避,就能夠混過去的階段了。

雖然這次也許會嚇走一些小魚小蝦,但是,如果再來麻煩,就肯定小不了,全是大鯨魚大龍蝦了。

到時候,身邊的人都靠不住,自己還不如單打獨鬥呢。

來自背後的傷害,不止傷身,而且傷心。

越想越精神,可能是最近精神太緊張了,一時間還放鬆不下來。

而且,用腦想事情是最消耗體力的,蔡根餓了。

爬起來,到了後廚,翻找了半天,快來兩個月沒營業,沒什麼存貨。

天已經亮了,還是去超市買袋泡麵湊合吧,實在不願意複雜的做飯。

出了店門,看見三三兩兩早起的人們,上班的,上學的,匆匆走過,不時的會被店裡的燈光吸引,好久沒亮燈了,都以為黃了呢,原來沒黃?進了小區門口的超市,蔡根就開始盤算,買幾袋呢?不知道小孫吃不吃,一會貞水茵會不會來?多買幾袋吧,結賬的時候,超市大姐一看蔡根,有點驚訝,關心的問,“老弟,挺長時間沒開門了,出去玩了?”

蔡根呵呵一笑,玩?出去玩?正常人的思維吧,普通人的普通生活都會很正常吧。

自己卻多了另一份的體會,真想說,“是啊,陽間沒啥意思,去陰間溜達一圈,放鬆放鬆,順便還和人生死爭鬥一番,沒啥意思,下次不去了.”

當然,這些只能存在蔡根的腦子裡,如果這麼說,距離去四院就不遠了。

“啊,朋友公司有點事,去幫著忙活一段時間.”

這樣說完,蔡根很滿意,即搪塞過去了,又表明自己不只是一個快餐店小老闆,自己還有開公司的朋友。

雖然,人家也不是真的關心你去哪裡了,不過是八卦心態罷了。

可是,偏偏勾引起大姐的好奇心了,“哦,你朋友開的什麼公司?你幫著忙啥了?”

這還帶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啊?這麼閒嗎?不做生意嗎?也是,店裡只有蔡根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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