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不鹹不淡的再一次說,“恩,看吧.”

胡小草得到了兩個相同的答案,雖然不明確,但是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而且蔡根也沒有直接拒絕,這就是好事情的正常開端,已經足夠,再說下去,就有點用力過猛,太露骨了。

從身後的小花挎包裡,又拿出了兩條煙,放在桌子上,胡小草天真爛漫的一笑,“蔡根,那咱們就說好了,走著看,煙不好,湊合抽,反正都是俗物.”

說完,胡小草下地穿鞋,關上門就走了。

小孫看著門的方向,疑惑的問蔡根,“三舅,你答應她啥了?說好啥了?我咋沒聽懂呢?”

蔡根的眼睛盯著桌上的兩條煙,一句難以啟齒的話就在嘴邊,不過,直到胡小草走了,也沒說出去,“哎,感覺她們好像有事求我,但是沒說啥事,我沒拒絕,也沒答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兩條煙要是能變現就好了,一千多呢.”

小孫對煙的事情無所謂,只是有人來惦記蔡根,這讓他很緊張,“三舅,你可不能輕易答應啊,你說你這次有病,包括團團的事情,都是你瞎幫忙,事兒趕事兒趕上的,咱不能老吃虧啊。

這次即使答應了,也先把好處談攏,否則,全都玩蛋去.”

仔細回憶過往,無論是得罪趙大牛,還是林沃,都不是自己的事情,都是幫別人忙,自己吃的瓜落,憋屈啊。

要說正義感,這誰都有,蔡根也不例外,只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去支撐,才能有維持正義的自信。

蔡根目前明顯自信不足,雖然以往都是勉強度過危機,但是被動得讓人心裡確實沒有底。

“小孫啊,你說他們是圖什麼呢?幾千年的日子都這麼過來了,現在突然就過不下去了嗎?”

小孫平躺在炕上,看著天花板,猜測道,“誰不想過好日子啊,估計都不滿足吧,據說幾千年上萬年前他們這群老傢伙也風光過,只是,被算計黃了,不死心吧.”

恩,這個在書上也看到過,不知道真假,反正對於有歷史的種族,還是要心存敬畏的。

老話說的好,上山的不要看不起下山的,雖然在走下坡路,但是人家畢竟看過山頂的風景,都比上山的要強。

“那,小孫,他們為什麼,認為我就能幫著他們,往好日子過?我自己的日子還沒過好呢.”

小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沒有回答蔡根,而是小聲的說,“三舅,房頂有人,不,有東西,已經走了.”

蔡根看小孫的緊張樣,一陣鬧心,這咋在黃三太爺的地盤還不消停呢?不應該啊,不說算他們的大本營,也算是一個據點吧,什麼惡靈怪物那麼不開眼,來這裡找麻煩?很快,不開眼的出現了。

門再次被開啟了,也不知道這個門鎖是不是擺設,反正不能給人一點安全感,只要想進,隨便進,跟市場似的。

先進屋的是屁股,一個黑衣老人倒退著進屋,抬著一個玻璃缸,然後是另一個老人。

玻璃缸有一米多高,勉強能從門裡進來,裡面是黃色的液體,還有很多雜質裡面糾纏。

兩個老人,抬著五六百斤的玻璃缸,不是很費勁,進屋以後,開始跟蔡根打招呼,“剛才人多不方便,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常武夫,他叫莽青山,蔡根兄弟,你好.”

說著,常武夫向蔡根伸出了手,表示友好。

常家,常武夫,骨架高大,但是很瘦,一身黑色的棉衣穿在身上就像掛在衣服架子上的,隨著動作一個勁的逛蕩。

長相很普通,一臉符合年齡的皺紋,但是卻非常白,應該是不經常曬太陽。

眼睛就比較特別了,細長細長的,蔡根被盯著看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感到一股寒意,應該是種族特性吧。

蔡根連忙從炕裡走到炕沿,蹲著和常武夫握手,感覺不到體溫,但是卻很熱情。

旁邊一起抬缸進來的莽青山,沒有伸手,只是衝著蔡根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很客氣。

這個莽青山身材矮小,估計也就一米六左右,算是那種車軸漢子,不高但是很壯,從那鼓鼓囊囊的衣服就能看得出來。

臉上的皺紋少很多,臉色發紅,有一個酒糟鼻,好像一直保持醉酒狀態一般,眼睛和常武夫很像,都是細長細長的。

人家點了個頭蔡根也就沒伸手,同樣點了個頭,大家客氣客氣唄。

這二位剛才在飯桌上見過,話不像黃三太爺和胡春梅那麼多,算是比較清冷的性子。

只是這長相,確實照黃家和胡家的差太多了,人家至少都有一雙靈性十足的大眼睛,這倆的眼睛看啥都像在看死人,蔡根感覺不舒服。

一雙死人眼,配合著努力裝出來的友善表情,要多違和有多違和,常武夫像是發言人一樣,還是率先開口,“蔡兄弟,實不相瞞,剛才在房上也是我倆,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是啥樣人.”

正常交往不好嗎?飛簷走壁觀察人的角度很獨到嗎?蔡根一陣無語。

你們都是大仙,你們高興就好,什麼隱私啊,什麼權利啊,什麼尊重啊,都不重要,無所謂的。

“剛才胡家大姐來的時候,我們就在了,看蔡兄弟果然是高人,說話辦事滴水不漏。

我們常莽兩家同進退,也不是那說話彎彎繞的性格,學不來胡黃兩家的做派。

我就有話直說了.”

大爺,你就是不考慮你們物種的特性,這進屋說一堆,一句沒到點子上,這還不繞?有必要鋪墊這麼多嗎?你想說啥,誰不明白啊?蔡根繼續客氣,示意二老上炕,坐下說。

兩位老人好像真的不喜歡正常交往,拒絕了上炕,常武夫繼續說,“炕太熱,我們怕燒得慌,地下涼快。

我們兩家,想跟蔡老弟交朋友,以後我們有事你一定得幫忙。

這一罐子酒,是我們的見面禮,重不重的,你一定得收下。

青山,我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補充嗎?”

旁邊的莽青山,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玻璃罐子,好像真是心愛之物,摸著摸著眼圈還紅了,“反正,這是我們兩家最大的誠意了,你看著辦.”

說完,莽青山直接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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