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酒,天塌了有高個頂著,杞人憂天不是。

總歸是也有辦法的,大不了一起完蛋,也不冤.”

這句話不說還好,這下所有人都看向了蔡根。

好像他就是那高個的一樣。

蔡根本來想轉個話題,結果還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索性的直接表態。

“哎呀,都看我幹啥?我還沒到一米八呢。

行了行了,我這次出差回去,就讓王神婆重啟辦事處。

只要不麻煩,我加班加點多整點仁心,行了吧?”

酆都大帝和泰山府君還是不舉杯,像是委屈孩兒,瞪著眼睛看著蔡根。

“別太過分啊,還想我咋地啊?要不要我抹脖子,陪你去守下面啊?”

酆都大帝趕緊擺手,自己的心沒那麼大。

“不要啊,蔡老闆,你可別抹脖子。

你要是你抹脖子,萬一把娘娘請上來,我還活不活。

只是,普通的仁心,雖然可以推動命輪轉動,我們非常需要。

但那是慢活,需要一個長期的積累過程。

想要化解眼前的危機,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泰山府君接著補充。

“豐哥,要是多來一些,共工氏那樣的祖魂,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啊,阿泰,該來的都沒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豐哥,那都誰遲到了啊?”

“阿泰,我哪知道啊,這個得問蔡老闆啊。

我就知道,該來人幫忙的時候,就應該有人來。

人沒來,就是遲到了,或者懈怠了.”

“啊,豐哥,誰懈怠了?”

問完最後一句話,泰山府君擺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偷瞄了一眼蔡根,低頭不說話了。

感覺泰山府君的戲完成度很高,酆都大帝也不說話了,默默的低下了頭。

小孫看不下去,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

“還想咋地啊?我三舅這半年,哪裡得閒啊?不是昏迷,就是處理你們搞出來的爛事。

哪裡懈怠了?你們拍拍自己的良心,我三舅哪裡懈怠了。

這每天腳打後腦勺,忙前忙後的,還被人說成懈怠。

就連上趟廁所的功夫都不給,出來還得摸個頂成個佛。

你們要是還不滿意,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一個個,不要太過分。

都在這裝上位者呢?學上位者思維呢?你們也配?”

小孫一下揭開了麵皮,輪到酆都大帝和泰山府君尷尬了。

沒想到,這個猴子還是以前的脾氣,混不吝天下第一啊。

話能這樣說嗎?“哎呀,小孫,我們沒那個意思.”

“是啊,小孫,我們知道蔡老闆不容易.”

“不是話趕話趕到這了嗎?”

“時間確實不多了,我們也是著急.”

“蔡老闆,我喝多了,酒後失言啊.”

“老七,你家酒多少度啊?我咋也迷糊了呢.”

蔡根突然覺得小孫說的挺好,雖然不好聽。

剛想給個臺階,奎牛接過了話頭。

“我覺得,就是懈怠了。

即使以前沒有懈怠,現在也是懈怠了。

就算沒有懈怠那麼嚴重。

肯定也沒有正確看待自己承擔的責任。

雖然我不知道那把傘代表著什麼。

但是,我感覺。

當那把傘被撐開以後,你就沒有了懈怠的資格。

你既然承擔了責任,無論多難,都要走下去。

沒有藉口,沒有委屈,更沒有逃避。

想當初,苦神可能也是同樣的選擇。

畢竟,那把傘。

不只是給你化解危機,還要替人世間擋風遮雨.”

傘?這是比喻嗎?還是什麼?蔡根一時間沒聽明白。

“什麼傘?”

奎牛看出蔡根不是裝的,肯定是真的不知道。

“苦傘,庇佑人世間的苦傘.”

“在哪呢?啥時候被開啟了?咋開啟的?”

奎牛呵呵一笑,閉口不言。

玩具熊看到安心便當的三個人都一臉迷惑,估計是在屋裡真的沒看到。

“蔡老闆,就是地藏菩薩來的那晚,吞了菩薩法相的苦傘。

突然出現,突然出手,突然消失。

只要是靈異圈的,全都看見了,不知緣由.”

噢,蔡根這才明白,地藏菩薩為什麼丟了東西。

看樣苦神留下的東西挺多啊。

只是自己呼應不上,可能是沒有許可權吧。

如果是這樣,蔡根也就明白了奎牛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你既然繼承了苦神的權利,得到了好處,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只要權利,不想擔責,太自私,也不可能。

那麼自己逃避了嗎?蔡根稍微回憶下,其實也不算,只能說不太積極吧。

今天被奎牛當面指出來,還真有點理虧。

“小孫,以後不能這樣哈。

都是朋友,一桌喝酒。

誰比誰高?誰比誰低?咋還整出配不配呢?大家也都對事不對人。

不,對人不對事。

也不是,反正,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奎祖啊,我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是肯定往心裡去。

你們的閱歷都甩我好幾十輩子。

以後我有什麼跑偏的地方。

你們該提醒提醒,不要顧忌什麼。

我在這,先謝謝了。

豐哥,泰哥,你們這次回去,該咋弄咋弄。

我不能給別的承諾。

只能說,該我做的,我肯定到位。

以後無論結果咋樣,絕對不是我的毛病。

如果是我的毛病,那我肯定也是沒有辦法。

所以,你們多在自身找原因.”

本來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還滿眼期望的。

結果聽到最後,就呆住了。

這叫什麼話?邏輯好強大,無懈可擊呢?這樣的承諾,跟沒說有啥區別啊?奎牛卻哈哈大笑,看著驚呆的兩個人,嘲弄的取笑。

“這回滿意了嗎?呵呵,誰比誰傻啊?作為東道主,必須嚴厲的譴責你們。

喝酒就好好喝酒唄,扯啥犢子。

你還能扯過蔡老闆咋地?你就算扯過蔡老闆,還能扯過毛哥?人家是自帶保險絲的男人。

一個不高興,全都特麼完犢子。

來吧,喝酒吧。

黃三,再去整幾個肘子,我看蔡老闆挺得意這口呢.”

提到了毛哥,蔡根突然想起了正事。

只在肘子上戰鬥了一小會,就藉口上廁所,走向了地池。

小孫沒用招呼,就跟了上來。

雖然在長白三沒啥危險。

那一路上總要有個說話的不。

再說地池裡面挺黑的,蔡根再磕著咋整。

總不能訛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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