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啟絕對不是廢物,至少比坐在花壇上的人們強。

看到老太太跑過來,直接來了個原地漂移,把不寬的小路全給堵死了。

蔡根心中大喜,隨即感到一陣悲哀。

遇到事還得依靠最不靠譜的納啟。

這樣的情況是有多荒誕?老太太本來撒歡跑的很開心,結果突然遇到房車攔路,並沒有減速。

直接來了個登天梯,也不知道是左腳踩右腳,還是真的可以踩空氣。

天太黑蔡根也沒看清,反正老太太越過了房車,不見蹤影。

這個跨越的方式,直接挑戰了納啟的驢脾氣。

在納啟的思維裡,哪怕你把我撞開,也不能從我身上邁過去啊?這叫胯下之辱嗎?對,納啟怎麼能受得了胯下之辱?這次都不是漂移掉頭了,房車直接一蹦老高,擺正了車形,輪子氣得都忘了轉,撂著蹶子就追了出去。

“死老太婆,你等一下。

咱倆說道說道,你瞧不起誰啊?我納大爺是你能跨的欄嗎?你特麼是翔哥親戚嗎?你算是翔哥親奶奶不也行啊。

你給我站住,死老太...”看著跑遠的車影,蔡根目瞪口呆。

尤其老太太那個登天梯,原地起飛,實在太帥了。

如果參加奧運會,撐杆跳妥妥的金牌,連桿子都不用拿。

看到納啟跑了去追,蔡根也跟著跑了起來。

可是跑了二三十米,感覺體能有點跟不上。

身上揹著八袋大米,雖然力量有所增加,但是負重增加的更多。

正常行動蔡根沒有問題,但是劇烈運動就是兩回事了。

跑了幾步,慢慢停了下來,彎腰用手拄著膝蓋,不斷的大喘氣。

這該死的體能啊,實在太丟人。

尤其前半夜喝了不少酒,跑這幾步,差點沒吐了。

坐在花壇的一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了。

看到蔡根停了下來,齊齊的湊到他的身旁,不明白他為什麼停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快了,也很突然,沒有預案啊。

嘯天貓的嘴肯定是最賤的那一個。

“瞅瞅,這把納啟給氣的,軲轆都不會轉了。

就這腦子,比松子也大不了多少,智商堪憂呢.”

蔡根沒有跟著吐槽納啟,而是狠狠的移動腳掌,踩在了嘯天貓的尾巴上,不斷摩擦表達自己的不滿。

熊海梓看著納啟遠去的尾燈,也十分好奇納啟的行進方式。

這一蹦一蹦的往前竄,好像汽油裡兌水了,哪裡像是一輛車,妥妥的一條驢啊。

“蔡老闆,你覺得納啟能追上嗎?咱們不用跟著過去嗎?你是在等納啟嗎?”

蔡根瞪了一眼熊海梓,沒好氣的說。

“不用,一會納啟就能把老太太抓回來。

你們看熱鬧就好,不用動手,省著累著。

一個個金枝玉葉,掉根頭髮咋整。

買的都是觀眾席的通票,一票到底,看著就行.”

嗯?說的是好話,咋還沒個好臉呢?難道是在說反話嗎?熊海梓摸不準蔡根是啥脾氣,死死的把嘴閉上了。

小孫比較有眼力見,知道蔡根已經生氣了。

也許是因為這群人沒有想象中的積極。

也許是因為他自己體能不好跑兩步累著了。

對於惜命的蔡根,早就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胖子的事實,所以從來不做劇烈運動,防止那猝死的風險。

今天可能一時著急,竟然真的跑了起來。

沒想到,經歷了那麼多事。

蔡根是個胖子不善運動的事實,依舊沒有改變。

“三舅,你慢慢跟著,我先去看看.”

沒等蔡根回答,石磊磊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可能怕沒有自己罩著,楊仨受欺負。

手裡還抓著楊仨,沒有任何不方便,健步如飛。

“蔡老闆,我道熟,先帶路.”

看到石磊磊這麼積極,小孫就多了心眼,沒有跟著一起跑。

每次見到這個姑娘,自己都有點不太正常,好像身體不受控制一樣,所以還是儘量離遠點吧。

蔡根終於把氣給喘勻乎了,儘量控制節奏,跟著走了起來。

出了養老院的大門,朗嘉豪突然出聲了,體能比蔡根還不堪,走幾步呼哧帶喘的。

誰讓他也是個胖子呢,即使比蔡根矮一點,那也是矮個的胖子啊。

“蔡老闆,咱們就走著啊?要不要我叫幾輛車?要是嫌車慢,礦上還有直升飛機。

萬一跟丟了咋整?”

蔡根扭頭看著朗嘉豪的滿頭汗水,又看了看養老院門口筆直的馬路,不只是沒有岔路,連個拐彎都沒有啊。

“嘉豪,不就這一條路嗎?通往哪裡啊?”

朗嘉豪看蔡根說話的檔口,速度降了下來,決定多說幾句。

“往這邊走,確實就一條路。

是通往八道壕的路。

我們集團的金礦就在八道壕,這條路也是我們修的。

你看看這質量咋樣?開春都不帶翻漿的,絕對的真材實料。

花老鼻子錢了。

俗話講,要想富,先修路,就是扯淡。

不是我們富了,哪有錢修路?雪城的基礎設施建設啊,我們集團是沒少出力。

還有...”蔡根自動忽略了朗嘉豪的話,無非就是在炫富唄。

有錢了回饋點鄉里鄉親的,把錢花在當地。

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嗎?這不是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嗎?有啥值得炫耀的嗎?難道要等著資源枯竭以後,讓當地人喝西北風嗎?想到這,蔡根突然腦抽了。

“你們還有直升飛機嗎?那玩意百公里幾個油?要遵守交規嗎?違章扣分不?”

朗嘉豪被蔡根問得一愣。

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我說城門樓子,你跟我說胯骨軸子,完全跟不上思路啊。

“這個,那個,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管坐,沒開過。

鼓動那玩意的是我四大爺家的二小子。

要不我打電話幫你問問?”

原本就是一句含糊的託詞,以為蔡根也是隨便問問,可惜他太年輕了。

“嗯,問問吧,終於遇到懂行的。

我一直想整一個來著,就差在駕照上.”

蔡根卻很認真,說得煞有介事。

“噗嗤!”

除了朗嘉豪,蔡根的身邊人都沒忍住笑。

欠毛毛錢都快愁死了,還有心思在這裝,心咋那麼大呢。

朗嘉豪不認為蔡根在裝犢子。

剛拿出電話,就聽見前面一聲巨響。

“你大爺,你敢碰你納大爺。

你完了,你廢了,你惹事了。

蔡根,你在哪裡?趕緊來,有人敢動你納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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