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竟然就是獨見?好像是自己放進來的吧?那麼,原本苦神把獨見分解了,流放出去。

難道是為了毀滅套路共康惠的證據?蔡根越想,越害怕,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呢?算了,這個話題,還是不要繼續的好。

否則,蔡根覺得一定會導致某種誤會吧?不對,如果真像共康惠說的,苦神已經把意外都算進了計劃裡。

那麼自己把獨見收回來,會不會也是苦神早就安排好的呢?就想讓共康惠進來的時候,看見獨見呢?這就是一個邏輯階梯,我預判你的預判,壓根不知道何處是盡頭。

自以為的永遠都是自以為的,真相是啥,也都是自以為的。

“哎呀,惠哥,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

你打也打了,總歸是出氣了吧?對了,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啊?也是計劃好的嗎?”

共康惠並沒有聽蔡根的話,而是順著剛才的委屈,把蔡根當成了唯一的傾訴物件。

“你前任,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恨他,還是應該怕他了。

他敢讓我看到浮游,就算是承認了,他套路了我。

那也就是說,不周山是必須要倒的。

生靈塗炭也是無法避免的。

只是這個事情,在他的計劃裡,是我來做而已。

明明套路了我,還敢讓我進到這裡。

還讓我看到了浮游。

更讓我看到了苦海。

偏偏看到這裡的一切之後,讓我無法恨他。

嗯,狠,真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只是,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他的心,不是肉長的嗎?也是,不是他這樣的鐵石心腸,也做不了大工程。

小蔡啊,你和你前任,真的沒法比啊。

差距太大了,我都替你絕望,你可咋整啊?”

蔡根都被問蒙圈了。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心路歷程啊?被苦神坑了一輩子,還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咋還說著說著,還對苦神產生了敬佩之意呢?斯特哥爾摩共康惠?再說了,咋整?蔡根哪裡知道咋整?推著整唄。

苦神把你霍霍成那樣,你都不怪他。

還有心思替我擔心?“惠哥,我也不知道咋整,有的時候也挺迷惘的。

就像隨時出來人幫我解決問題,這件事讓我最愁。

每個人出來,都帶著一段苦神的記憶。

出來的越多,我腦子裡苦神的記憶就越多。

最後,肯定就只有苦神,沒有了蔡根。

本來我沒啥資格爭撥,但就是有點不甘心。

可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啊。

麻煩事的級別越來越高。

身邊一群人還得靠著我擋風遮雨。

我有的時候,真的好無助啊。

我豈止差距大啊,簡直就不適合啊。

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我倒黴,咋就趕上我了呢?”

好像是被共康惠感染了,也勾引出了蔡根的傾訴欲。

這些話平時蔡根也就在心裡對自己說。

今天說出來了以後,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真是沒出息啊。

共康惠卻沒有看不起蔡根,好像無論他有多麼不爭氣,都算是正常的,反正參照物是苦神。

“小蔡,你不想成為苦神嗎?你不想擺脫現在無助的生活嗎?完全成為了他,你就會一步登天,到達你無法想象的高度。

到時候,你現在面臨的所有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生活的無比輕鬆,你不渴望嗎?”

蔡根馬上就要點頭了,突然一股窮橫之氣油然而生。

“渴望登高,但是不渴望成為他。

憑啥必須成為他,才能登高啊?我蔡根,憑啥就不能登高呢?”

共康惠突然笑了出來,沒有嘲諷之意,盡顯無常世事的無奈。

“小蔡啊,誰給你的自信呢?”

蔡根啞口無言,窮橫的本質就是,沒有基礎沒有依託的橫,當然更沒有緣由了,讓他怎麼說。

“我此時此刻,才明白,你覺醒苦神的原因。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為來錯人了。

可能,苦神最開始,也是毫無緣由的自信吧。

也就是這種毫無緣由,才支撐他走出了自己的路.”

聽到這裡,蔡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問題還是問題,說得再多,也無法解決。

就像眼前的問題,腳下的大山,煙熏火燎之後受到了反噬之力的摧殘。

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八成這次的的難關,就要應在共康惠身上。

看來,他進到這裡來,也是苦神安排的後手之一。

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利益交換具體是什麼樣的。

但是,由於自己把獨見放了進來,讓共康惠明白苦神坑了他,這算是一個變數。

之所以自己吐露心聲,也是想緩和他那種對抗的情緒,爭取不要遷怒自己。

可是,畢竟苦神坑他在先,是不是能夠幫著自己邁過眼前這個坎,蔡根也心裡沒譜。

更不好直接說,不佔理。

“惠哥,你和苦神的恩怨情仇,我就不摻和了。

陪你說會話,心裡好受多了。

你不知道,平時這些話,我都不知道跟誰說,憋的實在難受。

行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我回去了。

還有一大家子人等我呢,亂七八糟事也挺多的.”

聽到蔡根,看似沒事人一樣告別,共康惠呵呵一笑。

“小蔡啊,你這小心機,還真跟你前任一個路子呢?就是火候掌握,還有一絲欠缺,需要多多練。

你現在的成色,面對生瓜蛋子,還能表演一下。

但是面對那些老傢伙,明顯有點嫩呢。

不用擔心,我和你前任的約定,我一定會遵守的。

至於我的出發點,你也不用探究。

很多事情,並不是對錯那麼簡單可以衡量的。

不過,你剛才說,不想成為你前任,想活出一個自己。

那麼就需要付出代價,就需要不斷為了變強而努力。

否則只是用嘴說,屁用沒有,還不如屁.”

嗯?難道,共康惠要給自己傳功嗎?那種一朝天下無敵的奇遇嗎?蔡根眼睛一下就亮了,終於熬出頭了,不用繼續狗著窩囊了。

然後,剛看見的亮,就熄滅了。

共康惠擺弄著水蛇腰,開始了妖嬈的舞蹈,與祝融重離還有幾分相似呢。

“來,蔡根,跟我學,舞起來。

這是控水之法的基礎。

需要載歌載舞的讚美為引。

契合上善若水的靈動。

從而實現控制自如。

趕緊的,來,舞起來...你不學會,我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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