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掛上電話,看向滿頭是血的於三條。

“老於,你的頭怎麼樣?”

關慧蘭沒有受傷,正在往於三條腦袋上撒止血藥,開始報告傷勢。

“好幾個大口子,沒傷到骨頭,汽車玻璃劃的.”

於三條沒有事,黃平稍微放下了心,畢竟他與自己不同。

轉身就給旁邊地上坐著的八門生一腳,正好踢在嘴上,血立馬就流了出來。

“我讓你嘴欠,都是你這張賤嘴.”

八門生捂著嘴就站了起來,以前他也當過隊長的,這麼不給面子嗎?直接拿腳打嘴巴,太侮辱人了吧,八門生一下就炸毛了。

但是,森嚴的等級在那,黃平是他的長官,不能動手。

“黃平,你別以為自己當個破隊長就有多牛,我以前也是隊長.”

黃平沒慣著他,直接一腳蹬在了他的肚子上,把八門生踹飛了。

“臭不要臉的,這次抓不到酒吞,你當隊員都不夠格。

剛才領導已經表態了,嚴重過失,必須追責.”

八門生在地上滑出去老遠,沒有再企圖反抗,坐在地上有點發傻。

追責啊...單位的追責可不是警告處分寫檢查那麼簡單。

記得當初小孫在上邊受的都是啥罰不?雷劈,火烤,煉丹爐啊。

雖然現在,在下邊沒有那麼多傢伙事兒,但是,絕對輕饒不了他。

“不是,黃隊長,咋就全是我的責任呢?你是隊長,就算是追責,你也是第一責任人.”

八門生這樣說一說,黃平瞬間的冷靜下來了。

遞給了關慧蘭一個眼神,充滿了殺氣。

關慧蘭搖了搖頭。

“不至於的.”

於三條也看到了那個眼神,重重的衝黃平搖了搖頭。

“不好收尾,太麻煩.”

看到親近的下屬都不支援,黃平不甘心的再次看向八門生。

“你要是不嘴賤,不跟酒吞瞎嗶嗶,他也就不會跑了。

誰告訴你,他們教主已經被抓住了?誰告訴你,他被押過去就會跟他們教主一起上路?你扯這些沒用的犢子幹啥?道德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八門生剛才也看到了黃平那肅殺的眼神。

怎麼會不明白,自己差點沒被黃平給送上那單位的光榮榜。

確實剛才說的話有點不藝術,明擺著自己甩鍋,給黃平挖坑。

自己坑黃平,黃平殺自己,也算合情合理了。

再次開口,八門生不敢口無遮攔了。

這荒山野嶺,真把黃平整急眼,肯定會衝動的吧。

“黃隊長,我就是給他來了點心理攻勢,沒想到他這麼脆弱,還敢反抗逃跑。

再說了,誰能想到,他兩隻手都是寄生獸啊,那手銬子跟擺設似的.”

“狗屁寄生獸,那是伴生靈,你個不學無術的混蛋。

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一定抓住酒吞,否則...”黃平沒有說完,可能他的心思還是沒有完全打消吧。

八門生不住的點頭,回想剛才酒吞樣子,心裡竟然有點害怕,那貨實力很強啊。

即使找到了,誰勝誰負,也不好說呢。

躲在山溝溝裡的酒吞,一直在呼喚何奈子,無奈沒有回應。

這種情況非常少,好像也印證了剛才那個藍精靈的話,可能真的被抓住了。

靈異圈的事情,都是很直接,很殘酷的。

一般不會有什麼審判啊,辯護的環節。

比如這次,何奈子偷摸到這裡來偷大山。

好像不是啥大事,好像何奈子身份地位挺高,好像偷偷摸摸挺隱秘。

其實那都不重要,重要是,我不讓你來,你偷摸來了。

如果被抓住,就得生死見分曉了,沒二話。

原本沒想這麼快就逃跑,假裝配合著,也能幫著何奈子吸引一下火力。

可是,八門生嘴賤,觸碰了酒吞的底線,這就不能再等了。

酒吞必須逃出去,必須救何奈子,這是他的使命。

看著何奈子的方向,怎麼也聯絡不上的酒吞,很是焦急。

自己對抗的不是一個藍精靈,也不是那車裡的四個人,是一個組織,一個單位。

如果說現在不管何奈子了,自己直接跑,還是有把握的。

這裡距離海邊也不遠,大不了游回去。

可是不帶何奈子,自己游回去,咋說啊?酒吞思量再三,還是去救何奈子吧。

死活不論,咋地也得帶回去。

重新召喚出自己的伴生靈。

“星熊,茨木,飛行狀態,我們要趕路.”

星熊很聽話,直接就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肉翼。

“酒吞,我們去幹啥?”

“我們去救何奈子.”

茨木也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羽翼,只是有了不同意見。

“酒吞,你可以支撐飛多久?距離目的地有多遠?不會到了地方,你消耗光靈力吧。

那是去投案自首還是去救人?”

這是重點啊,酒吞剛想拔地而起,一飛沖天,被茨木的話給打斷了。

“嗯,我覺得茨木說的有道理,酒吞你需要好好規劃一下。

這裡距離大江山太遠了,我們沒法得到及時的補充.”

星熊也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那好吧,還是回到高速上,搶一輛車吧。

開車去,總歸沒什麼消耗.”

這個決定,沒有受到任何質疑,酒吞拔地而起,飛向了高速公路。

“車太好不行,有點惹眼。

車太差也不行,萬一半路壞了,多倒黴。

轎車坐著舒服,不夠寬敞。

越野車開著沒有駕馭感。

好糾結啊。

就這輛吧,破面包,不顯眼.”

酒吞挑肥揀瘦了半天,決定選擇這輛白色的六鈴麵包車。

當他落到麵包車頂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這個選擇有點不簡單啊。

車裡坐著的溫忠達,有點意外。

“小劉,外邊什麼情況?演習嗎?”

司機小劉也歪頭看了看車頂,一臉苦笑。

“領導,咱們車隊不是都帶著障眼法出門嘛。

不知道哪來的楞球,真以為我們是六凌宏光了。

這貨不是打劫就是害命,算是撞槍口上了。

領導,您看,是直接除了,還是...”溫忠達心裡還在為玉藻的事情鬧心,很多事情不是嘴上說翻篇,心裡就不膈應的。

“你繼續開車,不用管.”

無數的電弧,從車冒出,持續而穩定,迅猛而強力。

酒吞像是被沾在電網上的昆蟲,身體不斷的被穿刺,顫抖,冒煙,碳化,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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