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乎陳術這樣激動。
中階靈符。
相比起初階靈符來說，威能是有著質的突破的。
如果說初階靈符是煉氣期修士，那麼中階靈符，便是築基期修士。
而制符師的等階評定，能夠親手煉製出中階靈符便是中級制符師，並最少掌握二十種中階靈符的煉製方法；
而能夠創造出全新的中階靈符，便已經摸到了高階制符師的門檻。
高階制符師的評定要求，便是最少擁有三種自創中階靈符，掌握十種高階靈符的煉製方法！
與初級制符師、中級制符師有所不同，高階制符師已經不是一般的人物，每年單單是協會之中的福利就足夠日常開銷使用。況且，高階制符師也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像是陳術所在學院的院長，也不過是一位資深高階制符師。
那就更不用說，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求到制符師的頭上，雖然與煉丹師相比是要差上一些。
可那也只是相對而言。
從常理上說，就算是金丹期的大修士，也不會無故去與一名高階制符師交惡。
就像是陳術，自從他兩年前透過中級制符師的考核以後，原本的一些小麻煩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他不是展現出了極高的制符天賦，武器強化符的生意，未必能夠做的如此順利。
等到他成為高階制符師以後，這門生意做的再大，也沒有人會不開眼的來找他的麻煩。
背靠符道協會，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便是這個道理。
這麼些年來，陳術對於初階靈符早已經是順手拈來，中階靈符掌控的數量也不少，不過這種市面上能夠買到煉製方法的靈符，效果大多數都是乏善可陳。
實在是有著太多的人去煉製，符道也不會降下回饋，陳術也只是簡單的掌握而已。
……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試呢？”
“總不能拿自己試吧？”
陳術很苦惱。
主要是怕頂不住。
隨便賣給別人恐怕也不行，都是老主顧了。
畢竟禍不及家人，更不及道侶。
人既然不行，那恐怕只能找一些試驗品了。
說做就做。
陳術開啟同城御獸app，點開聊天欄，其中一家名為【無階妖獸專售精選店】，上次聊天還是在三個月以前。
上次聯絡是對方向他買符。
他們雙方之間有合作。
不要誤會，是作用到妖獸身上的，培育需求。
迅速發了一串訊息過去：
“在嗎？”
“黑童鼠家裡還有嗎？”
那邊訊息回覆的很快：“有，要多少隻？”
陳術思索了一下：“十隻吧，只要公的。”
“好，還是長生路那家店？”
“嗯。”
“馬上安排送貨，稍等。”
陳術放下手機，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一般有條件的符師煉丹師，都會專門豢養一些無階妖獸——黑童鼠，專門用來試驗丹藥或是靈符的效果。
陳術倒是一直沒養過，黑童鼠這種妖獸，在沒有天敵的環境下，實在是太能生了，所以價格是相當的實惠。
不多時。
門外有巨翅雀落下。
一位修士落地，推門而入。
驗貨、收貨、付款。
一套流程極快。
十隻黑童鼠也不過是八百元，還附贈一個鼠籠。
陳術看了看。
就是一些看上去很普通的大耗子，大概前世家貓的一半大小，通體呈現深棕色，只是那一雙眼睛極黑，都像是泛著光亮，滴熘熘的。
一切準備就緒。
“幾位，受累了。”
陳術輕輕喃一聲。
手中靈符迅速催動，一道靈光直接打出，甩在一隻黑童鼠身軀之上。
陳術俯下身子靜靜觀察了起來。
“吱吱！”
隨著靈符開始作用，勐然之間，那隻黑童鼠瘋狂的叫了起來，鼠軀之上卻是並無特別的異狀。
砰砰砰！
它先是在籠子之中繞了數圈，似乎是並未發現它想要找到的生物，轉過頭來便開始瘋狂衝撞籠子，叫聲淒厲。
“這是…發春了？”
要不是這黑童鼠身軀除了該有變化的地方有變化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沒有變化以外。
陳術還真以為擎天符進階以後變成攻擊靈符了。
砰砰砰！
黑童鼠就像是不知道疲憊，也不知道傷痛一般，哪怕是身軀都撞得血跡淋淋了，卻還是依舊衝撞著鐵製的鼠籠。
“那這麼看的話，倒是還好？”
陳術暗自思索。
初階靈符的時候，黑童鼠雖然會難受的繞圈子，但是卻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瘋狂。
“所以現在不但是強化了武器，還能夠引發黑童鼠發春…”
藥王竟是我自己？！
“刑啊，真刑！”
“這日子是越來越有判頭了啊…”
可…
陳術的面色有點古怪。
“就這？”
“中階靈符就這？”
“不應該吧？”
就算是不說直接讓黑童鼠爆體而亡，那起碼也得是爆個吧？
就是加了點藥？
想了想。
素材不夠啊！
得加量！
陳術也沒再看已經徹底發春的黑童鼠，轉身將店門關上。
進了內屋又迅速的煉製數道靈符。
值得一提的是，符道回饋顯然要比煉製低階靈符時多了不少，幾乎是之前的五倍還多，這樣下去，煉氣期九層看起來就也沒有多遙遠了。
回到大堂。
此時鼠籠之中已經沒有動靜了，陳術看了一眼，那隻黑童鼠卻是奄奄一息的躺在籠子內，看樣子是活不長了。
本來還準備再給它加一道符看看啥效果來著…
陳術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萬木納氣決中煉氣期七層時可以習練的“木歸塵法”用出，一道碧綠之色的靈氣甩出，待到消散時，又用清塵符將灰塵掃清，便也不剩下些什麼。
又是幾道靈符甩出，陳術還需要再觀察一番，透過不同的個體，才能夠檢測出這靈符真正的作用。
吱吱吱吱……
群體發春術！
又是一陣叫聲響起，陳術隨手甩了一道靜音符到鼠籠之上，世界頓時清淨了下來。
“武器強化效果有明顯的加強。”
“靈符作用持續時間也大幅度增長。”
“確實有著很明顯的激發效果，只是黑童鼠畢竟只是無階妖獸，和人類之間差距還是很大。”
“不知道對於人的效果是什麼樣的？”
試驗基本完成。
陳術拿出自己的符道筆記，是一本極厚的筆記本，上面記載著他這些年對於符道的全部理解。
翻開新的一頁，陳術提筆：
【擎天符·中階靈符】
【消耗：約為初階時一半】
【試驗結果：1.黑童鼠進行試驗，持續時間增長至一個時辰，多出極強的刺激性，六個實驗體均表出極強發春行為，具有強烈攻擊性】
陳術隨手將餘下的黑童鼠盡數人道毀滅。
這種妖獸被培育出來，其使命就是為了制符師及煉丹師服務，不是沒有人曾經大發善心，幹過放生這種蠢事，只是短短的幾年時間，繁衍能力極強的黑童鼠，便導致城區鼠災氾濫，下水道、甚至大街上都到處是黑童鼠的蹤跡。
當初那位放生者，最終也被下牢。
如今雖然已經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陳術還是就沒有任何的惻隱之心。
“黑童鼠試驗結束，那現在就再試一下非生物體是否會產生作用。”
這也是有必要的。
弄清楚自身靈符的作用，是符師最基本的能力之一了。
這樣想著。
陳術靈符甩動而出，對著面前的桌子使用。
靈光勐然之間衝擊而出，將桌子一處包裹。
“有戲！”
緊接著，陳術便見到。
那原本平坦的桌面之上，一個凸起逐漸變的明顯了起來…
不是靈氣構建而出的凸起，也不是引動土系靈氣製造出一個高柱，而是實實在在的，桌子凸起來了……
且逐漸越來越高，最終達到兩米有餘的程度，才是停了下來。
陳術：？
什麼玩意？
陳術不信邪的又試驗了幾次，地面也好，木桌也好，坑坑窪窪，全地形，全材質所有都是相同的效果。
不過待到靈氣消耗殆盡，又會迅速的恢復原樣。
桌子：我起來了，誒，我又下去了！
陳術：所以這算什麼？
再凹的東西也凸給你看？
這有什麼用啊？連小孩子也摔不倒啊！
“哦，這是武器強化符啊，那沒事了。”
無奈記下【試驗結果：2.全材質（存疑）全地形（存疑）能夠短暫改變地形，實戰意義無，但是在特定情境之下，說不定會發揮奇效（存疑）】
陳術寫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底氣不足。
“剩下的，就只有人體還沒有試驗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
只能自己上了。
說什麼褲子頂不住實際上是玩笑話，測試結果也顯示對於人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性。
況且作為使用者，他隨時可以中斷程序。
將靈符在身軀上一拍。
力量…瞬間…湧下去了…
“我愛黑絲！”
突然，陳術嘴上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勐然冒出一句話。
陳術：？？？
我剛才說了什麼玩意？我不是要說“沒有異常，就這？”嗎？
為什麼會冒出這句話來？？
突然，陳術只覺得嘴巴癢的厲害：“朋友們，我愛大長腿！”
陳術：？？？？？？？
這是啥啊？
強行管不住嘴？就非得說騷話？
陳術又等待了片刻。
期間每次想正常說話時，嘴上都會冒出一句騷話來…
這未免也太不正經了吧？？？
直到確定除此之外，並無無異常之後，將程序結束。
陳術沉默了很久。
他一個正經人，為啥符文會這麼不正經？
“……要不乾脆改名叫社死之符算了？”
但說歸說，該寫的還是得寫。
【試驗結果：3.人體試驗無異常。】
【總結：相較初階靈符時期，武器強化效果持續效果增強，對於智力低下生物，能夠引起交.配.欲.望，同時增加非生物體改變小範圍地形能力。整體而言差別並不大，具備一定對妖獸實戰能力（存疑），可以加強與各個御獸師合作。注：同時具備一定令對手另外一個意義上死亡的能力。】
【可以售賣，但需要限制修為。】
【煉氣期後期可購買】
【後續不必繼續鑽研此符。】
【建議定價：3000】
【陳術，記於修真歷4513年7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