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在？”
“這些靈符你都可以自行決定？”
陳術：“……嗯，應該是可以的吧…”
“那這煉製之法你都有？”
蔣正饒有興趣的看向陳術。
在他的心中，陳術應該是那位前輩的弟子？
但是這修為確實是有些低了。
應該就是個外門弟子吧？所以才被安排到這個小小的店面之中吧。
“都有。”
陳術點點頭，委婉提示道：“店裡面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
“所以，我是可以做主的。”
這一點蔣正倒是知道。
但是看向陳術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種可惜之色。
跟著這樣一位說不定是符道宗師的人物，卻只能守在這小小的店裡，這就是天資低劣之人所要面臨的困境啊。
唯一的好處，也只是能夠做這些低階靈符的主。
陳術雖然覺得眼前這位金丹期修士的眼神有點不對，但是具體哪裡不對，他也有點說不上來。
隨著聊天，陳術心裡原本最後的一絲緊張的情緒，也是全部都消失了。
其實想想也沒啥，不就是金丹期嗎？
金丹期也用我的符不是？
拿出了對待客戶的心態以後，陳術臉上的職業假笑都更職業了。
已經到了此時此刻，陳術終於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他決定把靈符煉製方法賣給蔣正。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一千二百萬，對於中階靈符來說，那當真就是天價了。
要知道，這位既然說了不做商用，那就是真的不做商用！
相當於你花大價錢買了連鎖火鍋店的配料，結果也不開店也不兜售，就是跟家裡自己做著吃……
這哪是客戶啊！
這是財神爺！
當然……
不賣也沒辦法。
畢竟人家是符道大師，研究一張中階靈符實際上也並不難，陳術靈符之上的“靈紋鎖”能保證高階符師破解不了，符道大師…真就是有心無力了。
陳術煉製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有符道大師去研究他的初階靈符啊！？
這還真是活見了鬼了。
況且，看起來自己用漢字煉製出的靈符，還有著他自己所不知道的玄妙，就算是將自己煉製方法交給他，恐怕他最後煉製出來的也是個大柱子……
其實他也算是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說這靈符都是他所創造出來的，只是說是自己煉製出來的。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那可就大了去了。
雖然不知道蔣正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吧，但是陳術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對方信任不信任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最起碼現在看來，蔣正並不是很信任他啊。
在結合講道時他所使用的那些大相徑庭的“武器強化符”，顯然是覺得自己並不是正主，自己猜測我的背後有人？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的。
金丹期的大修士也沒可能那麼輕易的相信任何人的，陳術也不需要他的信任，嗯，陳術要他的錢還有一個高階靈符。
“好。”
蔣正也不在廢話：“價格還是我們網上談好的那樣。”
“一千二百萬，外加一張高階靈符煉製方法。”
“前輩，這個價格應該還可以吧？”
陳術：？？？
最後一句話。
蔣正是對著空氣說的……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是預設了。”
陳術：……
與空氣鬥智鬥勇？
“好。”
“既然前輩答應了，那我們就開始交易吧。”
蔣正扭過頭來看向陳術，滿臉的認真。
陳術撇開腦袋，儘量不和這雙真誠的眼睛對視。
拿出一張紙來，交到了蔣正的手裡。
這是他提前寫出來的一柱擎天中階靈符的煉製方法，用的是藍星的文字，他的符道筆記這些的，基本上都是用漢字書寫，所以還要專門的抄寫出來。
蔣正接過去。
目光掃視的很快，中階靈符的煉製方法本就不難，在蔣正的眼光中甚至有點簡陋了，只要他願意，隨手能夠將這煉製方法精煉更多。
記在心中之後。
他心中微微一動：“倒是和我煉製時區別不大，是這些細節上的東西？”
只是現在顯然不是嘗試的好地方。
隨手收入手上的空間戒指之中。
又在另外一個戒指上輕輕一抹，一張通體深棕之色的獸皮出現，看其表面略有腐蝕的樣子，顯然是一個老物件了。
甚至說不定是修真秘境之中出土的物品。
“這是我自求羅宗秘境之中無意間得來的，其上寫了一道名為【羅靈符】的高階靈符煉製之法。”
“可喚萬物靈性，與前輩所創造的【大器晚成】其另一種效果有相得益彰妙處，具體效用前輩煉製出後，自然會了解。”
“這獸皮與我無用，便一同送予前輩。”
對空氣說完以後，蔣正便一臉認真的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陳術想了想。
還是沒敢說這靈符都是他自己創造的。
怕被滅口。
接著便是一張世界銀行的不記名支票，金額正是一開始說好的一千二百萬。
隨後。
在陳術錯愕的目光之中，蔣正又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小罐子，交到了陳術的手裡。
小罐子呈透明狀，能夠看到其中靜靜的擺放著一顆暗紅色的丹藥。
這丹藥陳術很眼熟，他的儲物袋之中，也有一枚。
學名叫【築基丹】
“好好修煉。”
蔣正拍了拍陳術的肩膀，鼓勵道：“早日築基，資質差沒有關係，能跟在前輩身邊，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陳術：啊這……
將丹藥收好以後，陳術連連道謝。
這下子東西都收了，那更沒法跟人家攤牌了。
“爛心裡吧。”
“誰問都說有師傅。”
陳術心裡澹澹想道。
“這丹藥是我以前突破時要用的，最後沒用成，睡了一覺就突破了。”
“我也沒什麼晚輩，就給你用吧。”
蔣正澹澹笑道。
陳術：……
媽的，等我變強了，就給他說實話吧。
……
良久。
蔣正帶著三分喜悅七分滿足九十分遺憾離開了陳家的小店。
喜悅和滿足自然是因為東西到手，九十分遺憾則是因為沒有見到那位大前輩。
不過應該也算是和前輩交好了吧？
總價值在數千萬以上的物品，最後只換來一張紙。
蔣正卻覺得很值。
到符道大師為止，符道尚有路走。
可如何入宗師境，卻無人可言。
而“符道印記”正是符道宗師的一種證明，簡而言之，便是一張符，不管他人如何煉製，都達不到其靈符原本的樣子。
唯有本人煉製才能達到如此地步。
他沒有交好的符道宗師，但是就算是有，恐怕也沒有哪一位符道宗師會將那種符的煉製方法都拿出來，供人研究。
道不可輕傳。
所以。
幾千萬換一張可能有著符道宗師印記的中階靈符。
這波血賺。
真有你的啊，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