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求求您了,父親,父親,女兒不要嫁他……他現在是個瘸子了,他沒有以後了,女兒不要嫁給廢物!”

莫芸聽了不禁心下咯噔,忙搖頭不已,嗓子受損聲音有些沙啞,但她還是努力發出聲音,表達著她對這門婚事的抗拒。

姚聞原本還要參加科舉,她起初不過是嫉妒莫酒能有這樣的婚事,想作踐下莫酒,才去引誘姚聞的……若是之前,她也會滿意姚聞,畢竟他長得一表人才,家中有錢,他又有些才氣,只要考上了,那就前途無量。

可誰料到,他居然那般沒用,剛定下婚事,就摔斷了腿!這是前程徹底葬送,成了廢物了。

她一定要比庶出的姐妹們嫁得好,她絕對不要嫁給這樣的廢物,淪為笑柄。

“不要胡鬧了,莫芸.”

莫學宗倏然冷淡地說著,但卻伸手摸了摸莫芸的頭,眼神冰冷,“你是莫家女,婚嫁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做主。

乖乖待嫁,父親還能給你一筆豐厚的嫁妝,至於姚家,因為姚聞瘸腿一事,他們也會捧著你,對你補償的.”

末了,他定定地看著似是呆了的莫芸,“聽懂了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

這話是一種警告,莫芸身子不禁震顫,她眸子微睜,似是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

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悲哀:原來庶女,不,更準確點說是所有女兒,在父親眼中,不過是婚嫁上的買賣,鞏固他仕途地位的墊腳石。

她一度以為她是不一樣的那個,但現在看來,她與其他姊妹又有何不一樣?見莫芸被震住了,莫學宗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來,溫和地道,“別再任性了,這樣,你還是莫家的女兒,還是侍郎千金,懂嗎?”

言下之意,再鬧,就連這最後的虛榮都沒有了。

莫芸心一寸寸沉入谷底,不住恍惚,緩慢地點了點頭,像個木偶似的,乖巧順從。

莫學宗便滿意地離開。

“小姐……”“哭什麼?”

莫芸抬手,手指用力地抹去臉頰上未乾的淚痕,眼圈通紅卻不再流淚,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自嘲地道,“我還是莫家女,侍郎千金,嫁誰都能過好日子,既然權力不可攀,那富貴總能留住.”

她最會討好莫學宗和許氏,所以她也最明白,此時該利用莫學宗那丁點的愧疚,以及許氏怕她不聽話連累嫡子女的猶豫,好要一筆豐厚的嫁妝,風光大嫁!照顧她長大的嬤嬤聽了,不住憤憤道,“老爺也太狠心了……姑娘好歹在他膝下孝順懂事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能為了父女情分,將這門親事推了呢!”

莫芸冷淡地看著自己的嬤嬤,“嬤嬤,這話以後別說了.”

什麼父女情分,不過都是利益。

她尚且如此,莫酒,只會被利用得更為徹底。

想到這,莫芸倏然就展顏了,是啊,她不痛快,莫酒會更慘才對。

此時“會更慘”的莫酒,正“路見不平抬腳相助”。

“賣身葬父?”

莫酒看著差點被惡霸拉走的瘦弱女孩,先給那不設防的惡霸一腳,給人直接踹泥地裡了,然後才抱著手臂,微微俯身,看著這可憐的女孩,問了句。

“小姐救救我,我不想和他走,只要小姐讓我爹入土為安,小娥願意賣身給小姐為奴為婢……”小姑娘看著才十三四歲的模樣,瘦得皮包骨頭了,翠娘看著眉心蹙起,很是不忍。

但不待她開口,莫酒卻冷淡地道,“和他走也是賣身,和我走還是賣身,又有何區別?”

小娥身體一震,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以為莫酒是不想管閒事。

隨即卻聽到女子輕柔的嗓音帶著冷淡的語調繼續道,“別動不動為誰賣身,你有孝心是好事,但你爹自己沒錢養活你們,死了還要你賣身葬他——你這是愚孝。

若他真疼你,必不願看到;而若他不疼你,你這就是作踐自己。

起來吧,埋個屍而已,用不著將你賣給我,這世上,最珍貴的便是你的自由身,往後別動不動賣身賣身的,我又不是人販子.”

莫酒皺著眉頭說完,然後伸手問身後的小丫鬟要荷包,掂量了下,分量不算輕,便直接塞給跪著的小娥。

再然後對著身後充當她小廝的馬車伕道,“你,替她埋了她爹.”

馬車伕有苦難言,但他現在夾著尾巴伺候這位小祖宗,自然是有命令就立馬照做的。

於是他立即去將蓋著草蓆的娥爹屍體扛起來,領著一臉錯愕的小娥找地方埋人了。

附近村裡的地痞艱難地被倆小弟扶起來,吐出一嘴泥,就要罵罵咧咧時,模糊的視線裡,就看到對著他眼睛的弩箭。

再眨了下眼,泥點掉落,視野清晰了點,入目的便是莫酒秀美精緻的小臉。

可他哪有欣賞美色的心情啊,看著這弩箭,他直接膝蓋一軟就給莫酒跪下了。

“姑,姑娘饒命啊,我,我就是可憐她,想替她葬父,我,我沒有強搶民女啊!”

莫酒冷聲道,“五大三粗的不幹點正事,就知道欺負弱小,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地痞見她和翠娘穿著打扮不一般,身後還有嬤嬤和丫鬟跟隨,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更不敢囔囔了,便忙爬起來準備“滾”。

“等等.”

莫酒想到閃閃說的,她在“以惡制惡”上的天賦,不由得眸子一亮,又將人喊住了。

翠娘拉了拉她的袖子,“小酒……”這人看著就是地頭蛇,只是暫時被小酒手裡的“兵器”唬住了,但要是後面報復可怎麼辦?她希望女兒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她自己留一條退路。

莫酒以為翠娘怕了,便小聲道,“娘別怕,我打得過.”

翠娘嘴角一抽:“……”你這小身板,瞎說什麼呢?轉念卻又嘆氣,看來這病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好了,看到惡人,尤其是男的,女兒的病好像就會發作。

被叫住的地痞,立馬就僵硬著轉過身來,“小,小姐,還,還有,什麼吩咐嗎?”

得,這膽量,怎麼好意思當惡人的?莫酒勾了勾小手指,“我看你面相、塊頭不錯,有興趣來給我當打手嗎?”

大塊頭:“?”

喵喵喵,這是誇獎還是埋汰呢?其餘人:“……”怎麼九小姐好像瘋得更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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