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分神聊案子,耽誤了不少時間,吃完遲了好幾個小時的晚飯已經是凌晨的事了。

田蜜的大腦依舊處於亢奮狀態,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睡了一會兒,陸向東吃過飯就獨自回家,田蜜此時已經消了氣,打算第二天自己先去21世紀中學查一下,不用早早叫上陸向東,畢竟他不是警察,這不是他的本職工作,案發的這一夜,他也跟著熬了這麼晚,算是很辛苦了。

賭氣歸賭氣,田蜜到底也不是那種公私不分,把個人情緒和工作攪合在一起的人,更何況她對陸向東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折騰了一個白天,送走陸向東之後,田蜜到值班室幾乎頭剛剛碰到枕頭,就陷入了無夢的沉睡,又好像剛剛才睡著,鬧錶就迫不及待的響了起來。

起床換衣服,簡單的洗漱之後,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田蜜盤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打了個電話給田陽,詢問一下那邊的情況。

江口區雖然算是c市的市區範圍內,但是距離主城區卻很遠,本地人經常開玩笑,說江口區的居民基本是可以被當做外地人看待,因為他們到市中心來一次花費的路途時間,比從縣區來可能還略遠一點呢。

就因為如此,程峰他們都沒有回來局裡,估計也更不可能有空回家休息。

電話打過去,果然,田陽他們已經吃過早飯,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了,另外他還詢問田蜜,安長埔可不可以多借給他們一天。

田蜜當然是無所謂,畢竟那邊的案子比較嚴重,需要的人手多也是正常的。

還在通話中的時候,陸向東就悄無聲息的推門走了進來,要不是田蜜面對著門坐著,搞不好都會被嚇一大跳。

和田陽簡單的透過電話之後,她才騰出空來問正在把早點從袋子裡掏出來的陸向東:“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昨晚那麼晚才回去.”

“沒關係.”

陸向東把田蜜的那一份推到她面前。

田蜜也不和他客氣,接過來揭開蓋子,使勁兒聞聞,香菇雞粥的淡淡清香在清晨格外讓人感到溫暖。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王純從門外探進頭來,一眼看到陸向東在,立刻笑了起來,推門走了進來,手裡也拿著一份早餐。

“陸老師,你果然在!我來的真是時候!”

王純和田蜜打過招呼,笑眯眯的對陸向東說。

陸向東淡淡一笑:“我也這麼覺得.”

王純好像並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一樣,把自己手裡的早餐放在陸向東面前,對他說:“昨天晚上我吃了你的晚餐,今天特意買了早點還給你.”

陸向東瞥一眼她放在面前的東西,壓根兒沒有想要去碰的意思:“我已經有早點了.”

王純看看他和田蜜面前的粥,臉上的笑容沒因為碰壁而減少半分:“早餐吃這麼寡淡,營養怕不夠吧?”

陸向東這一次乾脆不搭腔,自顧自的開始吃起早飯來了。

田蜜看王純在一旁戳著有些尷尬,連忙替她圓場,對她說:“王純姐,他這種老人家估計只愛吃粥什麼的,這麼早,你也沒吃早餐呢吧?要不,你留著自己吃吧.”

“我是沒吃早餐呢,不過,我最近減肥……”王純為難的說。

田蜜連忙說:“哦,這樣啊,那咱們倆換吧!我今天還得出去跑,正需要熱量呢.”

“要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純見田蜜這麼說,就把桌上的早餐袋挪到田蜜面前,接過田蜜遞給她的另外一份:“陸老師,那我還是欠你一頓飯,以後找機會還你吧.”

陸向東不吭聲,王純可能覺得一個人唱獨角戲實在無趣,便向他們告辭離開了。

田蜜拿出夾著培根的燒餅咬了一口,覺得又幹又鹹,連忙端出裡面的豆漿喝一口,甜膩膩的,她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陸向東在一旁看著她那副表情,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喜歡吃幹嘛還要和她換?”

“你還好意思說,”田蜜白陸向東一眼:“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特意買了早點給你送過來,你瞧你剛才那樣兒,多讓人家尷尬啊!”

“事情不是我要求她做的,結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

陸向東不認賬,反而教訓田蜜說:“還有你,二十幾歲的人十幾歲的智商,喜歡做濫好人,早晚被自己養的蛇咬.”

田蜜沒搭腔,瞅瞅自己手裡的東西,再看看陸向東面前的,有點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陸向東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豎起食指搖了搖:“想也別想,我不會和你換的,這就是濫好人的代價,你‘自食其果’吧,以後也好長個記性.”

田蜜計劃失敗,賭氣的瞪他一眼,狠狠咬一大口燒餅,心裡悄悄的想,培根這玩意兒可真鹹吶!吃完早飯,既然安長埔要多留在江口區那邊一天,自然就沒有等他的必要,田蜜和陸向東打算直奔21世紀中學,按照前一天晚上田蜜的判斷,去排查一下是否有失蹤的教職工或者學生。

想到通往21世紀中學山上的那條小路,田蜜很痛快的把開車的大權交給了陸向東,開車她是沒問題的,可是那又抖又滑的路還是讓她感到膽怯。

開車來到學校,因為車身沒有任何警用標誌,從外觀上看不出什麼名堂,所以田蜜他們的到來也並沒有引起學校周圍人的注意,並且在到達之後,田蜜得知看更人周貴今天也還是沒有來學校上班。

“沒啥,昨天晚上他夜班,今天不來也正常,”被田蜜問起來,負責給他們做進門登記的工作人員不是很在意的說:“反正就算是他輪白班的時候找不到人也是常事兒,沒啥大驚小怪的.”

在中學的廁所裡發現女屍的事情,學校的管理層自然是得到了通知,但是對校內的學生還是嚴格保密的,畢竟這些孩子們年紀小,說出去只會引起恐慌,並且人多嘴雜,搞不好事情會越傳越走樣兒,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就不好了。

所以田蜜和陸向東很低調的找到學校相關負責人,說明來意之後,由對方協助,先從學校的女性青年教職工開始進行排查,因為有年齡區間作為參考標準,調查範圍不算大,很快就有了結果——中學內沒有未請假人也不知所蹤的教職工。

既然教職工已經被排除,下一步就是調查在校學生了。

校領導立刻叫來了從初一到初三的三個年級主任,讓他們立刻著手去向班主任進行了解。

在校學生的數量畢竟要比教職工多出許多倍,大家又不想引起恐慌,所以班主任的確認工作進行的比較緩慢,一直到接近午休的時候,才有結果,一共有五名在校女生沒有請假,人也沒來上學。

雖然姦殺案的被害人打扮成熟,但畢竟是被從這所學校的廁所中發現,所以不能掉以輕心,田蜜立刻跟著一直幫他們做排查的政教處主任去向幾個班主任瞭解情況。

到了第一個班主任那裡,還沒等要求看該學生的照片,就被告知,那名學生已經回來了,原來是逃課跑出去玩兒,接到同學發簡訊通知班主任查人,立刻跑了回來。

於是這個女生被排除了。

第二名女生和第三名女生也根據學籍檔案上的照片被排除了。

就在田蜜幾乎要在心中悄悄認定被害人不可能是在校學生的時候,第四個無假未到校的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

雖然學籍檔案上的照片上,小姑娘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頭髮也是未經染燙的黑色,剪著及耳的短髮,表情也是面帶微笑,但田蜜還是一瞬間就認出她就是昨天晚上赤身裸體躺在冰冷的廁所地上,被人化了濃妝的栗色捲髮女孩兒。

“她叫什麼名字?”

田蜜問政教處主任。

回答她的是在政教處主任身邊站著的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她叫周小月,是我們學校初三10班的學生.”

“周小月?周貴……”因為都姓周的緣故,田蜜無意識的把這兩個人的名字放在了一起。

沒想到政教處主任點了點頭,說:“是啊,這個周小月和打更的周貴好像還真是什麼遠親來著!”

“聽說周貴是你們學校某位校長的遠親,那周小月家是不是也和那位校長有親屬關係?”

陸向東問政教處主任。

“那倒真沒有,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加一起中間都十六竿子了.”

政教處主任還幽了一默,只可惜人命關天的時候,他的笑話不僅顯得很冷,而且還有點沒品。

“周小月今天沒有來上課,也沒有請假,你們有沒有聯絡過她本人或者她的父母家人?”

田蜜問,畢竟作為一個初中生,在校期間,學校對其具有監護的責任和義務。

政教處主任看了看身旁的人,表情不大自在:“還沒有,這個周小月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野丫頭,學校管不了,家長不配合。

一般來說,才半天沒來,我們不會著急聯絡家裡的.”

“不會是周小月出了什麼事吧?”

那個站在主任旁邊的男人又問。

田蜜打量了他幾眼:“你是?”

“哦,我差點忘了給介紹,這位就是周小月的班主任,侯強老師.”

政教處主任連忙給他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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