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和的情人具體什麼來歷,你知道麼?”

田蜜一直惦記著袁和這個小情人的去處,心中有一種直覺的不安。

於大愛莫能助的搖搖頭:“我只知道老袁把她叫做小桃,他們是前年還是大前年開始在一起的,那會那女的好像才二十剛出頭,現在也大概只有二十三四歲而已。

別的我還真不知道,說句好像我有點假正經或者假清高的話,那種女人我也不太有興趣知道什麼來頭,老袁喜歡和她在一起,用她當自己的‘桃色炸彈’,那是他的事情,給我我也沒有那個膽子,而且還嫌髒呢.”

再多問起一些關於袁和那些“桃色交易”的內幕,於大便又明哲保身的不肯多講,顧左右而言他的打起哈哈來。

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田蜜關於為什麼袁和會把和情人約會的黃金屋選在偏遠的小區,房子裡也沒有太多屬於女方的東西,原來因為這個被稱之為“小桃”的女人遊走於不同的男人中間,雖然不能肯定,但是把情況想象成她去刻意勾引接近的那些“別人”,搞不好也給她準備了其他藏嬌金屋,而她只是在袁和需要,或者自己有空閒的時候,才回來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房子裡,和自己真正的“老闆”約會上一些日子。

袁和對面鄰居所說的他的神秘,不出門,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他與小桃之間的關係比其他姘頭男女更加見不得光有關。

只是,於大表示,袁和這個人雖然和他是好友,但是依舊防人之心比較重,尤其兩個人又是同事、同行,所以許多事情的內幕,袁和就連對於大也會刻意隱瞞著不肯透露。

所以袁和平時接觸哪些人,哪些人有可能是兇手,他的確一概不知。

這番話的真假,田蜜倒是不怎麼懷疑,畢竟於大在得知袁和遇害的事實和原因之後,是實實在在的被嚇得不輕,他與袁和半斤八兩,心中不可能不感到忌憚,如果他真的知道一些線索,不至於死死的隱瞞著不說,早點把兇手緝拿歸案,對於於大這種因為品行不端而心虛的律師而言,反倒更讓人安心。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走出廣源律師事務所,陸向東嘆了口氣,話是對田蜜說的,眼睛卻直直的看著遠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田蜜也只有在一旁嘆氣的份,這一回哪怕不問陸向東,她自己也很清楚,打從王純的不服從激怒了兇手之後,也從某種程度上打擊了他的信心,讓他對自己計劃的事實不再像之前那樣胸有成竹,這樣雖然是一件好事,卻也是一樁麻煩,就好像一隻會咬人的狗,和一隻受驚的咬人的狗,這兩者哪一個可能造成的危害更大,其實想也知道,唯一可以希冀的,就只有兇手因為倉惶而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兇手在情緒波動之下,一改之前的作案規律,這讓警方也一下子跟著亂了節奏,現在要想找到真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弄清楚他到底是為什麼人殺人,他殺人的目標和順序又是如何確定的。

田蜜扭頭去看陸向東,陸向東好像已經先一步知道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直接對她點了下頭:“我知道,一會兒回到公安局,這是首先需要梳理清楚的.”

一路上,田蜜的腦子裡諸多細節和之前幾樁案子的特徵不停的閃現出來,她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兇手是遵循著某種特定的規律展開殺戮,卻又覺得所有的線索都凌亂不堪,很難看清。

他們回到公安局的時候,田陽和墨竇也已經回來了,袁和那套外宅裡面的情況和之前的幾起沒有明顯差異,同樣沒有指紋和足跡留下,但是在客廳裡,刑技人員透過試劑反應發現了有血液被擦拭過的痕跡。

“量很大,只比臥室裡面袁和流的血多,不比他的血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兇手要把客廳裡的擦拭乾淨,臥室裡的卻好像示威一樣的留在那裡.”

墨竇對這一特點感到匪夷所思,“還有,袁和這個人也算是這起系列殺人案裡面相對比較幸運的一個,身體上沒有找到幾處生前造成的傷痕,似乎兇手只是囚禁他,逼迫他寫了對自己的起訴狀,然後就把他給殺害了,生前沒有遭受太多的折磨.”

田蜜把自己和陸向東從於大那裡收集到的情況告訴其他人,田陽和墨竇聽後也忍不住露出一副無法接受的厭惡表情。

“這種人真是對他們職業的一種侮辱!原本挺神聖挺正義的一個職業,就因為這種害群之馬,都被玷汙了!”

田陽恨恨的說。

“顯然兇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打算親自動手的。

我只是覺得好奇,一連四起,這四個案子的受害人之間不可能那麼巧的都有關聯,為什麼兇手會選擇他們呢?這已經明顯不是對身邊的人下手而已,兇手選擇他們的原因,瞭解到他們‘罪惡’背景的途徑,這些都讓我感到很好奇.”

田蜜對大夥說,希望能夠集思廣益,一起把“判官”的作案規律總結出來。

陸向東從一路到現在,都在沉默著,顯然比其他人都更早的已經開始了對這個問題的思索。

“這一次的死者袁和,男性,所以我覺得兇手有沒有可能真的是按照性別來安排作案順序的呢?”

袁和的性別無疑是對之前他們曾經討論過的那種可能性的一種印證,對此墨竇愈發堅信起來,“你們瞧,第一個被‘判官’選中的是江玉鏡,女性,第二個是楚含,男性,第三個是王法醫,女性,這一次的袁和,男性,一女一男的規律,很明顯.”

“有時候太過明顯的,或許不是規律,而是巧合.”

陸向東淡淡的開口,眉頭依舊緊鎖著,對墨竇歸納的顯然並不認同,“一個如此龐大的殺人計劃,單純用性別來總結規律,太簡單也太兒戲.”

墨竇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吃不準,皺著眉頭沉默下來。

“那會不會是根據職業來的呢?之前我們不就懷疑過,老師、會計、警察,這些本來就是傳統意義上比較讓人嚮往的職業,這一次的受害人袁和是個律師,從職業上來講,也符合這一特點,我覺得,兇手是在向傳統意義上比較受歡迎的熱門職業發起挑戰,專門從中尋找有不軌行為的業內‘渣滓’.”

田陽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的想法與墨竇略有不同,聽起來卻也有深度了許多。

田蜜聽過之後,更傾向於哥哥的觀點,並且由此推測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要仔細想一想哪些職業是我們認為的,能與那四個相提並論的呢?”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判官’在尋找的是各個職業中的業內渣滓,江玉鏡不夠為人師表,楚含身為會計做假賬,袁和為了利益串通被告干擾司法公正,這些都還說的過去,可是王純呢?作為法醫,或者說作為警察,她的私生活作風並沒有影響到正常的警務工作和法醫工作,為什麼兇手也要殺死她?如果說只是單純的挑釁警察,那未免有些太過於牽強了.”

陸向東聽完田家兄妹的話,同樣不留情面的潑了冷水。

他這麼一說,田陽和田蜜兩個人也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和他辯論的依據,因為他說的的確在理,他們只是著眼於職業,忽略了兇手給每一個受害人所定的罪名。

“那依你的看法呢?”

田蜜想不通,乾脆詢問陸向東的看法。

“我個人傾向於,兇手設計和實施綁架、殺人的順序,應該與這幾個人的行為性質有關。

也就是說,他們的行為決定了他們遇害的先後,職業或許只是促使他們做出那些行為的誘因,但並不是兇手參考的主要因素.”

陸向東的假設比較大膽,卻又有著十足的說服力,“江玉鏡口不擇言害死了女中學生;楚含藉助著職業的便利收取好處,幫客戶變相盜竊國有財產;王純是最簡單的一個,只是個人生活,或者說男女關係方面比較混亂,簡而言之就是行為不夠檢點;袁和的情況我們剛剛也弄得很清楚,他行為的惡劣程度或許是目前為止四個人中最為嚴重的一個。

有一部經典的片子,七宗罪,你們應該都看過的吧?”

三個人都立刻點了頭,那部經典的好萊塢偵探電影歷久彌新,裡面的情節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

“我懷疑兇手的作案手法也和電影裡面的那個人差不多,參考了某一種宗教或者其他典故里的‘罪’,只是具體的依據我還沒有能夠找出來.”

陸向東把自己還未得到印證的初步想法告訴田蜜他們。

田蜜陷入沉思,她覺得陸向東的說法很有道理,只是對於宗教或者其他這種道德典故她瞭解的並不多,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沾邊的答案。

這時,門外有人敲了敲門,探進頭來,沖田陽勾勾手,田陽立刻起身出去看情況,不一會兒,他返回來說:“在郊外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被火燒焦了,上頭讓我們派人看看情況,這事兒,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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