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作為c市較負盛名的大酒店,金灣的監控裝置還是比較完善的,距離楚含最後一次到這裡來的時間也不算很久,想要找出那一天的記錄倒也不是難事。

酒店經理立刻幫田蜜他們調取了當天的監控錄影,從傍晚的時候開始放給他們看。

從監控錄影上的時間來看,楚含的車子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出現在金灣大酒店的門口,起初,楚含把車子停了下來,降下車窗和保安說了幾句話,之後在保安的指揮下,把車停在了比較靠近角落的位置。

“他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那個位置?”

田蜜敏感的察覺到楚含選擇這個車位可能的原因,“一般人到飯店吃飯,不是都會本能的選擇一個比較容易離開的車位麼?楚含停車的這個位置,一側靠著牆,後面距離另外一排車位也並不遠,停進去倒是不難,想要出去可就費了勁兒了!他特意挑了這麼個位置,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打從來的時候,他就沒打算開著自己的車離開.”

“是是是,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在一旁的一個保安自告奮勇的對田蜜說,“那天給他安排車位的人就是我!他還真是自己主動提出來要我給他找一個最僻靜的車位,免得旁邊的車總是出出進進的,搞不好容易剮蹭!”

田蜜仔細端詳了那個保安幾眼,這才發現,他的身材輪廓倒是和監控錄影裡頭的那個保安十分相近,只是外面的攝像頭成天風吹雨淋,難免掛了許多汙垢,要不是事先看過了楚含的車子,她也未必能迅速的就認出來,更別說保安的五官,現在一聽對方就是當天和楚含有過接觸的那個保安,連忙問他:“他有沒有特別說些什麼?”

令她感到意料之中卻又略有一點失望的是,那名保安搖了搖頭,表示楚含當天除了讓自己幫忙找一個相對僻靜的車位之外,就什麼都沒有再多和自己說。

相比酒店門外的監控攝像頭,大廳角落裡的就相對清晰度好得多,從畫面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楚含走進門,在吧檯處說了幾句話,接著便有服務員來把他帶到樓上去,一直到夜裡快十點的時候才再次出現在監控錄影的鏡頭內。

再次出現的他,身前身後跟著幾個同行的男男女女,其中有兩個人走路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重心不穩,需要有人在一旁幫忙攙扶著才不至於摔得倒在地,看樣子是喝得不少,從畫面上看,楚含的狀態倒還算是相對清醒,一直在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一行人慢慢騰騰的走出酒店的大廳,走出了監控器的攝像範圍。

再調出門外的攝像頭,結果除了能夠看到這幾個人走下酒店大門前的臺階,逐漸從燈光下走到了光線黑暗的夜幕中,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知道那天和楚含一起到你們這裡吃飯的人都是誰麼?”

田陽問站在自己身旁的酒店經理。

經理叫保安把監控錄影向前退了一段,仔細瞧了瞧那一群人從大廳走過的畫面,端詳了一會兒才說:“有一個看著好像是一個什麼公司的小老總來著!”

“能確切一些麼?”

“如果我看的沒錯,應該是杜總.”

經理又看了幾眼,語氣篤定了一點。

“杜總?名字叫什麼?”

田蜜問。

經理想了想,也答不上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倒算是個常客了,之前總聽和他一起來這裡吃飯的人開口閉口的叫他杜總,從來也沒和他本人直接說過什麼話,也沒聽他自我介紹過。

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我倒是能聯絡到他!他經常打電話訂包房什麼的,我們這裡有聯絡方式.”

至於其他人,這位經理也認不出誰是誰來。

既然如此,找那位杜總就成了瞭解當天那場飯局的唯一途徑。

經由酒店經理出面幫忙聯絡,監控錄影中的那位杜總很快就答應到酒店來和田蜜他們見一面,說一說當日的事情。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身材微胖,因為急匆匆趕來而一臉油光光熱汗的杜總出現了,一進門就很熱情的同田蜜他們三個人寒暄,不管田蜜等人如何推辭,堅持要酒店經理給他們開了一個包房,如果不是被堅決的推辭了,他甚至還想幹脆叫上一桌酒菜,把這次見面變成一次應酬。

直到詳談起來田蜜才知道,原來這位杜總當日與楚含應酬,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委託他在賬目上做一些手腳,好讓雙方都可以偷偷地謀取一定利潤,現在楚含遇害身亡,警方介入,他便因此而感到十分惶恐,倒不是擔心自己成為這兩起案子的潛在被害人,而且擔心會因此把過去手裡面的那些爛帳都牽扯出來。

根據這位杜總的回憶,當天的飯局,大概有八個人參加,其中從滄海會計師事務所那邊來的除了楚含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助理會計師,其餘的六個人就都是他自己公司裡的員工,席間除了關於做賬的事情之外,其餘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寒暄和閒聊,大約到了九點多,有幾個人喝的比較多,有些醉了,這才開始張羅著要散席,楚含也早就提出想要早點回去休息,第二天還要出門,杜總自己也感到微醺,所以他就叫服務員來,付了餐費,和其他人一起下樓離開,出了酒店就各奔東西,也就是說,楚含離開金灣大酒店之後到底去了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杜總陳述完當晚的情形之後,陸向東默默的從田蜜手裡拿過方才請酒店方面幫忙列印出來的影片畫面,放在桌子上,推到杜總面前,站起身,指指圖片上面走在楚含身後那個穿著灰色連衣裙的短髮女人:“這個人是誰?”

杜總只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是我的秘書,張薇薇.”

說完,他的眼睛有些發直,呆呆的想了一會兒,忽然說:“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隱隱約約記得,薇薇是和楚含一起走的!兩個人上的是同一輛計程車!”

“為什麼她要和楚含一起走?”

“她說她家住的離楚含家不遠,兩個人同路,而且那個時候計程車也不太容易攔到,所以就乾脆一起走,搭個蹭車.”

杜總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臉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腮幫子的肌肉卻緊繃著。

同他要來了這位張薇薇的聯絡方式之後,田蜜他們並沒有再浪費很多時間和依舊有些惴惴不安的杜總周旋,謝過他的配合之後就離開了金灣大酒店。

“為什麼會注意到張薇薇這個人?”

離開酒店之後,田蜜才開口向陸向東尋求答案,她在這之前一直很納悶兒,為什麼那一行人裡有三個女人,陸向東偏偏注意到了這個衣著打扮都最不惹眼的張薇薇。

“因為她在八個人共同下樓離開,並且相互寒暄的過程中,總是頻繁的留意楚含的動向,並且把自己和楚含的距離適中保持在比較接近卻又不會很近的位置上,方才你們反覆看監控的時候我留意到的.”

陸向東說,“這讓我覺得,她有接近楚含的意圖,卻又不想讓其他人發覺,如果是這樣,那她的目的必然與她老闆杜總請楚含出來應酬的目的並不相同,是出於私心的.”

“你是說,這個張薇薇對楚含有意思?所以所謂家裡住的比較近,同路順便搭車也並不只是嘴上說說那麼單純?”

田蜜之前沒有留意到這一點,被陸向東這麼一說,再回想之前看監控時的畫面,似乎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覺得剛才那杜總回憶起張薇薇和楚含同車離開的時候,好像臉色有些不大愉快.”

陸向東聽了她的話,笑了一下:“關於張薇薇對楚含懷有企圖,這些還只是我透過短暫的影片畫面的主觀推測,不過你說的杜總,他心裡倒是的確有些不是滋味,說起張薇薇和楚含,他臉上每一條肌肉都清清楚楚的寫著‘嫉妒’二字!”

“那這樣吧!我再去調楚含家住的那個單元裡的電梯監控!田蜜,你們去找張薇薇談談!甭管她對楚含是有情還是無意,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她非常有可能是楚含被兇手拘禁之前最後一個見過他,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這一點很很總要!無論如何都有必要找到她,和她談談當晚的事情.”

找到張薇薇並不難,起初田蜜處於尊重,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她,結果當她聽說是為了楚含的事情,立刻變得很不耐煩起來,一再推說自己與楚含並不熟悉,當天只是陪老闆去應酬,之後就各自回家,其餘事情不瞭解,也不想被牽扯進去。

正當田蜜猶豫著要不要到公司去直接找人的時候,田陽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說墨竇果然在之前存回去的監控錄影中發現了張薇薇的身影。

聽了這個訊息,田蜜不再猶豫,立刻動身趕往張薇薇工作的地點。

張薇薇是必須要談一談的人,只不過,現在來看,最合適的談話場所,恐怕就要數重案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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